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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郎君有意狐 第12頁

作者︰楊蕙

「說走就走吧!」牽著馬兒,鐵靳一馬當先地走入市集。

第五章

此起彼落的叫賣聲充斥在熱鬧的市集街道,這一攤夸贊著自家的好菜色,那一家叫賣推銷著美又便宜的服飾。

前前後後不到十丈長的小市集內,五花八門、從吃的到身上穿的,應有盡有。

吊著一只手,鐵靳牽著馬漫步在人潮中,逐攤的瀏覽觀賞。身後人馬的腳步聲消失了?!她回首一探究竟。

阿堤駐足在某一定點,似乎正在審視什麼。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鐵靳怒不可遏,控制不了由胸口泉涌而出的醋勁。「童倉堤。」顧不得大街上的人潮,她氣呼呼的揚高聲量,「你狗改不了吃屎,出了門瞧見妓院,魂像讓鬼勾了般。怎麼,禁欲幾天就捺不住,大白天就想上?」天下男人都是一個樣,!

「呃?!」童倉堤指指掛畫處,模不著頭緒的轉回頭瞧氣呼呼的鐵靳,「看幅字畫和我的欲念何干?」

「畫?」

是啊!一幅美人圖。

字畫攤上掛著一幅宛如鐵靳的仕女圖,引起了童倉堤的注目,他壓根未發現字畫攤是擺在妓院前。

隨著童倉堤的手勢,鐵靳也瞧見了那幅圖。「哼!耙情是字畫攤後頭的妓院尚未開門營業,你沒得泄欲,找幅圖解饞?」

字畫攤後頭?「麗香院」三個斗大的金色字讓童倉堤領悟了鐵靳發什麼飆。「你認為我很風流,愛上花街柳巷?」

「風流?你才不風流,」他放心的臉令她賊賊地接著說︰「你是下流。」

他說他「下流」?!童倉堤楞楞地想著。

「不要懷疑我說的,你自個兒想想,在家時,除了辦案以外,你最常流連的地方是哪里?沒錯,妓院。你曉得嗎?有一陣子我還真替你擔心,擔心你會縱欲過度,把好不容易變好的身子弄壞,結果……」鐵靳闢哩啪啦的乘機吐露積存許久的不滿,一徑地說個沒完,沒察覺到他未如往常般與她辯駁。

她痛快的叨念,不顧場合,猶如三娘教子,不罵他抒發不了積郁已久的情緒。

市集上的人都為一名美貌的高瘦男子立在大街上,手扠腰地大聲訓斥高他一個頭的男子,而備感新奇的逐漸圍聚過來。

「別念了,四周的人都給你念來了。」從鐵靳口里吐出的「下流」兩字,就夠他受的。

人?

哇!何時她和阿堤的四周圍了一堆人?

都是阿堤惹的禍,害她沒形象得像個潑婦。「還不找客棧?」紅潮不受控制的爬上臉,她羞慚的想找個洞躲藏。

他這輩子是注定讓鐵靳吃得死死的,月兌逃不了了。童倉堤萎靡不振地張望著市集,看看是否有客棧。

阿堤真的怪怪的耶!

平常時他總會逗弄她,好使得她消消火少訓他幾句。或者在她出差錯時,火上加油的出言譏笑。但這次卻連吭都沒吭一聲,奇了!難不成他是因為她受傷而讓她?鐵靳歪著小腦袋瓜子不解的望著他的背影思索。

左臂傷口處刺刺麻麻的,像是有東西在里頭!

不可能,她明明確定暗器未留在臂上,傷口也清理得很干淨,那為何手上的刺痛感又漸漸加重?按著左臂,鐵靳瞠目地楞在當場。

人高馬大的童倉堤鶴立雞群地穿越圍聚的人朝四周搜尋。「有了,我瞧見客棧了,咱們快走。」再不離開原地,稱得上臉皮厚的他馬上就要破功了。

痛!好痛!到底是怎麼回事?

听得到阿堤說話,腳卻沒法子動彈,此時的她就只能咬牙拚命撐持,不容自己被排山倒海而來的劇痛撂倒。「阿──」

周圍的驚呼和鐵靳戰栗無力的嗓音,讓童倉堤僅來得及回身抱住搖搖欲墜的鐵靳,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讓開!」懷中人兒緊閉的眼和死白的臉看得他掉了魂似的,一張臉勃然變色。

人群因童倉堤的怒吼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他焦慮不安的抱著鐵靳,施展驚人的輕功疾奔客棧。

正在交頭接耳的民眾沒有人發現兩對深沉的眼相互交換了邪惡的笑意。

◇◇◇

「鐵靳,睜開眼,千萬不要昏過去!」客棧房內,童倉堤眉頭糾結,心驚膽戰的拍打著鐵靳的臉頰呼喊。

短促的吸著氣,鐵靳痛得汗水濕透了全身。「手……我的手。」有東西由她傷口處往身子里鑽,它在啃噬她。

「手?」卷起鐵靳左手衣袖,她的傷正滲出血來。「怎麼會這樣?」童倉堤手忙腳亂的抬高她的手。

「幫我拆掉布巾。」她咬破紅唇,勉強忍耐痛楚。

童倉堤抖著手,心里著急卻不敢躁動的慢慢卸除布條。「天啊!」兩邊傷口全黑了一圈。童倉堤心疼不舍的驚嘆。

咬牙抖顫地抬起如千斤重的手,她看到了。

毒?!

受傷時,她明明有用銀針探測,銀針並未變黑啊!

難道是他們跟隨在暗處,對她再度下手?太可怕了。「阿堤,把我包袱里的金針都拿來。」不行昏倒!鐵靳拚命吞口水、眨眼,以右指掐捏傷口來抵抗腦中的昏眩。

呼!她動作得快,從傷口進入的不明物已經爬到肩頭了。

這一次,毫無疑問的,是族里的叛亂分子派來對付她的,不讓她回到父母身旁。

「針拿來了。」他在床沿一字排開了鐵靳的吃飯家伙。「我扶你。」鐵靳為了不讓自己昏倒,竟刻意的將傷口撕裂開!童倉堤輕手輕腳的托起她,當她的墊背,並輸些真氣進入她體內。「要我幫你嗎?」

「將中間的五支金針給我。」體外源源而來的真氣使她散亂的精力為之集中了不少。

童倉堤空出一手,為鐵靳取金針。

每接過一針,鐵靳便熟練的在左上身大穴下針,以防止不名的毒繼續擴散。「把最旁邊拇指大小的刀遞給我。」

為了要拿鐵靳所要的刀,他將上身往前傾,又深怕因為前傾擠壓到鐵靳,不得已之下童倉堤只好一手環抱住她,「來。」

長柄、拇指大小的刀刃散發出令人生畏的森冷白光。沒想到她拿來救治人的小刀子也會有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天。鐵靳苦笑了一下,一個深呼吸後,白森森的刀鋒對準了臂上兩處傷口就是一劃。

傷處流出黑血。「啊!」童倉堤感同身受的痛呼。

「阿堤,幫我放血,直到血轉紅為止。」忍著里外的痛,她無力地遞過小刀。

替他放血!「好。」看她大滴大滴汗水滑落臉頰,舍不得的童倉堤為了她,只能狠下心在傷口不流血時補上一刀。

究竟是誰?上次出手未果,還尾隨于後?

他們是用了什麼手法,能接近鐵靳而又讓他無從察覺?

黑血漸漸變為正常的紅,表面的毒已經控制住,她著實松了一大口氣。再來得對付快爬至鎖骨間的異物了。「阿堤,取最長的銀針來。」解決了傷口上的毒,鐵靳不再痛徹心扉到無法忍受,她綻出一抹笑容,安撫眉頭深鎖的童倉堤。

童倉堤由一排粗細長短不同的針中拉出她所指的。盯著眼前有五寸長的銀針,他不知鐵靳拿這個有何用意?「你要它做什麼?」

「有用。你出去門外看看,我猜害我的人必定像上次一樣尾隨查看事成沒有,若是讓他們知道我還沒死,他們會下第三次手的。」抓異物,得先支開阿堤,不然她可沒法執行。

他不懂鐵靳手上的傷需要用到如此長的針嗎?那銀針的長度根本已經超出鐵靳手臂的寬度。

「針拿來,你快去呀!」臭阿堤,可別在這個關頭上問東問西了。

下手的人是可能像鐵靳所言,趁著他們忙于療傷、疏于防備時動手,他是必須為鐵靳戒備好,好讓鐵靳專注于治療。至于銀針的用途,身為大夫的鐵靳定明白如何使用。童倉堤為她調整好坐姿,擦去她螓首上的汗,凝視了一會兒,走出去當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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