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呂耀元即將逮住沈瞳兒,再粗暴地霸王硬上弓的時候,突然房門外傳來了騷動聲,接著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莊主!莊主!」門外的人喊著,听起來像是來了好幾名家僕和護衛。
「滾開!別來煩我!」呂耀元朝門外怒吼,現在他什麼也不想管,只想好好地教訓、征服這女人,佔有她曼妙的身軀!
「可是……莊里失火了……」
「失火?!」呂耀元大驚。「哪里失火?」
「東邊的樓閣。」
「什麼!」那是他置放值錢珠寶的地方啊!「該死!懊不會是有人潛進來故意縱火,想要趁火打劫吧?」
他詛咒連連,事關他的錢財,他不放心,只好親自去看看。
呂耀元猛地拉開門,門外的家僕和護衛乍見他頭破血流兼又一身濕的狼狽模樣,皆訝異不已,不過沒人敢多說什麼。
「你們兩個!」呂耀元指著其中兩名護衛。「一個守在門日,一個守在窗邊,別讓屋內的人跑了。」
「是。」
呂耀元回頭瞪著沈瞳兒,撂下警告。「你是溜不掉的,等我回來之後再好好的教你!」
語畢,房門砰一聲地關上,除了兩名護衛之外,其他的人皆跟著呂耀元急沖沖地趕去失火現場了。
危機雖然解除了,但沈瞳兒卻一點也輕松不起來,因為她知道此刻的安全只不過是暫時的。
她在房內不斷地來回踱步,內心忐忑而驚慌。
她知道——等呂耀元處理完失火的事之後,一定會再回來的,到時候她恐怕真的躲不掉了!她必須在這段時間內想辦法月兌困才行!
可是,不論是房門或是窗外,都有人看守著,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根本沒有半點逃走的機會。
再說,若是她想硬闖出去,說不定會被捆綁起來,倘若如此,到時候她就更沒有逃月兌的機會了,因此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地想沖出去。
但是,要她什麼也不能做,眼睜睜地看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那簡直就是一大酷刑,她都快焦急得發瘋了!
餅了不知多久,門外突然傳來動靜,看來是呂耀元回來了!
沈瞳兒倒抽一口氣,恐懼地屏住氣息,慌忙中抓起桌上的兩只茶杯,雖然這一點也不具殺傷力,但那是她僅能找到的防御武器了!
房門一開,她看也不看就使盡全力將茶杯砸了過去,卻被來人利落地單手接住,那兩只沒用的小玩意兒別說是要砸傷人了,它們甚至還好端端的,連半點裂痕也沒產生!
在恐懼絕望之際,沈瞳兒驚慌得直想尖叫,然而她的嘴巴才剛張開,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一只男性大掌就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噓,別叫,是我。」一個刻意壓低的男性嗓音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
這聲音?!沈瞳兒霍地抬頭,一看見那張熟悉的俊顏,緊繃的情緒陡然放松,她哭著撲進段南淵的懷里。
罷才真是嚇壞她了,她還以為是呂耀元去而復返,還以為她這回躲不掉了,若是呂耀元真要強暴她,她是絕對沒有能力可以抵抗的。
余悸猶存的她,在他的懷里哭得像個淚人兒。
「別哭,別哭。」她的淚水燒燙了段南淵的心,他想好好地安慰她,但現在更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里。「瞳兒,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趁著呂耀元還沒回來,我們得立刻離開這里。」
听他提起呂耀元,沈瞳兒突然想起先前他無情遺棄她的舉動,傷心的淚水更是怎麼也止不住。
「你不是不要我了,還來做什麼?」她賭氣地推開他,哽咽地質問。
「我怎麼會不要你?」段南淵重新將她摟回懷中,不舍地為她拭去淚水。「我這不是來帶你回去了嗎?」
若不是心里早已有了救她的計劃,他又怎會放心離去?
罷才的那把火,就是他故意放的,在成功地將呂耀元和一干護衛引開後,只剩兩名護衛就容易解決了。他一人賞他們一拳,力道之大,足夠讓他們在外頭睡上一整夜。
見沈瞳兒仍賭氣想掙月兌他的懷抱,他勸道︰「瞳兒,別在這時候鬧別扭,先跟我回去,回去之後我再好好的向你解釋好嗎?」
沈瞳兒想想也對,呂耀元隨時有可能會回來,不管怎麼樣,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
然而,就在他們正打算離開之際,呂耀元赫然出現在門日,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將近十名的護衛。
見段南淵打算將沈瞳兒帶走,呂耀元怒道︰「段南淵,你收了我的謝禮,將人賣給了我,現在卻潛入我的屋子放火,還想把人給帶走,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買賣?」
罷才他急沖沖地趕去失火地點查看,還好火勢並不大,不一會兒就撲滅了,然而撲滅之後,他卻發現放置貴重財寶的閣樓內並沒有遭人翻箱倒櫃的跡象,顯然縱火者的目的並不是這些價值連城的財寶。
他覺得不對勁,連忙趕回房一看,就見兩名護衛被人打暈,而段南淵竟正打算帶著沈瞳兒離去。
想來那把火就是段南淵的調虎離山之計,而他差點就著了這後生小輩的道!
呂耀元憤怒地瞪著他們倆,現場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他身後的那些護衛,只要他一聲令下,立刻就能將這兩人制伏甚至殺掉!
沈瞳兒有些被這陣仗嚇到了,她本能地偎靠向段南淵,一雙小手緊張地揪著他的衣袖。
段南淵暗暗衡量局勢,他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硬拼,否則他們不但走不了,還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這是你先前致贈的謝禮,現在原封不動的退還給你。」段南淵取出木匣,放在一旁的桌上。
呂耀元看都不看那木匣一眼,喝道︰「你不但愚弄我,還潛進我的屋內放火,光是退回這些就想解決?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你要怎麼樣才肯罷休?」段南淵沉著地問,縱然是理虧且勢弱的一方,可他的氣勢卻一點也沒被壓下去。
「很簡單。」呂耀元指著桌上的木匣,要笑不笑地說道︰「這木匣子里有多少東西,你若能如數奉上三十倍,我就可以既往不究。」
見段南淵的臉色微變,呂耀元心中暗暗得意,他提出這個條件根本就是刻意要刁難段南淵。想要付出木匣中財寶的三十倍,就算沒有挖空段家的家產,也幾乎去了泰半。
不過,他雖然很想狠狠地教訓段南淵一頓,但是段家在這個城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若真把事情做絕了,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于是他又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可以不追究你放火之事,但是沈瞳兒必須留下,當我的第三名小妾。」
一听呂耀元這麼說,沈瞳兒的一顆心都涼了。
想到段南淵先前為了那一木匣的財寶而把她賣了,現在他會為了她而付出三十倍的代價嗎?似乎不可能吧……
然而,出乎沈瞳兒和呂耀元意料之外的,段南淵竟用毫不猶豫的語氣說道︰「好,我答應你。」
此話一出,不光是沈瞳兒驚呆了,就連呂耀元也錯愕不已。
呂耀元怎麼也沒想到段南淵竟然會這麼爽快地答應,他並不想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尤其他還迫不及待地想佔有沈瞳兒那美麗的身子!
可是話已說出口,何況身後的一干護衛全都听見了,為了維護他一莊之主的威嚴,他想臨時改口反悔也來不及了。
就這樣,呂耀元只能眼睜睜地看段南淵帶著沈瞳兒,在他面前揚長而去。
滿心不甘地咬牙暗恨了好一會兒,他忽然轉念一想——既然那段南淵要給他三十倍的金銀財寶,有了這麼一大筆錢,就算他想買十個像沈瞳兒那等絕色的女人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