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磊打了個呵欠,「不關你的事。」
此言差矣。」藍薇搖頭晃腦的說︰「妍黎是我的徒弟,師父應該要關心徒弟,所以我豈能置身事外。」
「少把話說得那麼好听,不過就是太閑了想找事情來打發時間。」他還會不知道她的性子嗎?
藍薇心中所想的被他說中,斜眼瞪了他一下,「隨你怎麼說,總之讓她單打獨門太苦了,我也要去西班牙幫她。」
「你給我安份的待在台灣,要是你失蹤了,高樊軒一定會向我要人。」這對夫妻老在玩我躲你追的游戲,還常常把他拖下水,關他啥事?
「他不反對啊!」
「是嗎?」傅磊斜視了她一眼,「那為什麼剛才高樊軒還打電話給我,要我看住你呢?」
「嗄?他已經打電話來啦?」沒想到那小子越來越精明了,也越來越早就掌握住她的行蹤。「我不管,妍黎的事我管定了。」
「別多事,神父已經在西班牙待命了,你去了只會鬧事。」
「哼!懶得跟你說。」藍薇嬌俏的皺皺鼻頭,「我走了。」
暗磊沒有留她,也知道她會去哪。反正那是她的事,他才懶得管,倒是她去西班牙,說不定對妍黎會有些幫助。
唉,這個忙幫得真不值得,算算這麼折騰下來,損失了不少收入,他還得向大老板報假帳呢。
???
「妍黎呢?」賽拉斯終于忍不住發問了。
「她不在。」文森語氣平板的回答。
「她去哪?」
「不知道。」這個回答讓文森得到一個冰冷的瞪視。
「我想她是看透了你,發現跟著你除了受氣之外,還有槍林彈雨,所以她跑了。」安東尼像是嫌賽拉斯的傷還不夠嚴重似的,故意說這些話,想把他氣得內傷。
「你還說!」文森責怪的瞪他一眼,「那時是誰賞了她一巴掌的?」
什麼?安東尼居然敢打他的女人?賽拉斯此刻起不了身,只能板著臉死瞪安東尼,告知他將會受到制裁。
「我那時也是想讓她清醒啊!」安東尼辯稱,在另外兩人陰冷的瞪視下,他又心虛的加了一句,「是打得用力了點。」
「她去哪了?」賽拉斯又問了一次。這兩個人是要氣死他嗎?
「回台灣了。」
「把她綁回來。」他疲憊的說。
「這怎麼行!台灣是有法治的地方,我們不能亂來的。」文森笑著答腔。看來這小子是改變心意了。
「別高興,我只是想追問她的罪,誰知道那是不是她布下的局。」她居然敢在他還沒清醒之前就跑了。
「嘴硬!你明明是在想她。」安東尼取笑道。
「說出來就沒情調了。」文森悶笑的頂頂安東尼的肚子。
「滾!」一個字積聚了賽拉斯所有的憤怒與陰冷,不但讓自己急速冷凍,就連身旁的兩個人也不禁打了個冷顫。
文森故作無辜的看向安東尼,「滾了啦!沒听到下逐客令嗎?」
「老頭子,咱們一起滾吧。安東尼拉起坐著的文森往門口走去。
「羅夫,看好主子,這次錯不在你,所以不處罰你,但是不能再有下次了,听清楚了嗎?」一出了房門口,文森再度端起長老的架子,把單純的羅夫唬得一愣一愣的。
「是。」忠心的羅夫因為這次沒有盡到保護主子的責任,愧疚得抬不起頭,對于文森的命令,自當全力以赴。他擔心醫院的保護措施不夠嚴密,會讓殺手有第二次機會,于是在情況穩定之後,便把賽拉斯移回城堡靜養。
「走了,走了,別再讓下人難做事了。」安東尼仗著身高的優勢,將手搭著文森的肩,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我說老頭子,妍黎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想她。」他越來越對這老家伙有好感了。
「死小子,叫我什麼?再敢叫我一次,我打死你這個不知長進的東西。」
「凶什麼?我失戀了?!你都不會安慰我一下。」安東尼故作抽噎的說。
「少像個娘兒們了,我還有事要忙,別煩我。」想拐他?這小子還女敕得很。
安東尼仔細打量身旁的文森,「你到底在忙什麼?」
「沒……我哪有忙什麼?不就幫賽拉斯處理一些事情嗎?」他忘了這小子資質雖然比不上賽拉斯,但也是聰明得緊,大概被他看出了點破綻吧。
「可是我听說的好像不只這樣?。」安東尼的奸笑讓文森直冒冷汗。萬一被這小子知道事情真相的話……等等!
文森老謀深算的瞟了安東尼一眼,干脆把他拉進來算了,免得還得提防東、提防西的。更何況這出戲已經到了最高潮,他一個老人家哪能掌握得了全局?多個幫手做起事來會更輕松,戲演起來也會更熱鬧。
「我說老頭子,你笑得那麼奸詐干嘛?」安東尼一臉警戒的看著他。糟了,他一定被這老頭子給設計了。
「我說安東尼,我們爺倆也好久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了,陪我去吃飯好嗎?」說著他一把拉住安東尼的手,讓他沒機會逃月兌,帶著他往房間走去。
「不要啦!」安東尼知道這老頭一向不安什麼好心眼,老要人去替他沖鋒陷陣,而他自己則躲在後頭搖旗吶喊,真夠沒良心的了。
「有什麼好怕的?跟你保證是好事,你知道後一定會很感謝我讓你參一腳的。」文森極力的安撫他。
「我才不相信咧!」這老頭子絕對沒安好心眼。
第九章
有另外一個人在房間里!
相趁他不備之際殺了他嗎?賽拉斯暗忖。他原本還想等他傷勢好些後,再大展身手,把殺手和幕後主謀者一舉成擒,不過看來是等不到那時候了。
賽拉斯隱約看見來人已經欺近他身畔,他倏地出手一把拉著來人的手。
當他拉住來人的手腕時,他便知道是妍黎回來了。
「要死啦!把我的手折斷怎麼辦?」妍黎驚訝叫著。
早知道她就不要偷偷模模進來了,她真是學不會教訓,早知道他的反應靈敏、動作迅速,還學不乖,幸好他沒拿刀拿槍,不然她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為什麼這時她的咒罵聲听起來這麼的甜蜜窩心?為什麼她曲線玲瓏的身軀讓他心髒失速?為什麼他好像不太記得她以前做過什麼壞事了?賽拉斯不解的想。
「對不起。」他放開她的手,稍微調整兩人的姿勢,讓妍黎趴在他身上,這才發覺自己是如此的想她。「你到哪去了?」
他的語氣怎麼這麼溫和?「你病了。」妍黎做出結論。
「我是受傷,不是病了。」她沒必要對他的停戰這麼驚訝吧?
「如果不是病了,那你的反應應該是一把將我推下床的。除非你不是賽拉斯。」
他真的這麼惡劣嗎?好像是?!「怎麼,我就不能好心一次?」
「就只有一次?可是我比較喜歡現在的賽拉斯。」不知道他為何會有這種極端的轉變,不過她真的好喜歡現在的他,陰冷刻薄的他讓人厭惡極了。
「可是以前的我也沒這麼好,你不也是傻傻地跟著我?」賽拉斯得意的睨著她。
「唉!因為我蠢嘛!」妍黎沒好氣的說。看他那副樣,看來他還是不懷好心。
「我還以為你一去不回,差點要文森去把你綁回來。」他輕撫她如絲的長發,對她的像火一般燒痛了他的。
「你再這樣溫柔下去,教我以後怎麼舍得離開你?」她溫軟多情的話語讓賽拉斯整個人都酥軟了。
「那就不要走。」就算她想走,他也不會讓她走。只要是他認定了這個女人,她就逃不開他的手掌心了。
「是嗎?」真希望這是他的真心話,而不是因一時的氣氛而引他說出的甜言蜜語,但是她也很清楚,賽拉斯是個寡情的人,情愛之事對他而言只不過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