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在乎他,不想愛他,卻只能無法自拔的愛上他,沉溺于他有心無意的狂野混亂之中。她要的不多,只要他現在像個情人般的愛她,這就夠了,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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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你確定他還不能下床?可是昨晚他還有力氣摧殘女孩子呢!」文森責備的打量著優閑地躺在床上的賽拉斯。
不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上次妍黎回來時,他還一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沒想到這次妍黎回來,卻被他哄得像是春花般的嬌艷。哼!要是他再敢傷妍黎的心,他一定要把這小子的族長頭餃給摘掉。
醫生溫吞的推了推眼鏡,「這個就要看個別的情況了。有人去醫院檢查身體,過兩天醫生告知他得了癌癥,他馬上就病倒了,再過兩天,醫院又通知說是弄錯了,他的健康根本沒出問題,那個人馬上又生龍活虎的。」
文森眼神茫然許久後,才接口道︰「你的意思是,心理因素佔大部分羅?」這醫生哪來那麼多廢話,連他都嫌羅唆了,更別提賽拉斯。
他看向賽拉斯,準備看賽拉斯臉色鐵青的把他們轟出去,不過他這次料錯了,從賽拉斯的神情看來,他不知道已神游到哪去了。
「喂!沒听到醫生的話?起床上,以你的狀況推斷,早就可以下床了。雷尼等著要見你。」文森提高音量喚著若有所思的賽拉斯。
「都出去。」一大早就來吵人,真煩!妍黎呢?怎麼沒看見她?「叫妍黎進來。」
離開房間後,文森忿忿不平的說︰「他心里只有女人,把我這老頭子放在哪里?」
「年輕人嘛!」一旁的醫生微笑的說。
文森側頭打量身旁的醫生,「你不也是很年輕嗎?」
「就是年輕才懂嘛!」醫生回他一個微笑。
文森看見妍黎坐在餐桌前優閑地吃早餐,立刻說道︰「妍黎,你還在這里做什麼?咱們族長沒見到你,心情不愉快呢!」
「賽拉斯在找我?」她那雙明亮的大眼在提起愛人時,變得更多情嫵媚,看得在場的人都心神蕩漾。
見妍黎的身影消失後,文森回過頭,發現醫生也失神的望著消失的方向,他伸手推了推醫生,「別流口水了,順便給你一個忠告,可別在賽拉斯面前對那位女孩露出剛才那種眼神,小心他當場讓你沒命。」
「這我知道,我可沒那麼蠢。」停頓了一會兒,醫生有些遲疑的開口問︰「他真這麼在意那個女孩?」以前可沒听說過賽拉斯曾在意過誰。
「在意歸在意,真心有多少,誰又知道?」文森不屑的說。
他突然覺得賽拉斯不是當初他們覺得適合當族長的人了,一談起戀愛來,就失了神智;不過,哪個戀人不是這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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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開。」兩名挺拔俊逸的男人同時對妍黎這樣說著。
「不讓!」妍黎堅持的擋在賽拉斯前面,對于抵在她額頭的槍一點都不懼怕,她只想到賽拉斯的安危,其余的她都顧不得。
「傻女人,讓開。」賽拉斯一把將她推到床上,不希望她受傷。他沉著冷靜的與金發男子對望,眼神中有著些許的贊賞之色,畢竟能夠在他的地盤上來去自如的人不多,獵殺者的確名不虛傳。「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神父吧?幸會。」
「還幸會!他要殺你?!」說著妍黎從床上爬起來,原本想乘機偷襲神父,怎知她又被神父的另一把槍給定住了。
「放過她,她不該被扯進這件事里。」賽拉斯語氣平靜的說。
「如果你敢動他,我發誓我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直到你沒命為止。」妍黎情急之下月兌口要脅道。
有人敢威脅他?神父難以控制的輕輕挑了一道眉。難怪傅磊急著把這女人送離開組織,原來是她太難搞了。
賽拉斯放松繃緊的肌肉,因為他知道神父並不是來殺他的。跡象很明顯,他的冷冽或許是天生的,但殺氣是需要培養和醞釀的,但此刻神父渾身毫無殺氣,可想而知,他根本不打算殺人。
「你要什麼?」賽拉斯不解的問。獵殺者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我什麼都不要,當然也包括你的命。」神父忽略妍黎驚訝的表情,放下指著賽拉斯的槍,但是對著妍黎的槍依舊沒有移開,畢竟不顧一切的女人比較可怕。
「你不是接下委托了嗎?」妍黎一臉茫然的問。
賽拉斯移到妍黎前方,迫使神父把槍放下,「把事情說清楚。」
「我只不過受人之托來演一場愚蠢至極的鬧劇而已。有人想殺你是事實,不過傅磊並沒有接下委托,而上次傷你也是計劃之一。我的任務已經達成了,再見了,兩位。」說完,神父把這里當成是自己家似的,收起槍大遙大擺的離開,對于外頭的警衛一點都沒放在眼里,他自有離開的方法。
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突兀的丑角。看那兩人,感情好得連他這個沒有知覺的冰人都可以感受到,傅磊安排的這一切顯得太雞婆了,讓他也跟著浪費時間。
「鬧劇?什麼意思?」妍黎跪在床上,模不著頭緒。
把神父剛才的話重新轉一遍,賽拉斯了解他的意思了。他摟著妍黎忍不住的狂笑。沒想到堂堂西班牙的地下皇帝,還得靠別人來追女人,這未免也太瞧不起他的能力了吧?不過雖然傅磊多事了些,他還是該死的感謝他。
「你到底在笑什麼?他又為什麼不殺你?」她到底漏掉了什麼細節?
「難道你寧願我被他殺掉?」原來她是被獵殺者退貨到他懷里的,不過他欣然接受這個技術不良的間諜。
「當然不!他敢動你一下我絕對和他拼命。」妍黎語氣堅決的說。
「這麼忠心?」看來她就是他搜遍整個世界後,終于尋獲最適合他的女人吧!
妍黎看著他揶揄的表情,以為他是在嘲弄她,于是正色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請不要再侮辱我了好嗎?」
原來她對他以前說的話還耿耿于懷。「妍黎——」
「先生,雷尼有要事要和您商量,文森長老請您趕緊去書房處理。」羅夫在門外大煞風景的喚著。
「好,我馬上過去。」說完,他深情款款的望著妍黎,「等我處理完之後,我們再慢慢談,好嗎?」然後他溫存而狂野的吻住她的唇。
「等我。」依依不舍的放開妍黎,他眼中的熱情差點就要把妍黎給融化了。
「先生。」開了門,羅夫就在門外候著。
「守著她,別讓她亂跑。」賽拉斯吩咐道。
就連聲音都多情溫柔了起來,以往那個冷冽難以親近的賽拉斯到哪去了?席妍黎,還我主子來!
「是。」羅夫顫抖著聲音回應。看著主子飄飄然的離開,真想沖進去把那妖女給撕成碎片。不過模著良心說,他還有點喜歡主子的改變;只有一點點。
而在房里的妍黎則是躺在柔軟的床上,臉上掛著傻傻的笑容,回味剛才的甜蜜。啊!好像是在作夢。她在大床上翻了個身,漾著幸福的笑容。
唉,怎麼一踫到他,正事全給忘了,她來這里的目的,是要保護賽拉斯的,不知道那個雷尼……雷尼?!剛才她听到的就是這個名字啊!他來了?他想對賽拉斯做什麼?
妍黎陡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拉開門,卻被一個龐然大物擋在門口。
羅夫不耐煩的嘆了口氣,「你要去哪里?先生吩咐我要看好你的,請你合作一次好嗎?」這女人又想做什麼?
「雷尼……是雷尼要殺賽拉斯……」妍黎一把推開擋住她的羅夫,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