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設計她。
她沒錯過萬俟雋來不及隱藏的狡猾。
「彩蝶,相公說得沒錯,你臉色不太好,我看你還是回房歇著吧。可人、可心,扶你彩蝶姑姑回房。」
在萬俟雋看不到的視線範圍,席惜對著彩蝶猛眨眼,意在告訴她,一切交給她。
彩蝶當然明了她的意思,雖不放心,也不得不交給她處理。
直到門扉闔上,房里只剩他們夫妻兩人,席惜才微轉上身,玉手勾住萬俟雋的脖子。
「相公。」她的聲音甜得可以膩死人。
「嗯。」他知道,每當她喊他相公時,就是生氣的前兆。
「你在門外听到多少?」她笑里藏刀。
「娘子。」他一臉痛心,「你是在指控為夫的偷听嗎?」
瞧他裝得多無辜、多委屈,她才不吃他那套。
「少裝了。」她笑捶他的胸膛,「雋,你都知道了對不對?」
萬俟雋眉一挑,默認了。
「那你答不答應?」她急切的問。
「答應什麼?」他裝傻。
「哎呀,你明知人家問的是什麼。」
她嘟嘴的模樣嬌俏迷人,萬俟雋忍不住的俯頭啄上她的唇。
「如果,你問的是這個,我——答應。」
他一把橫抱起她,嚇得席惜慌忙摟住他的頸項。
再瞧他走的方向,她不用問也知道他想做什麼。
「放我下去,我說的不是這個啦。」大白天的,做那事多丟人啊。
「不是嗎?」他無辜的眨眼,依言將她放下——放在床上。
眼看他就要撲上來,席惜伸直雙手阻擋他的攻勢。
「答不答應?」她的威脅意味極濃。
萬俟雋不受脅迫,氣定神閑的環胸立視他可愛娘子接下去會出哪招。
「你到底答不答應嘛?」威脅不成用利誘。
席惜扯著他的衣袖搖來晃去的。
為免袖子讓她給玩壞了,萬俟雋連忙出聲。「如果,我不呢?」她一定不讓他上床。
席惜瞪著他,「那你可以去睡書房了。」
「你說的。」他一臉正經。
「我說的。」他賭氣,生氣的撇過頭。
萬俟雋邪氣一笑,突然撲到她身上。
「叫我睡書房?漫漫長夜少了相公我陪,惜惜娘子你一個人睡得著?」
「當然睡得著,以前沒你,我還不是照睡。」她逞口舌之能,就望他能快語的允了彩蝶的親事。
萬俟雋俊眉一挑,「那是在未嘗人事前,現在的你——」
席惜紅著臉捂住他的嘴,就怕他將她的心事給全說了出來。
畢竟,她懂他,他亦知她。
他握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手心。「彩蝶的婚事我自有主張,現在,娘子可以先喂飽你可憐的相公嗎?」
听到他已有了主張,席惜當下明白,他算允了彩蝶婚嫁給雷傲一事。
就等雷傲提親——提親,對啊,他不是不答應,他是在等雷傲向他這大舅子提親。
「雋,謝謝你。」她拉下他的頭,送上一記火熱的吻。
她的熱情勾起他的,萬俟雋將他的抵在她的柔軟前,讓她知道他此刻的感受。
「我不要口頭感謝,實際行動報答我如何?」他在她臉上落下綿密的吻。
席惜陶醉,又想逃。
「可——現在是白天——」
「白天更好,可以讓我將你看得更仔細。」他已褪下彼此衣服,正手口並用的膜拜她的嬌軀。
「你不是每天都在看。」她的聲音听來有些破碎。
他探進她的密林,撥弄花唇里的。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時——」
他附在她耳旁說,修長的手指探進她早已濕潤的甬道,有一下沒一下的探進抽出。
席惜的臉因他的話而暈紅了,一片,而在他似惡意的挑弄下,紅暈更深。
「雋——」
她弓起身,頭不住的向後仰。
萬俟雋黑眸布滿,汗水滑下額際,不待她抗議便以一記有力的沖刺,將他的之源填滿她空虛的之地。
在一記記有力的沖刺下,萬俟雋將席惜只為他一人而綻放的美麗神情一一納入眼底。
她那迷醉、痴狂、瀕臨絢麗頂端的嬌媚,滿足了他的征服欲。???書房里,萬俟雋正讀著雷傲去視察回來的報告。
而雷傲就站在他身旁,對他提出的疑問做解釋。
闔上那本寫得密密麻麻的報告冊子,萬俟雋轉身自櫃上拿出一堆畫冊,放到雷傲面前。
「這些年你常在外走動,認識的人較多,這些,是我認為條件算不錯的人選。」
雷傲的心漏跳一拍。「莊主是想屬下挑選什麼樣的人?」他問的非常含蓄,怕太直接泄露了自己的心緒。
「就——合適的夫婿人選。」萬俟雋精的很,含糊帶過。
「夫婿人選。」雷傲有半晌呆愣,「可是為二小姐挑選的?」
萬俟雋認真的看著手上畫冊,當沒听到。
雷傲誤將他的沉默當默認,心下慌了起來。
「莊主,我……二小姐她……」支支吾吾,雷傲話沒講全臉倒先紅。
萬俟雋一抬頭,愣了愣,「你發燒啊。」
雷傲急得滿頭汗,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看著這個在商場素有冷面之稱的好友兼得力助手,萬俟雋不忍再刁難他。
「有話跟我說。」
萬俟雋擺明給他階梯,就看雷傲會不會往上爬。
可,顯然他失望了,雷傲就杵在原地,不敢上,也下不去。
「雷傲,你的氣魄上哪去了,想說什麼就說,不說,你怎知我不答應呢。」意思就是,只要他開口,他便答應。
好人做到底,萬俟雋連答案都公布了。
問題是——雷傲听不懂,讀不出他話中含意。
看雷傲還在那你啊我的,萬俟雋真想問彩蝶,她究竟是看上雷傲哪一點——像根木頭似的。
「這些。」萬俟雋指指書案上的畫像,「是替玲瓏挑的。」
雷傲點點頭,還是不懂,滿臉霧水。
老天!萬俟雋忍不住翻白眼。
「去,去,去,去挑個好日子將彩蝶迎進門吧。」再讓他呆下去,等到彩蝶月復中的娃兒落地了,他還是一樣呆。
雷傲听了瞠大了眼,「莊……」
「別莊了,去挑日子。」他頭一次對雷傲吼,真是氣死他了。
雷傲滿臉喜色,邊點頭邊退出房,臨去時,還險些讓門檻給絆倒。
直到雷傲的身影完全消失,席惜才自書房內的小臥房走出來。
「哇,真看不出像雷總管這樣的硬漢也會臉紅。」不知他和彩蝶在做那檔事時……去,想哪兒去了。
萬俟雋瞅著她,倏地出手扯她入懷。
「娘子你想到什麼啦,臉這麼紅,該不會和雷傲一樣,發——騷。」
「你才發騷。」拍掉他探額的手,席惜調整坐姿,舒服的窩在他身上。
「雋,你說他們會不會喜極而泣。」噢,那種相擁場面,光想就教人感動。
「別想。」他一口否決她話中隱藏的真意。
「好啦。」她撒嬌,「去看看嘛,說不定雷總管需要咱們當說客呢。」
萬俟雋失笑,咬了口她白女敕面頰,引來她怒目嬌嗔。
「娘子,彩蝶都有身孕了,還需要你這三流媒婆嗎?」
席惜一驚,愕然側頭,「你怎麼知道?」
萬俟雋賊魅一笑,「你們說的啊。」
她就知道,精明如他,早了如指掌。
席惜有種遭人耍的挫敗感,她死瞪著他臉上此刻甚為礙眼的笑容,眼中飛快的轉著——「雋,彩蝶的婚事既定,那翩翩——」
換萬俟雋瞪她,「別得寸進尺。」
她委屈的嘀唇,「這樣也叫得寸進尺,我只是希望每個人都能得到幸福。」
「幸福?」萬俟雋冷嗤,「跟了那種男人會有幸福——才怪。」
席惜蹙眉,小手揉著他滿布的冷峻,她不愛看。
「你不想談,咱們就別談,可我希望你多想想,給翩翩和她愛的男子一個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