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內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極了。「這關你什麼事?」
「哈!必系可大了。我將寶石交給江崎有六百萬可拿,而你又有什麼可以給我?」阿刁吊兒郎當的說完,還調皮的擠擠眼。
「我可以饒你一命。」宮內聲音雖低,但其間的暴戾之氣清晰可聞。「拿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喲!還是命重要一點。」阿刁點頭贊同,並合作的掏褲袋欲拿寶石。突然他對著宮內身後大嚷道︰「快!揍死他!」
爆內反應快速的一回頭,根本沒有半個人影,在發現自己被耍上當的同時,阿刁早快手快腳的往劇場售票口沖,宮內毫不考慮的緊追其後。
這時,散場大門打開了,觀賞完節目的觀眾成群成堆的蜂擁而出。一下子,票口附近的走道上擠滿了購買紀念相片的人群。此時別說要追上阿刁,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爆內懊惱的憤恨擊掌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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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哲驚魂未定的站在坦特魯斯山丘上,向下眺望威基基一帶壯觀亮麗的豪華夜景。沒有人發現刁哲剛才所經歷的一番驚險,尤其是天築還面有慍色。
在散場時,她好巧不巧的與初戀男友相遇。當初,她的初戀男友狠心拋棄她而娶了某財團世家的女兒。天築氣的倒不是這段逝去的過往,而是見到他竟帶著情婦同游夏威夷,使她對男女間的情感未能永恆持久失望萬分。
「你還在為邵逸帆那家伙生氣啊?」阿刁不放心的問。天築會遇到邵逸帆,全都是當時疾跑猛沖的阿刁在煞不住車的情況下「撞」上的,因此阿刁心中多少有些歉疚。「對不起啦!」
「不關你的事。」天築淡淡的說。
徐浩則體貼的為她披上一件外套,並順勢將她拉離刁哲。剩下阿刁一人獨對浪漫夜景。
右邊的一強夫婦猶如新婚般耳鬢廝磨、情話綿綿;左側徐浩那一對,則沉默無語、心手相連的同視萬家燈火。看到這兩對幸福的璧人,使一向對感情漫不經心、大而化之的阿刁內心低落了幾分。
在他的記憶里,過往的女子雖多,但從未有人會使他牽腸掛肚,甚至興起共度余生的念頭。或許是他所從事行業的關系,延伸成對飄泊不定的習慣性,使感情也流于不安定持久的無疾而終。
但見到徐浩從一個浪子轉變成陷入苦戀的苦行僧,再進一步使他的愛戀終于開花的美好結果,使刁哲內心除了為好友心慰喜悅外,更有份深深的酸澀于胸中翻攪。
他母親衷心盼望抱個孫子,他該找誰來幫他生個孩子呢?
他想到出國前夕初識的美女——摩妮卡。天啊!他連她本名都不知道,竟想到要她幫他生孩子!
他苦笑了一下。別說是本名,連她的長相在他腦海里都已有些模糊了,僅剩一具柔軟頗富彈性的美好胴體在他懷中嬌喘扭動……
「他媽的!」他藉著粗聲詛咒來掃去月復中蠢蠢欲動的熱潮,與腦中閃現令他血脈噴張的畫面。「喂喂喂!」他粗嗄的打斷另兩對戀人的浪漫氣氛︰「整隊回飯店睡覺!」
大家皆不約而同、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這位情緒難以捉模的導游。對這突如其來的命令不知該如何反應?
「走啊!」阿刁粗魯的嚷完,也不顧他們的徑自跳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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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崎靜子在刁哲的七○三飯店套房內,小心翼翼的翻找她的目標——金綠神石。
她已整整跟監刁哲一伙人一天了,直到宮內洋抱著與她相同的目的在希爾頓飯店前與刁哲面對面後,才促使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案親的驟逝,除了帶給了她強烈的錐心刺痛外,還有更多的謎團與神秘待她追查理清。
她懷疑父親的死因十分不單純,而在父親過世後的這段日子所發生的一切,更使她由疑惑中衍生出一份對自身安危的懼怕。宮內洋向她承諾必揪出凶手來為她父親報仇後就銷聲匿跡,但他今日的現身與他對刁哲的威脅,使她明了他的真正目的不過是為了那顆神石。
而在父親過世時所出現的英俊陌生人更是奇特詭異。他為什麼知道刁哲殺了父親?他又如何知道刁哲的姓名?這些蛛絲馬跡證明了他對父親與刁哲的交易情形了若指掌。那麼,他會不會也是意圖染指神石的人物之一呢?
這些揣測加深了靜子對危險的恐懼,使她不得不喬裝成男孩來掩飾自己。既然無法了解,她決定親身調查。但當務之急是奪得寶石,如果順利的話——她從隨身小腰包內拿出一把在ABC商店購得的鋒利水果刀——她希望自己能有勇氣將刁哲一刀刺死為父復仇。
要她嫁給殺父凶手再慢慢伺機報復的方法她辦不到!
她輕撫著銳利雪亮的刀緣,衷心期盼它能快速沾染上刁哲的骯髒污血。
她的呼吸因此想法而逐漸急促激動起來。
「冷靜!冷靜!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她對自己說完後,將刀子收回腰包,繼續她的搜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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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六點集合用畢早餐後,我們就搭小飛機飛往茂宜島。六點集合,記住了!」阿刁在飯店大廳內,以他職業口吻向徐浩、一強兩對夫婦宣布行程後,向櫃台索取房間鑰匙。
「先回房了,晚安!」徐浩、天築一伙向刁哲互道晚安後,進入了電梯。一強夫婦也尾隨而入。
「還少一把啊!七○三的。」阿刁倚在櫃台前,向值班人員以英文訊問。
「你弟弟來向我要回鑰匙了。」櫃台人員有禮的答復。
「弟弟?」
這可是天下奇聞!他何時在夏威夷多了個弟弟?
他快步登入另一座電梯往七○三跑。
當他站立在七○三的門口時,他已十分確定「他的弟弟」是宮內洋。他轉動一下門把。
這小子真太隨便了!竟鎖上了「他的」房門。
「開門!」他粗魯的按著電鈴叫道,並下意識的模模褲袋內的神石,還安在!
「開門听到沒有?否則我叫安全……」
房門在他面前突然大開,令他著實一驚,月兌口用中文問道︰「你是誰?」
他眼前的這個小孩當他弟弟未免大小了,當他兒子還差不多。
他戴了頂鮮紅色的運動帽,一件高領T恤、深藍色的牛仔褲與白色高筒球鞋。在房門口陰暗的玄關小燈下,刁哲注意到他是個稱得上漂亮的小男生,一張近乎女子雪白吹彈可破的粉潤皮膚,兩頰各有一團天然粉紅色澤,高俏的鼻梁、紅得發亮的小嘴……天啊!他漂亮得真富脂粉味。
還有他的眼楮——哦!那眼楮,他絕對見過——在……在……對了!和金綠神石一樣的眼楮。
「你是誰?」刁哲頭昏眼花的堵著門口再次問道。
「我……」那小男生盯著門板上金色的七○三字體。「我走錯了房間。」
這小子不是普通的娘娘腔,連聲帶都還是未變聲的童音,使他更具稚氣。
「你到底是誰?」刁哲才不信他的鬼話。走錯房間也就罷了,難道連櫃台人員也會拿錯鑰匙?「說!」他逼近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只及他下巴的小孩子。
他倒退了一步,戒備不語的盯著刁哲。
「不說是不是?」刁哲用小腿將房門一踢,帥氣性格的將門關上。「不說就別想離開這兒。」他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