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聶柏凱低沉性感的聲音在她頸邊耳語著,溫熱的氣息從她耳旁吹拂過,令她的小骯頓起一陣陌生的灼熱感。
「小隻果。」他發出磁性的低吟聲。
她敏感的察覺到背後的男人正埋首在她的發間聞嗅著。怎麼這樣?真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也敢這麼放肆下流,果果忿忿地想著,同時也盡力閃躲著後面男人的侵襲。
電梯門再度開闔,三個人出去,卻有五個人進來,果果突然發現,她已經完完全全的靠在背後男人的懷抱里了,她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地僵立著。
好半晌,差點窒息的果果呼出一口大氣急促地喘息著,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松懈下來。當她終于恢復正常呼吸時,愕然的發現自己正舒適他靠在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上,可以很清楚的聞嗅到背後男人帶有清淡古龍水香味的純男性體味。
「轉過身來。」溫柔的低喃細細地傳入果果耳中,她愣了愣,但沒動。
「轉過身來。」這次多加了份堅持。
丙果不滿地嘟了嘟嘴,「你偷吃我豆腐還嫌不夠啊?我沒大叫你就該偷笑了,現在還想干什麼?」她嘟嘟囔囔道。
一聲輕笑之後是輕柔的細語聲。「小姐,我只是想請你轉過身來讓我確定一下你是否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可以嗎?」
「我考慮考慮。」果果低頭略微沉思一番,「好吧,看你幫我拿東西的份上,就給你點面子。」接著她就困難地緩緩轉過身,本想把雙手抵在他胸前,卻發現她根本無法把手舉上來,若是垂放在身體兩側又擔心待會兒要是旁邊的人稍微移動一下她就站不穩了,最後只好兩手繞過男人的腰部扶住電梯牆壁。
「哇!你到底有多高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發現他捧著文件夾的雙臂直往內縮,使得果果整個人都趴伏在他胸前。他真的很高,她連他的肩膀都不到。
又是一聲輕笑,果果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振動,再度引起她一陣微妙的悸動。
「一百八十七。」「一百八……」果果猛地住嘴,旋即又喃喃地嘀咕個不停。「什麼嘛,真不公平!我才一五六而已耶,你少個十公分還是很高,讓我多個十公分不就剛剛好啦,人家不會叫你巨人,也不會叫我矮冬瓜,這不頂好?結果呢?我少了十公分,這一輩子就注定只能仰起頭來看人。永遠嘗不到低頭看人的滋味,也就是說我這一輩子都要「吃人頭路」仰人鼻息。爾你呢,多了十公分,大概就是……」
說著說著她仰起小臉蛋往上瞧,這一看可就傻了眼,她張嘴愣愣的瞧著正俯視著她的笑臉。「總裁……」
當她靠在他懷里的那一刻起,聶柏凱就知道他不能再欺騙自己了。他要她,就是這樣。他痛恨女人,卻對她情有獨鐘。他從來不認輸,卻無法控制自己對她愈來愈深切的迷戀。
她的一切都使他產生反應,她身上散發出的奇特且令人難忘的純真魅力,比單純的美貌更令他心攝,她那頭烏黑柔亮的長發襯托得臉上那對俏皮迷糊的大眼眸更加出色,還有那身優美,柔軟而圓滑的體態所引發的強烈且無從否認的生理反應,她實在是個迷人的小東西。她的一言一語,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象根最堅韌的絲線牢牢地牽引著他的心。
他有天才般的智慧、魔鬼的獲取力、堅定的意志力和冷靜的思考判斷力,所以他才能在父親死後以稚齡之年扛起碩威集團及風幫並延續擴大到今日的規模。他以嚴格的紀律、鐵腕的手段、絕對的權威和堅毅果斷的行事作風完全的掌控住他的財團及黑幫。
但他就是無法自拔她被她牽引住思緒,雖然他曾經自覺地想找回自己的理性,但一切的掙扎都只讓自己顯得更狼狽,既然掙扎無濟于事,他索性就認命地放縱自己追求所愛。
回到辦公室的他坐在辦公桌後仔細的研究著手上的調查報告,這是和她第一次見面之後,他一時沖動叫石虎去作的調查,沒想到終究還是用上了。
他滿意的露出笑容,單純的家庭,單純的女孩。「你注定是屬于我的,小隻果。」
「小迷糊,這份資料幫我拷貝三份。」
「小迷糊,這份資料要輸入電腦檔案庫里,有空時再作就可以了。」
「小迷糊,午餐單子給你,快十二點了,先去買,免得要排隊排半天。」
丙果像只蝴蝶般在辦公室里飛繞,等搜集好各人交代的事項正要先去購買午餐時──「果果!等等!」正在接听電話的何香月一聲緊急呼喝,不但使果果定住了腳步,也使得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詫異地轉過頭來看著她。怎麼叫得這麼淒慘可怕?
何香月一邊對著電話直點頭稱是,一邊猛向果果招手,等莫名其妙的果果一走到她身邊,她即一把抓住丙果,生怕果果跑了似的。「是,是,我知道,立刻叫她上去,好,立刻。「一放下電話,她便神情凝重的對果果說︰「七樓在開會。」
「喔。」七樓開會關她屁事?果果更困惑了。
「中午要休息用餐,「何香月也同樣疑惑的望著一臉納悶的果果︰「總裁指定你去準備用餐事宜。」轟的一聲,整個辦公室里霎時議論紛紛得有如菜市場。
「我?」果果驚訝的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完了!潑他一身咖啡不夠還罵他,這下子他要公報私仇了!「能不能不去?」她希翼的目光直盯著何香月懇求道︰「換別人吧。」
「不行!總裁特別指定的,怎麼可以不去?」何香月取下果果手上拉里拉雜的一大堆文件物品,然後就推著她往門口走。「快去!不管總裁為什麼指定你,好好侍候著就對了。」
「怎麼這樣?」果果哀叫著被何香月推入電梯里,呆愣片刻之後──「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招來我就式去!誰怕誰呀?大不了本小姐不干了!」她大聲地為自己打著氣,走出電梯向會議室走去。
聲音是夠大了。勇氣卻稍嫌不足,果果忐忑不安的輕敲會議室大門。
「進來。「果果猶疑一下才開門進去,同樣的會議室,同樣的一票人,她更尷尬了,低頭扭捏不安的絞著手。「我……嗯,我來了。」
「怎麼?有膽量罵我,沒膽量看我?怕我?」
「怕你?」果果月兌口道︰「鬼才怕你!是你先……「她猛一抬頭便看見聶柏凱右手肘靠在桌上撐著下巴沖著她直笑,笑得好詭異。「你笑什麼?」她立即毫不客氣的問道。
「真凶!我倒有點懷疑你是總裁,還是我是總裁了。」聶柏凱無視于屬下們驚詫的眼光笑得更開心了。
幾時開始。號稱不笑如石的大哥居然會有如此開朗歡欣的笑容了?
丙果臉一紅、嘴一嘟,」是你先象個白痴一樣笑得好奇怪的。「她的話立即引起一陣抽氣聲。
大哥是白痴?她在找死嗎?
「我又說錯了什麼嗎?」她不安的瞄著坐在會議桌兩旁正驚疑地瞪著她的干部們。
「沒有,沒有,你沒說錯什麼,」聶柏凱拍拍他左手邊的空位。「來,到這兒來坐。」
丙果一動也不動,狐疑地眯著眼瞅著聶柏凱,「干什麼?我是來伺候各位大爺們用餐的,你干麼叫我坐下來?」她驀地挑高雙眉瞪著他。「告訴你,你別想公報私仇,我有準備的喔。」
「你看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聶柏凱邊說邊站起來走向她,「來,大家在用餐時,你總不能呆站著看我們吃吧?」他走到她身前,大手一把撈住她的小手再往回走。這一個單純的舉動霎時看傻了會議室內除他倆之外其他所有活著的生物,包括牆上的那只小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