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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火焚身 第9頁

作者︰元笙

「董事長若不嫌棄的話,請到舍下讓內人炒幾道小菜,如何?」

「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嫂夫人了?」凌南假意的問。

「不會,我先打個電話通知她準備。」

「那就打擾了。」嘿嘿!這個毫無心機的家伙。他幾乎等不及看到桑雅震驚的表情了。

★★★

門鈴響起,桑雅知道季平帶著客人回來了,桑雅月兌下圍裙,用手撥拔頭發、理理衣服,邊朝大門走去。

「親親,這位是南凌企業的董事長。」季平猶自介紹著。

桑雅腦袋里像是被投下一顆炸彈般,瞪著季平身後那個似笑非笑的男人。而他……他竟然還對她了然的眨眨眼。

她大概快昏了!原以為早已褪色的記憶又突然鮮活起來,她在心中吶喊︰上帝啊!別對我如此殘忍,這是虛幻、虛幻啊!

「親親,你發什麼愣?」季平拍拍她的臉頰。

桑雅愣愣的看著丈夫的動作,回了神。「沒有。」

她迅速的否認,並讓開了身。「歡迎,請進。」

凌南當然悠哉的走進來,月兌了鞋,晃進了客廳。

這間位于大樓一隅的房子不算大,卻充滿了溫馨的感覺,沒錯,它有家的味道,凌南突然有些羨慕起龔季平的好運。

桑雅自他一進門,就戒備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凌南更覺趣味,他大膽的回望著她。她幾乎立即退卻的收回視線,還帶著討饒的味道。

「親親,可以吃飯了嗎?」季平看著一桌子的菜,精致且豐盛,在忙了一天後,他的胃口突然大動。

「還有一道青菜,你們可以先開動了。」她說完,又警告的瞪了凌南一眼,才轉身走回廚房。

「凌董,請。」

他跟著季平走向餐桌。這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某,凌南與季平兩個大男人幾乎掃光桌上所有的佳肴。桑雅坐在身旁,幾乎沒什麼吃,一顆心忐忑不安。

「想不到尊夫人的手藝這麼好。」

「是啊!」季平摟著桑雅。「我可是娶了個好老婆呢!」

桑雅先是一陣臉紅,但眼角瞄見凌南嘲諷的表情後又變得蒼白起來。

「我們到客廳坐吧。」他們留下桑雅獨自一人收抬著碗盤。

「對于這件合作的案子增資至兩億,平雅有什麼企劃?」

「本來是有困難的,不過由于內人的幫忙,最近進了一筆三千多萬的票子,所以應該沒什麼問題。」

「哦!嫂夫人還真是德慧兼備啊!」

凌南奚落的話語,使得桑雅手中的碗盤一抖,全摔下了地。

破裂的聲音響起,她彎胡亂的撿起地上碎裂的碗盤,手掌上劃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親親,快放下盤子。」季平急匆匆的奔到她身邊,在找不到醫藥箱後,又忙沖進兒子的房間內找尋。

「干嘛這麼心虛?」凌南抓起桑雅的手,用自己的手帕將傷口包了起來。

「不要踫我。」

「哼!四年前你也是這麼說,難道你對我只會說這四個字?」

「對你,我無話可說。」

「是嗎?要是龔季平知道那三千萬是怎麼來的,那他跟你可是‘有話可說’?」

「那三千萬是怎麼來的?」

兩人同時轉頭,看見季平站在一邊,正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

桑雅心頭大駭,跑到丈夫身邊,「季平,你別听他胡扯。」

季平低頭望著妻子,表情露出不曾對她有過的懷疑及……一絲驚慌。「他胡扯什麼?」

「沒有……」她囁嚅得說不出話來。

「親親,那2千萬是怎麼弄來的?」

桑雅只能保持沉默。

「為什麼凌先生好像知道錢的出處?」

她感覺出季平的話里已有抖音,更慌得不知該如何開口。

「桑雅,說!」

不要、不要這麼叫我,她的淚流了下來。「季平,不要問了。」她哽咽的求道。

「不要哭,這會讓我心軟。」季平伸手溫柔的抹掉她臉上的淚痕,然後兩手用力的抓住她,用著從沒對她用過的力量。「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錢是你拿給我的,桑雅,你還想利用我對你的信任騙我到幾時?」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

「說,錢怎麼來的?」

她仍然沉默不語。

「那是她與我一夜激情換來的。」凌南干脆幫她回答。

季平先是一僵,然後頹然的放開她。「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季平,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桑雅抓緊季平,氣急敗壞的解釋。

季平呼了一口氣,閉上了眼。天啊!這是真的,他至愛的妻子!「什麼時候的事?」

「季平……」

季平突然又凶狠的扣緊桑雅,「你還要怎樣來侮辱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說!」

從認識他至今十一年,他不曾對她說過一次重話,而現在,她的背叛掃盡了他男性的尊嚴,而那位始作俑者正站在一旁看好戲。「四年前的結婚紀念日。」心冷了,也無可挽回了,她談談的道出。

「哈!炳!幸好乖乖是我的種,還是你有別的新歡?」季平干澀的自嘲。

「沒有了,我但願那晚的錯誤從來沒發生過。乖乖百分之百是你的兒子。

「那麼,還真謝謝你沒讓我當冤大頭。」

季平的句句話如利刃,刺得她全身是傷,她還能說些什麼?對丈夫露出淒涼的一笑,她轉身,默默的走出了大門。

她的世界就此結束。

★★★

夜風帶著幾許涼意,她如游魂似的走著、走著。

她發現前面的湖水好美,于是,她走了過去,心中暗忖︰我是骯髒的,水可以洗淨我的污穢,我要把身子洗干淨,這樣季平就會再接受我了。

涼涼的湖水,浸濕了她的腳踝,然後,她的腳進了污泥,身體陷入了水中。她覺得好舒服,身子好像在飄浮,人也沒有了煩惱。季平、乖乖,馬上我們又可以回到以前快樂的生活了……

可有東西纏住了她的手,她想掙開它,反倒被緊緊的摟住。

是誰?我要洗干淨身子,別踫我!這是桑雅最後的意識。

★★★

當她再醒來時,人已在醫院。病房中看不見季平,守在她身邊的只有凌南一人。

他對她溫柔的微微一笑。「你醒了?」

即使是現在這麼淒慘的模樣,桑雅仍掙扎的轉過身子,根本不願理他。

凌南靜靜的走了出去,沒多久,醫生跟著進來。他檢查完後,轉身向凌南報告,「尊夫人的情況都還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尊夫人?他憑什麼自作主張?憑什麼?桑雅握緊了拳頭,恨恨的壓抑著自己不吭一聲。

凌南送走醫生又回來,「口渴嘛?要不要喝點水?」

她雖不願對他開口,但想起她的丈夫,又不得不開口。「季平呢?」她冷冷的問他。

「我通知他了,他不肯來。」

不肯來?「你滿意了嗎?」她虛弱的諷刺他,他害得她好慘啊!

凌南回想起她在水中的模樣,至今仍心有余悸。那晚,他跟著她出門,才一晃眼,她人已不見,他發覺沉在水中的她根本懶得掙扎,是他不顧一切的跳下水,把她拖了上來。

不是出于內疚,他的南凌企業能夠稱霸商場,絕不是因為他有一顆仁厚之心。商楊如戰場,他每日必須要打敗多少人才能屹立不搖?

他的手下敗將有不少也是選擇以「死」來逃避一切,對凌南而言,他只會不屑的撇撇嘴。但,這個女人不同,為什麼?

救起她時,她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幾乎嚇壞了他!她昏迷了兩天;他寸步不離的看守著她;而那個該死的龔季平只會窩在家里把自己灌醉,他甚至不願听到有關她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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