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若不嫌弃的话,请到舍下让内人炒几道小菜,如何?”
“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嫂夫人了?”凌南假意的问。
“不会,我先打个电话通知她准备。”
“那就打扰了。”嘿嘿!这个毫无心机的家伙。他几乎等不及看到桑雅震惊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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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起,桑雅知道季平带着客人回来了,桑雅月兑下围裙,用手拨拔头发、理理衣服,边朝大门走去。
“亲亲,这位是南凌企业的董事长。”季平犹自介绍着。
桑雅脑袋里像是被投下一颗炸弹般,瞪着季平身后那个似笑非笑的男人。而他……他竟然还对她了然的眨眨眼。
她大概快昏了!原以为早已褪色的记忆又突然鲜活起来,她在心中呐喊:上帝啊!别对我如此残忍,这是虚幻、虚幻啊!
“亲亲,你发什么愣?”季平拍拍她的脸颊。
桑雅愣愣的看着丈夫的动作,回了神。“没有。”
她迅速的否认,并让开了身。“欢迎,请进。”
凌南当然悠哉的走进来,月兑了鞋,晃进了客厅。
这间位于大楼一隅的房子不算大,却充满了温馨的感觉,没错,它有家的味道,凌南突然有些羡慕起龚季平的好运。
桑雅自他一进门,就戒备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凌南更觉趣味,他大胆的回望着她。她几乎立即退却的收回视线,还带着讨饶的味道。
“亲亲,可以吃饭了吗?”季平看着一桌子的菜,精致且丰盛,在忙了一天后,他的胃口突然大动。
“还有一道青菜,你们可以先开动了。”她说完,又警告的瞪了凌南一眼,才转身走回厨房。
“凌董,请。”
他跟着季平走向餐桌。这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某,凌南与季平两个大男人几乎扫光桌上所有的佳肴。桑雅坐在身旁,几乎没什么吃,一颗心忐忑不安。
“想不到尊夫人的手艺这么好。”
“是啊!”季平搂着桑雅。“我可是娶了个好老婆呢!”
桑雅先是一阵脸红,但眼角瞄见凌南嘲讽的表情后又变得苍白起来。
“我们到客厅坐吧。”他们留下桑雅独自一人收抬着碗盘。
“对于这件合作的案子增资至两亿,平雅有什么企划?”
“本来是有困难的,不过由于内人的帮忙,最近进了一笔三千多万的票子,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哦!嫂夫人还真是德慧兼备啊!”
凌南奚落的话语,使得桑雅手中的碗盘一抖,全摔下了地。
破裂的声音响起,她弯胡乱的捡起地上碎裂的碗盘,手掌上划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亲亲,快放下盘子。”季平急匆匆的奔到她身边,在找不到医药箱后,又忙冲进儿子的房间内找寻。
“干嘛这么心虚?”凌南抓起桑雅的手,用自己的手帕将伤口包了起来。
“不要碰我。”
“哼!四年前你也是这么说,难道你对我只会说这四个字?”
“对你,我无话可说。”
“是吗?要是龚季平知道那三千万是怎么来的,那他跟你可是‘有话可说’?”
“那三千万是怎么来的?”
两人同时转头,看见季平站在一边,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桑雅心头大骇,跑到丈夫身边,“季平,你别听他胡扯。”
季平低头望着妻子,表情露出不曾对她有过的怀疑及……一丝惊慌。“他胡扯什么?”
“没有……”她嗫嚅得说不出话来。
“亲亲,那2千万是怎么弄来的?”
桑雅只能保持沉默。
“为什么凌先生好像知道钱的出处?”
她感觉出季平的话里已有抖音,更慌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桑雅,说!”
不要、不要这么叫我,她的泪流了下来。“季平,不要问了。”她哽咽的求道。
“不要哭,这会让我心软。”季平伸手温柔的抹掉她脸上的泪痕,然后两手用力的抓住她,用着从没对她用过的力量。“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钱是你拿给我的,桑雅,你还想利用我对你的信任骗我到几时?”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说,钱怎么来的?”
她仍然沉默不语。
“那是她与我一夜激情换来的。”凌南干脆帮她回答。
季平先是一僵,然后颓然的放开她。“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季平,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桑雅抓紧季平,气急败坏的解释。
季平呼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天啊!这是真的,他至爱的妻子!“什么时候的事?”
“季平……”
季平突然又凶狠的扣紧桑雅,“你还要怎样来侮辱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说!”
从认识他至今十一年,他不曾对她说过一次重话,而现在,她的背叛扫尽了他男性的尊严,而那位始作俑者正站在一旁看好戏。“四年前的结婚纪念日。”心冷了,也无可挽回了,她谈谈的道出。
“哈!炳!幸好乖乖是我的种,还是你有别的新欢?”季平干涩的自嘲。
“没有了,我但愿那晚的错误从来没发生过。乖乖百分之百是你的儿子。
“那么,还真谢谢你没让我当冤大头。”
季平的句句话如利刃,刺得她全身是伤,她还能说些什么?对丈夫露出凄凉的一笑,她转身,默默的走出了大门。
她的世界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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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带着几许凉意,她如游魂似的走着、走着。
她发现前面的湖水好美,于是,她走了过去,心中暗忖:我是肮脏的,水可以洗净我的污秽,我要把身子洗干净,这样季平就会再接受我了。
凉凉的湖水,浸湿了她的脚踝,然后,她的脚进了污泥,身体陷入了水中。她觉得好舒服,身子好像在飘浮,人也没有了烦恼。季平、乖乖,马上我们又可以回到以前快乐的生活了……
可有东西缠住了她的手,她想挣开它,反倒被紧紧的搂住。
是谁?我要洗干净身子,别碰我!这是桑雅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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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再醒来时,人已在医院。病房中看不见季平,守在她身边的只有凌南一人。
他对她温柔的微微一笑。“你醒了?”
即使是现在这么凄惨的模样,桑雅仍挣扎的转过身子,根本不愿理他。
凌南静静的走了出去,没多久,医生跟着进来。他检查完后,转身向凌南报告,“尊夫人的情况都还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尊夫人?他凭什么自作主张?凭什么?桑雅握紧了拳头,恨恨的压抑着自己不吭一声。
凌南送走医生又回来,“口渴嘛?要不要喝点水?”
她虽不愿对他开口,但想起她的丈夫,又不得不开口。“季平呢?”她冷冷的问他。
“我通知他了,他不肯来。”
不肯来?“你满意了吗?”她虚弱的讽刺他,他害得她好惨啊!
凌南回想起她在水中的模样,至今仍心有余悸。那晚,他跟着她出门,才一晃眼,她人已不见,他发觉沉在水中的她根本懒得挣扎,是他不顾一切的跳下水,把她拖了上来。
不是出于内疚,他的南凌企业能够称霸商场,绝不是因为他有一颗仁厚之心。商杨如战场,他每日必须要打败多少人才能屹立不摇?
他的手下败将有不少也是选择以“死”来逃避一切,对凌南而言,他只会不屑的撇撇嘴。但,这个女人不同,为什么?
救起她时,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几乎吓坏了他!她昏迷了两天;他寸步不离的看守着她;而那个该死的龚季平只会窝在家里把自己灌醉,他甚至不愿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