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她的話未說完,宋靖韜已吻住了她柔軟的唇,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他愛煙之棋已沒有什麼事能夠阻擋的了,不管她是不是弄晴郡主,他都愛定她了。攻城掠池般的狂吻盼能誘出她禁錮隱藏的熱情,他希望獲得她的回應。
一陣的暈眩,煙之棋完全沒想到宋靖韜居然敢這麼做,他溫熱的氣息侵入她的腦海,讓她來不及也無法做出該有的牽動,反而還覺得他那誘人心魂的吻似乎帶著魔力,讓她不得不與他一起沉淪。
宋靖韜拼命控制自己,才維持著理智,他愛煞了這冰點佳人,她的唇既柔軟又溫軟,讓人不肯淺嘗即止,反而想要更多。她不再是冰冷沒有人氣的冷血殺手,她是個小女人,只屬于他。
「棋兒,我愛你。」宋靖韜剛毅不凡的臉上寫滿誠摯。「給我機會,別再拒絕我。」
「機會?」煙之棋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有些迷?,有些不真實,剛剛他們做了什麼嗎?為什麼她的心跳得如此厲害?為什麼她會有這種被愛的溫暖感覺?
好久好久她都是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生命中只有命令和任務,如今……宋靖韜竟然要改變她?
其實她應該出手打他,或殺了他,至少不是像現在一樣愣愣的望著他,她是怎麼了?她自己也不明白。
「棋兒,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去問胭脂姥姥你的身世?」宋靖韜急于想要證明這點,並不是因為他怕她不是弄晴,兩人就會沒有結果,而是想還侯府的一片情,還他們的養育之恩。
他一直都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弄晴郡主,可是她偏偏不想知道,她怕改變,她怕真相,她要維持現狀。
「不,我不會去問的,那都是無稽的謊言。」煙之棋一把推開他,想逃得遠一點。
宋靖韜卻不讓她如願,擋住了她的去路。「你為什麼不敢面對現實?為什麼不去問問看呢?你知道嗎,雖然全侯府上下都不提起你,但那是大家怕傷心,如果今天你回去了,大家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我說過我不會是什麼弄晴,我是煙之棋。」她的聲調不自覺的揚高,像要說服別人也像要說服自己。」
「既然你那麼‘確定’自己是煙之棋,那去問問胭脂姥姥又何妨?除非連你自己都不確定。」
「你……」這時煙之棋發現剛剛負責引走宋靖韜的胭脂傳使就站在不遠處,用著怪異驚訝的眼光直視著他們,她才忽然清醒過來。
對了,她為什麼要在這里听這個人胡言亂語?記得前不久他們還是死對頭,誰也不想放過誰。這下,他們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在一起「談往事」?爭執什麼郡主的問題?
還讓他侵犯了她的唇?真可笑的行為,她突然很唾棄自己。
「哼!我覺得你的幻想能力很豐富。」她恢復了保護色,冷淡的說。
真可惜,這麼大好的機會又失去了。跟隨著她的目光找到不遠處那個剛剛讓他氣憤的假男人,宋靖韜發現煙之棋真是一個理智過頭的女孩,雖然不夠可愛,但全身上下卻充滿了股神秘氣質,足以誘引他所有的視線。
「我希望你能對自己誠實一點。」他老實的說。
「哼!可笑之談。」她冷笑。「勸你少在我身邊亂晃,我的暗器不長眼楮,哪天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最好小心點。」她知道宋靖韜對她的戒心不如以往,也就是說她有很多機會出手。不過這樣的仗打起來似乎不夠意思,她還是喜歡以前那種旗鼓相當、隨時都在警戒狀態的感覺,因為那時沒有負擔,但現在……
「勸我?你真是個好人。只可惜我不想合作。」宋靖韜擺明了非纏住她不可,不是像以往一樣要她的命,而是要動之以情,將她給拐回平西侯府去,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做得到的。
「好人?我是嗎?」煙之棋的唇畔掠過一絲自嘲的微笑,她不久前才听過觀晴說她是個壞人呢!
「只要你希望,你就會做得到。」
「我不希望。」煙之棋冷凝著臉說完隨即朝胭脂傳使的方向而去,她差點忘了黯堂的事,都是那多話的家伙。
望著她的背影,宋靖韜發現自己越來越了解她,也越來越喜歡逗她,當然,相對地,他也越陷越深。好冷艷的女孩,世上大概獨一無二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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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姑娘,剛剛那個人是狂俠吧?」胭脂傳使在走了一段路後,還是忍不住滿月復的好奇心,略帶驚訝的口氣問。
「是。」
「那他和你……」他們以前不是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嗎?
煙之棋別過臉去,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問︰「你覺得我和觀晴郡主長得像不像?」
「觀晴郡主?」胭脂傳使瞪大眼楮,她不知道煙之棋怎麼會有此一問。
「到底像不像,別一直看著我。」她打斷她好奇的目光,道。
胭脂傳使趕緊努力的想,對了,難怪她會覺得那郡主有些似曾相識,原來……
「像,也不是很像。」她回答。
「打什麼啞謎?」煙之棋有些不悅的說。
「我的意思是……你們外表長得很像,不過我看到觀晴郡主整天不是生氣就是笑,而你……」面無表情。不,她不敢說。
煙之棋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她還是覺得荒唐,殺手會變成一個郡主?很可笑也很令人無法接受。
「對了,剛剛我發現黯堂的人走進了泛心閣。」煙之棋突然想起這件大事。
「泛心閣?那不是個花閣嗎?」
「沒錯。」煙之棋沉吟了一下才道︰「我覺得那里有點問題,你想法子查查。」
「是,沒問題。」胭脂傳使頷首。
眼光放向遠處,心里不自覺地又映出了一個人影——宋靖韜。怎麼又會想起他呢?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啊!她刻意壓抑自己別去多想,專心思略這次對付黯堂的任務,只不過似乎無效;他的身影還是在她心里,層層疊疊;同時她也對自己的身世產生了莫大的好奇心,或許,她該回胭脂門一趟了。
第九章
「喂!書兒,你怎麼老是搶我的座位?還不快讓開。」煙之畫輕嗔。
我哪有,這明明是我的座位,我記得很清楚的,不信你可以問琴姐。」煙之書仍坐在那漂亮的座椅上不肯動。
「是嗎?琴姐,你快評評理。」煙之畫勾著煙之琴的手嚷道。
煙之琴溫婉地但笑不語,這種情形她從來就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畫兒,你別鬧了,坐這里不是一樣?」她的夫婿谷劭拍拍自己身邊的椅子勸問。
「怎麼會一樣,那可差的多了。」煙之畫似乎存心要鬧,她嬌唇一撇︰「反正我就是要坐這張椅子。」
「好吧!書兒,你就讓給畫兒坐。」煙之書的夫婿莫休也加入了勸解行列。
「不要,我才不要讓呢!」煙之書還故意挑釁的對煙之畫揚揚下巴,志得意滿的樣子。
「煙——之——書——」
眼看煙之畫和煙之書這對「好姊妹」又要像以往一樣吵起來,快被吵死的胭脂姥姥按著發疼的太陽穴,向她們兩人的夫婿使了個眼色,谷劭和莫休會意後各自將自己的夫人帶到胭脂廳的兩邊。
「什麼意思嘛!」兩大姑娘各自對自己的夫婿大發嬌嗲。
「那位置我決定讓琴兒坐。」胭脂姥姥下令道。
煙之琴點頭微笑,在夫婿華?晨的挽扶下,煙之琴坐上了那令書、畫兩大姑娘爭得面紅耳赤的位置,「你們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