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下誰也無話可說了,誰要煙之琴是她們的大姊。不過兩個人還是互扮鬼臉,然後才乖乖的在自己相公的位置旁坐好。
「喂!你們大家說說,咱們的姥姥是不是越來越美啦?」煙之畫轉著鬼靈精的眼眸對著眾人大聲嚷問。她知道胭脂姥姥在生氣了。
「是啊是啊!姥姥最美了。」煙之書附和著,這下子她們又是心連心、手連手的好姊妹了。
「你們這群丫頭可不可以安靜一點?」胭脂姥姥知道她們感情好,而且自從她們出嫁後就很少能再像今日一樣共聚一堂,否則照以往不將這兩個愛鬧的丫頭給整治一番才奇怪。
「是。」兩大姑娘果然安靜多了。
就這當兒,突然一個胭脂傳使大聲稟告,「稟姥姥,棋姑娘回來了。」她本來早就想稟明眾人這消息,但卻沒有插嘴的余地,誰要書、畫這兩大姑娘超會吵的,差點沒將胭脂廳的屋頂給揪了。
眾人一起朝廳外看去,果然發現煙之棋站在門邊瞅著他們看。
其實她很早就回來了,只不過一直就待在門邊,以前還不怎麼覺得,但這一次她卻大受感動,由華?晨對煙之琴的呵護;谷劭對煙之畫的縱容;莫休對煙之書的痴情……她們真的很幸福,也比以前都要快樂許多,難道那就是愛情嗎?
她露出了極諷刺的淡笑。
「棋姐,真好,咱們四藝羅煞就差你一個。」煙之畫首先熱絡的跑上前,淺笑瑩瑩的對她說。
現場的氣氛卻因為她的歸來而變得安靜了下來。
「你們怎麼都回來了?」煙之棋淡漠如往常的問。
「門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們若不回來瞧瞧說什麼也不安心。」煙之琴娟秀的臉蛋,有一抹淡愁。
「什麼事?姥姥怎麼了嗎?」煙之棋卻不記得有什麼事發生?一切不都還是照往常嗎?
「沒事,還不是這群丫頭看胭脂傳使突然沒在各處活動,所以才會升起好奇之心。」胭脂姥姥解釋著。「對了,棋兒,有什麼進展嗎?」
「嗯!目前是查到了一處黯堂的據點。」煙之棋頷首。
「真的?那我們這就攻過去了,還等什麼?」煙之畫沖動的說。
「畫兒,你怎麼又來了?」谷劭屈起手指,輕叩她的額頭道︰「好歹你得等棋姑娘將事情說的更完整一點,然後計劃計劃再行動也不遲。」
「什麼嘛!哪要這麼麻煩?黯堂有什麼了不起?」煙之畫模模自己的額頭扁扁嘴道,順手也屈起了手指將她家相公給欺負回來。
「你呀!就是沖動。」谷劭真是拿她嬌妻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才沒有。」煙之畫嬌嗔。
雖然表面上他們倆也很愛吵鬧,不過事實上他們可相愛的不得了,令煙之棋好羨慕。她暗自多看了他們一眼,心里映著一個人影——宋靖韜。
「谷劭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我已經交給棋兒處理了,畫兒你就別瞎操心。」胭脂姥姥看不過去他們這對,連忙訓誡道。
「姥姥你這麼說就錯了,就算我們嫁人了也不是潑出去的水,永遠都是胭脂門的一分子。」煙之畫義氣凜然的說。
「沒錯。」另外的幾個人也跟著附和,要不幾個大男人也不會帶著自己的嬌妻回到這里來。
胭脂姥姥可真是感動,不過這件事她還是屬意讓煙之棋一個人去辦。
「棋兒,你這次回來有什麼事吧!」胭脂姥姥問出問題的癥結。她知道煙之棋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回來的。」
「我……」煙之棋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胭脂姥姥,但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的躊躇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誰都知道煙之棋是一個果決無比的人,這完全不像她的個性。
「棋兒,有困難我們幫你。」煙之琴善解人意的問。
「是啊!棋姊。」煙之書和煙之畫也異口同聲道。
看了熱心的眾人一眼,臨到嘴邊的話又讓煙之棋給吞下了,她總不能問胭脂姥姥她是不是郡主吧!這事的確太荒唐了,她仍沒有勇氣問出口。
「是不是有關靖韜的事?」莫休知道她和自己的好朋友宋靖韜一向不對盤,他懷疑是這件事。
听到宋靖韜的名字,煙之棋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讓人不解。
「宋靖韜?我不是要你別理他了嗎?難道是他又來找你麻煩?」胭脂姥姥問。
找她麻煩?是啊!他的確是太愛找她麻煩了,而她竟然蠢到相信,並且還真的回到胭脂門來一探究竟,到底是著了什麼魔?
「不,我沒什麼事,真的只是回來看看而已。」煙之棋表情靦腆的道。
但她的話沒人相信,因為她一向無波的表情竟然出奇地泄漏了太多的情緒,但他們都不敢也不願意說破,怕煙之棋難為情。
「這麼說來就是我們四姊妹有默契了,真好,今晚我們非好好慶賀一下不可。」煙之畫打破這尷尬的場面說。
「好。」大家也附和了她。
在盛情難卻之下,煙之棋真的留了下來,但藏在心里的疑惑卻一直沒問出口,當然也沒有獲得解釋。不過對于琴書畫這三對相愛夫妻的看法從解嘲到了欣羨,這是她這次回胭脂門所料未及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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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們。
敏銳的宋靖韜知道近來一直有一群人在跟蹤他,那是敵人,從他們鬼鬼祟祟、狡猾至極的行動就可以輕易得知。不過雙方卻沒有正式動過手,看來他們是在探查他,或者是想找一個更好的機會下手,但他卻已經很不耐煩,不想再繼續與他們玩這種躲躲藏藏的無聊游戲了。
側耳傾听他們的行動,發覺這次的人數較少,只有兩個,但由他們的腳步聲判斷,這兩個人的武功亦屬于高手之林,是難應付的角色,只不過既然敢找他的麻煩,他就不能視若無睹。
嘴角輕勾勒出一抹淡笑,表面上仍裝作若無其事,突地就在一座似乎廢棄已久的古剎前他以迅雷之姿閃入了一隅暗處。
此時,後面跟蹤他的兩個人也快速的來到他剛剛所站的位置,由兩人臉上驚慌的神色看來,他們似乎都沒料準宋靖韜會這麼做。
「人呢?怎麼會一下子就不見了?」穿著銀袍的男子正是黯堂的月風,他氣憤地開口說。
「他的武功果然了得,看來我們得小心了。」另一個穿金袍的人是日風,他對宋靖韜的身手十分贊賞,只可惜雙方是敵人。眼光四處搜尋,日風相信他一定還在這附近。
「現在怎麼辦?」月風怒問。
「別氣,他會出現的。」日風有把握的說。
「哼!果真厲害,黯堂是有一套。」宋靖韜帶著冷然的笑容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說,兩位為什麼要跟蹤我。」
「呵呵!不錯不錯,狂俠果然名不虛傳,厲害。」日風扯開一抹微笑以對。
「我們還需要說這些廢話嗎?」宋靖韜饒富興味。
「是沒這必要,今天就由我們兄弟倆來結束你的生命。哼!」月風眼看就等不及就要動手了,宋靖韜卻制止。
「我想要知道你們跟蹤我、想殺我的理由。」
「這個……哈哈!也好,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和蓮花山莊有什麼關系?」日風笑問。
「蓮花山莊?」一听這四個字,宋靖韜的眼神突然變得邪鷙而危險,原來黯堂就是他所想要找的人。
見他的神色,日風和月風互看了一眼,兩人明白他們找對了人。
「看來這一仗非打不可了。」日風收拾起臉上掛著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