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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君戀醫後 第24頁

作者︰曾曉君

那是一支晶瑩的紫玉釵,以及一面瓖金鑽銀的鴛鴦寶鏡。

寶鏡他自然識得,那是他唐家當年送給古家的訂親信物,鏡面光鑒明耀,乃是雙鏡合扇,可開可合,合之為一,分之為二,故名「鴛鴦寶鏡」。

寶鏡在二十年前一分為二,一面留在唐烈手中,另一面則在未婚妻古寒梅的身上,當兩人完婚之日雙鏡復合為一,也正是鏡圓人團圓之時。

而那支紫玉釵唐烈也不陌生,十年前他親自將它退回古家,取消了兩家的婚約。

這兩件訂親的信物既在寒清客手中,就足以證明她確是古寒梅了。

但,他退回紫玉釵時古大年曾說女兒出門不在家,而當晚古家就毀于祝融,為什麼它會在她手上?

難道時間趕得那麼巧,古寒梅剛好在那天回到古家?那麼她又是如何逃過那場火劫的?

唐烈此時的心情一片復雜,既有著難以解疑的迷惑,更是喜怒摻半。

喜的是寒清客果然是自己的未婚妻,怒的是這妮于竟敢不認夫婿,瞞得他好苦!找到她之後看他怎麼收拾她。

唐烈氣得摩拳擦掌,根本忘了十年前,自己早就不認這個娘子在先了。

咚咚咚!

震天價響的擂門聲,敲開了宋大娘的房門。

「唐公子,怎地這麼晚?有什麼事嗎?」宋大娘睡眼惺忪地前來應門.

「宋大娘,寒大夫在不在妳房里?」唐烈聲音透著焦急。

適才他到每個房間察看過,都沒見著寒清客的影子,只好心急地來敲宋大娘的房門問個究竟。

「寒大夫麼?她到東北替人治病去了。」宋大娘強自鎮定地回答。

「什麼……」唐烈大吼一聲。

她竟然一走了之?好大的膽子,竟敢耍他!

「唐公子,你是怎麼啦?寒大夫到東北去替病人治病,也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敝麼?」宋大娘故意裝出一臉迷惑。

「是什麼了不得的病人,還要勞駕她千里迢迢趕到東北,他不會自己來梅園求治麼?」唐烈怒氣沖天地質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寒大夫只說東北有一名重癥病患的家人前來求醫,就匆匆和那人一道趕去了。」

哼!就算要去救人好歹也得等到他來,告訴他一聲後再去不遲呀!

謗本就是沒把他擺在心上嘛,唐烈心中有一種被漠視的不快。

「她什麼時候走的?」他沉著俊臉追問。

「大概五、六天前吧?」

也就是說,他給她扁鵲醫書的第二天,她就跑了?

唐烈臉色更加難看,聲音又冷又硬︰

「那她可曾說過什麼時候回來?」

「寒大夫說快則二、三個月,慢則半年。」

「半年!」唐烈雷吼一聲,心中隨即起疑!

罷才他搜遍五斗櫃,就是沒見著扁鵲醫書的影子,難道她帶著它千里潛逃?

既然她是古寒梅,會不會主婢二人私下早已相認,然後再聯手起來蒙騙他?

「那……妳的眼疾她不管了麼?」他狐疑地審視著宋大娘。

「寒大夫臨行前的確很猶豫,是我要她暫停眼疾的治療先赴東北的。」宋大娘回說。

「是嗎?為什麼?」

「我問過寒大夫,她說我的眼楮就算再拖個一年半載,還是可以重見光明,但那名病患卻是生命垂危,兩相權衡之下自然以救命為先。」

「妳說的都是真的?沒騙我吧?」唐烈冷然的語氣有一種迫人的壓力。

「我有必要說謊欺騙公子麼?」宋大娘強抑怦急的心跳,露出無辜表情。

唐烈仔細審度她的神情,一時也瞧不出破綻。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宋大娘根本也還被蒙在鼓里,猶不知寒大夫就是她的寒梅小姐哩。

只是寒清客為何不和昔日古家的婢女相認,她另有什麼顧忌麼?這是唐烈想不透的疑點。

「我現在就去追寒大夫,最好妳是沒騙我,否則有什麼後果妳應該很清楚。」唐烈對她提出警告。

宋大娘對他冷酷的威脅之語,脊梁不由起了一陣寒顫。

「我哪來的膽子敢騙唐公子,只是公子要上哪里去找寒大夫呢?她只告訴我要到東北的長白山一帶救人,也沒交代個確切的落腳處。」

「那我就到長白一帶找,就算把整座長白山的地皮掀翻開來,也要把她揪出來!」唐烈愈想愈火,忍不住又跳著腳大吼。

「哎唷!」宋大娘忙搗住耳朵,「唐公子生哪門子的氣哪,寒大夫去東北救人,又沒犯著你……」

她的話還沒嘀咕完,唐烈已經不耐地沖出去,飛身掠出牆頭,跨上拴在牆外的愛駒「黑旋風」馬背,如閃電奔雷般漏夜馳往東北去了。

第九章

寒清客披星戴月趕路,終于抵達南京的武林世家「御劍門」。

黃昏時候,微風徐拂,清涼如水。

曹君竹與寒清客這兩個手帕交相見歡,正在百花齊放、萬紫千紅的後園涼亭促膝談心。

「清姐,請恕小妹直言,妳跟唐烈之間是怎麼回事?」曹君竹破題直問。

「竹妹,妳——」寒清客驚疑地望著曹君竹,粉臉微赧。「是曹莊主他……」

竹妹似乎知道些什麼,是曹君範告訴她的麼?

「清姐,妳別怪我大哥,他這次從濟南回杭州時曾順路來探望過小妹。原本他也守口如瓶,不曾說出姐姐與唐烈之間的糾葛,但小妹見他神情蕭索,一改往日的開朗,心覺有異,經我一再追問他才吐露了此事。」曹君竹解釋道。

「我——」寒清客羞得玉頸深垂,吶吶說不出話兒。

「清姐何須羞慚,妳犧牲了女兒家清白,也是為了救我大哥,我們都極敬重妳這種偉大的胸襟。」曹君竹忙化解她的不安。

「我沒竹妹說的那麼偉大,是我自己欠了唐烈一個人情。」抒了口郁氣,寒清客幽幽回答。

「大哥說妳與唐烈有婚約,而今又有了夫妻之實,為何不跟他說清楚?難道真如大哥所說,是為了唐烈不答應讓妳婚後繼續行醫麼?」

「這只是原因之一,其中尚另有隱情,我不便對曹莊王明言,對竹妹卻不想隱瞞。」寒清客喟息。

「是什麼隱情?」沒想到事情還不單純,曹君竹被挑起了興趣。

「唐烈十年前已經到古家退親,所以我也不想厚顏再攀這門高親。而我自慚已非完璧,無顏再適令兄,為了怕他不死心,因此才瞞住這件事,竹妹想必能了解愚姐的用心。」寒清客娓娓道出心事。

雖然已知唐烈並非古家滅門的凶手,但他退婚的原因卻不明,就算兩人有了夫妻之實,但在尚未確定他的心意之前,寒清客不願以此逼他成親,畢竟她也有她的自尊,更何況他又反對讓妻子婚後行醫。

「清姐對大哥有救命之恩,大哥對姐姐更是一往情深.大哥曾對我說過並不介意清姐已非完璧之身,仍期盼能與妳共締良緣,清姐不再考慮一下麼?」

曹君竹試著勸說,她也希望能撮合自己兄長與寒清客結成一對佳偶。

「不,蒙瑕之身不敢再適曹莊主,竹妹休要再提婚事。而且希望妳能保守秘密,切莫讓令兄知道唐烈已退親之事。」寒清客態度相當堅決。

曹君竹不禁暗嘆。

丙不出自己所料,清姐是不可能和唐烈有了夫妻之實後,又另嫁他人的,看來大哥這回注定要失望了。

不過,大哥的姻緣雖撮合不成,清姐的事她卻不能袖手旁觀。

雖然清姐表示唐烈已退婚,她也不想再結這門親,但兩人既已有了夫妻之實,無論如何還是得向唐烈討回公道,要他迎娶清姐負起一個做男人的責任,豈能就這麼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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