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原諒爹!
###################################
房間的門突然被撞開,韻蝶昏沉沉的勉力睜開眼楮,模糊中看見韻竹正一臉憤怒的歷床邊走來,她下意識的想起身,卻感覺整個背部如像針扎般的疼痛無比,而那股椎心刺骨的疼痛令她全身無力,別說是下床,就連說話都成問題。
看著模糊的視線看著韻竹的身影逐漸接近,額上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滾落,原本就已蒼白的容顏此刻更完全失去了血色。
「你這個死人,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你還在睡覺?」韻竹沖著趴在床匍上的韻蝶吼道。
「我……」韻蝶想說話,但喉嚨干澀得令她發不出聲
「起來。」韻竹全然不顧韻蝶背部血肉模糊的傷,揪起她的衣服將也扯下床。
「啊——」韻蝶痛叫一聲,背部傳來的撕扯與疼痛,令她不得不緊咬著牙以維護自己的清醒。
「別在那邊給我裝模作樣,我告訴你,還有一大堆衣服等著你洗,你最了馬上給我下床,要不然,……嘿……這次執鞭的可就是本小姐了。」韻竹睞著修長的眼,那令人嗤鼻的笑容活月兌就是楊水葉的翻版。
一听見那個「鞭」字,韻蝶的心里就燃起無邊的恐懼,強迫自己撐起痛得幾乎變成麻木的身子,跌撞的出了房門,身後傳來韻竹充滿成協性的警告。
「在正午前我一定要看到干淨的衣服……」
涔涔的冷汗不斷的自額頭上滾落,韻蝶踏著不穩的腳步,緩緩的朝溪邊移動,顫抖的身子愈發強烈的燒痛,沉重的眼皮也難以強撐的直往下垂,她死命的警告自己絕對不能閉上眼楮,因為她知道一閉就很難再張開來。更明白那將代表著自己的將來會有比現在更淒慘的結果,現在的她不過被鞭打了一頓,但如果她在中午前沒將于淨的衣服帶回去,那麼,下場將是連她自己都無法想像的。
那對母女是從地獄來專門欺凌她的魔鬼,只要她稍有不從,下場就是生不如死,她不敢也不能違抗,因為她逃
(21頁——22頁缺)
第二章
「洞庭門」杭州分堂的堂主——盧鶼喜,正在大廳中與堂四兄弟商討生意事宜,忽見一名衣衫襤樓的叫華子抱著一名昏迷的姑娘沖了進來,心中先是一驚,隨即拉開陣仗來人包圍。
懊死的,那兩個在門口站崗的弟兄是睡著了不是?竟然放任這個叫化子進入分堂!相貌俊秀出法儀表不凡的盧鶼喜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開口對那名叫化子喝道︰「大膽狂徒,竟敢闖我洞庭門。」
比莫塵抱緊懷中的人兒,沉厚的嗓音響起,「鶼喜,是我。」
盧鶼喜微微一愣,上下端詳谷莫塵一遍,錯愕的喊了一聲︰「少門主?!你……」驚訝他為何做此打扮。
「有話以後說,馬上將金創藥以及天山靈藥送進密室,這位姑娘受傷了。」他打斷盧鶼喜的疑惑,旋身即奔往密室。
進人密室,谷莫塵立即將的蝶安置在一張床上,而隨後,盧鶼喜也將藥物送了進來。
「少門主,這是你要的藥物。」將藥擺在床畔,盧鶼喜迅速地掃了昏迷不醒的韻蝶一眼,疑惑的問「這位姑娘是
他的話再度被谷莫塵打斷,「現在什麼都別問,你先出去,我要為這位姑娘療傷。」
盧鶼喜瞥了一眼谷莫塵怪異的神情,很識相的退了出去。谷莫塵在盧鶼喜退出密室後走近床邊,皺著眉頭審視韻蝶背部被鮮血染紅的衣服半響,低低的說了一句︰「很抱歉,我必須這麼做。」隨即抓起一把剪刀,小心而迅速的剪開她身上的衣服。
噢,天啊!他不敢置信自己的眼前的這一幕,瞧她的背部幾乎一片血肉模糊,傷口正不斷的滲出惡心的血水,而在其他完好的肌膚上也滿是受過鞭打所留下來的痕跡。天啊!是誰如此殘忍,竟然對一個柔軟的姑娘施與這麼殘暴的手段?此刻的他幾乎有些明白她眉宇間所隱藏的淒苦與孤獨所為何來,有誰能夠忍受這般殘忍的對待與折磨?而她,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他發誓,一定要為她討回這個公道。
細心的為她清理已經發炎化膿的傷口,小心冀冀的在每一處傷口上灑上天山靈藥,然後再用紗布將她的背部包起來。接著,他走出密室,取出一件寬大的衫袍為她換上。他發誓,他不是故意要去看她那縴細瘦弱的身子的,而是他必須這麼做,他必須為她換上干淨的衣服以保持她身子的干爽舒適,當然,這些事可以假他人之手,偏偏這分堂里除了男人還是男人,而他,可不原別的男人看到她的身子,否則,又何必連盧堂主也一同譴下。
他坐在床畔看著她,深邃黝黑的眸子充滿了憐借與心疼,更為她所受的遭遇感到忿怨不滿。
目光緩緩的自她贏弱的身軀移至她那趴在枕頭上,蒙著面紗的臉龐,對她那隱藏在面紗下的嬌容感到十分好奇。依她那對晶亮如星的眸子,以及縴細的骨架聯想臆測,她一定是個非常漂亮的姑娘,他甚至得以想像她笑起來的樣子是何等的甜美恰人。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的,不該在不經她的同意就掀開她臉上的面紗,但是,他真的非常、非常的好奇,他發誓,他只要看一眼,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好了,真的。
他緩緩的摘下她露在枕頭外的半張臉上的面紗……
「啊!」他整個人驚嚇的自床畔的椅子里跳起,後退的腳步踢翻了椅子發出偌大的聲響,立刻引來慌張的盧鶼喜。
「發生了什麼事?」盧鶼喜慌張的沖入密室。
比莫塵連忙用身子擋住盧鶼喜的視線,「沒什麼,不小心踢倒了椅子而已,你先出去,我想靜一靜。」他嚴峻地道,僵硬的面容被臉上的泥灰掩蔽著。
盧鶼喜挑挑眉峰,對谷莫塵的舉動及言行都充滿了懷疑與興味。微微的揚起唇瓣,步伐從容的退出密室。
比莫塵按著狂跳的胸腔,徐徐的轉身面對床上的人兒,一對英氣十足的劍眉深深鎖起,炯然的眸中充滿了痛苦的表情。
緩緩的伸出微顫的手,撫上她的臉,心痛的感覺順著血液遍及全身。她這張臉為何是這般的模樣?他可憐她,同情她,憐憫她。輕輕的將面紗重新復回她的臉龐,此刻的心痛難以盲喻。她應該是個人見人愛的姑娘,她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柔美,那麼的怡人,那麼的與眾不同。可是,這張臉卻是如此的丑陋不堪,那份乍見的驚嚇深刻得令他難以揮減。
但是,他不會因此而厭惡或者唾棄她的,他反而更加心疼她。她所受的一切他頓時感同身受,他要幫助她。
他在她面前立下了誓言,決心守護她一輩子。
###########################
韻蝶昏沉的撐開刺痛的眼皮,由于背上敷了天山靈藥,因此感覺冰冰涼涼的好舒服。眼珠子緩緩的轉了開來,奇怪這個陌生的地方是哪里?她不是在溪邊洗衣服嗎?怎麼會……
衣服?對了,衣服,她的衣服呢?猛地就要下床,卻被一個渾厚的聲音給制止︰
「別動。」
比莫塵繞至她的面前采;溫柔笑容嵌在他骯髒的臉寵,「真高興你醒了。」
「是你!」韻蝶驚訝的瞳著眼注視他,一顆心無由來的怦怦跳。再度環視一周,不安的問︰「我……我怎麼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