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史望月也不再吊他胃口,「那家伙叫王培儼,是個名聲還不錯的律師,也是大財閥的繼承人,可惜個性有些懦弱,事事都要再三考慮……就是考慮又考慮之後,不知道哪報筋壞了,在訂婚宴前婚逃掉了。」
男人逃婚?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易天韶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但若非有那男人之恥,他也不會有機會遇上史觀星,更不會有機會追求她……哈!笨得好!最好讓他笨一輩子,永遠笨下去!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還腳踏兩條船,背著我姊交別的女朋友…他逃婚之後那女人還跑來找我姊;死賴在我家不走,你說可不可笑?」
「她現在還住在你家?」易天韶開始覺得史觀星的腦子可能有問題。
「對呀,跟我一起整我姊。」史望月只要想到韋薇她身分的矛盾就覺得好笑,根本沒發現易天韶一臉僵臭,「荒謬又可笑吧?呵呵!」
這些人根本沒有一點良心!未婚夫逃婚是件多令人難過傷心的事!這些做姊妹的人不安慰她就算了,竟還落井下石、大盲不慚……
「不準你們再期負她!」易天韶狂聲嘶吼。
「拜托!什麼欺負?我們逼她相親只不過是想激激她而已,誰教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看了就教人全身難受,忍不住就想氣氣她嘛……她連被綁架都能當芝麻冰事了,相親算什麼?」史望月突然推了他一把,「那麼關心她啊?說吧,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沒有必要跟你說。」易天韶臭著臉,連回頭都懶。連如日中天的歌唱事業都為她放棄了,還不夠證明他的認真程度嗎?
「那你就別想做我姊夫!」史望月又開始凶了,「別忘了我們兩家水火不容,沒把你踢出去算客氣了!」也不看看自己站在誰的地盤上,沒腦男!
「我要做的事,沒人能攔我。」易天韶倏地站起,雙臂筋脈僨張,氣勢驚人。
「是嗎?」史望月大叫,「紅娃!韋薇!出來整人了!」她召喚著好幫手。
屋內立刻沖出來兩條人影,顯然早在一旁偷窺許久。她們直奔至易天韶身邊,不但上下打量,還伸出手在他身上模來模去的。
「就是他呀?史觀星看上的就是他嗎?」韋薇有一點失望,「我還以為她會喜歡那個嘻皮笑臉酌家伙!那個看起來帥多了。」
「你是說那個姓杜的?」史望月的臉色突然變得一片陰沉,「他連給我提鞋都不夠格,更別想踫我姐—根寒毛!」
「喂,人家長得也是一表人材;好看得不得了;你干麼把他貶得那麼低!」韋薇替杜洛夫打抱不平,他是長得比較帥嘛,就不知史觀星怎麼看上這個粗獷型。
「你喜歡?快去追呀!免得他亂發瘋。像發情的笨狗四處亂吻人!」史望月發飆了,氣沖沖地想扁韋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賤男!」
「他惹了你了呀?」韋薇一面逃,一面追根究底,「對了,上回在病房你就怪怪的……」
「你管!」史望月又想揍人,「給我閉嘴!」
「嗨!」紅娃懶得理那爭吵不休的兩人,直接飛到易天韶的面前,笑笑地打招呼。
易天韶瞪大了眼,上下打量著紅娃,好一會兒才說︰「嗨。」
「喂!這個人及格了。」紅娃飛到正在斗嘴的兩人中間,「他一點也沒有大驚小敝,也沒偷模我頭上的髻,很難得耶!」
「又不是你嫁,你說及格有屁用?」史望月余怒未平,狠狠地將罵辭拋過去。
「奇怪了!我看順眼就會幫他一把,在我的推波助瀾之下,自然能將史觀星嫁出去!」紅娃雙手抱胸,于半空往下睨人。
「听說笑話!」韋薇立刻臭她,炮口轉向,「你要真有那麼厲害,也不會跟我們一起耗到現在了!都半年了,連一點成績……」
「你呢?你又多棒了?還不是就那麼幾招?」紅娃轉向易天韶,笑得壞壞地指著韋薇;「千萬別理這個瘋女人,她最壞了,以前還是史觀星的情敵哦……」
「紅娃!」韋薇真的想捧人,這個白痴春麗妹!沒看鬼這個男人的大臭臉嗎?居然還拆她的台,分明是想教她死在暴拳之下嘛!
「我耳朵沒聾,不必叫那麼大聲!」紅娃瞅著韋薇,「以後要記得叫我‘牽線仙子’!沒禮貌的家伙!」
易天韶心底開始淌淚——好可憐的史觀星!被這些不正常的人包圍著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地活著,簡直是件奇跡中的奇跡!難怪她會逃走!不行!他一定要將她從水深火熱的人間煉獄之中拯救出來!「停——你們知道史觀星在哪兒嗎?」
「當然不知道!」史望月-賞給另外兩人各一拳之後,拍拍手道︰「如果知道的話,我們才不會在這自相殘殺,早就整史觀星去了!」
那好!他一定要在她們找到她之前找到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他遠走的背影後,史望月大聲嚷叫著︰「喂!你以後還來不來當苦力呀?」
「暫時沒空。」易天韶揮揮手,「等我找到老婆,一定來!」
都過一個月了!易天韶恨恨地捶向牆壁;該死!她居然像是空氣一般地消失無蹤!任他發動多少人力都無法尋得半點辣絲馬跡!包倒楣的是,一向嚴峻冷酷的—爺爺,竟以病相求,要求他接下繼承重擔……坐在這高樓寬敞的辦公室里,易天韶有說不出的不自在,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與史觀星在荒山里相依偎。
以前與杜洛夫在聚光燈下又唱又跳的光爍日子,現在想起幾近如夢一場。尤其他對堆滿桌面的文件內容一無所知。
「小韶!」辦公室的門戶突然大開,易爺爺巍顫地走進來,有個面貌平凡凡的女孩扶著他;「你不是喊累嗎?我替你請了個秘書。」
那女孩微微笑,感覺郅易天韶冷冽的眼光掃過她臉上。
「總經理好。」聲音有點沙沙的,稱不上好听。
「我不需要秘書。」易天韶說操簡單,收起小徽章,「說實話,我正打算請長假,秘書根本用不上!」
「她姓陳,叫陳愛,很能干的。」易爺爺假裝沒听見孫兒的拒絕,一個勁兒地猛稱贊陳愛,「你知道我們在屏東的工廠吧?賠錢好多年了;這孩子在一個月之內就讓它改頭換面,這個月開始轉虧為盈,厲害吧?」
「我——那是我的份內責任。」她說實話,「身為廠長,讓工廠賺錢是理所當然的。」
「瞧她多謙虛!所以嘍,把她調來當你的秘書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易爺爺有些惋惜,「你得好好待人家,她可是不可或缺的一名大將哦!」
「我一個人就夠了。旁邊多個人,反而讓我不好做事。」易天韶冷漠地別過臉。他不但厭惡公司里的一切,更討厭有人在他身邊打轉。
「因為她是女的?」易爺爺顯然不滿意,「老天!你還在為那個女人煩題心?還要找她?你們不過認識—天而巳、.,」
「有些人即使千起生活一輩子,仍是陌生;有些人偶然相遇,甚至沒有機會說太多話,可是已經夠了。」一抹痛苦的神情倏地掠過易天韶一貫淡漠的眸子,「爺爺,她懂我。」
易爺爺無言以對,看看孫子又看向陳愛。
「有時我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麼。」說道︰「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秘書我已定了。」
「總經理?」陳愛在沉默數分鐘後開口叫他。
易天韶叫陳愛去整理資料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