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庫?那是個幾百年都沒人進去過的地方,他是故意整人,要她知難而退嗎?陳愛笑了,游戲不會那麼快結束的,「是。」
快十點了,易天韶終于覺得肚子餓了,打自下樓解決民生問題,沒想到突然听到怪易的聲音,資料庫?易天韶走近資料庫。
只听陳愛在自言自語說︰「天啦,這家公司的人都是瘋子嗎。雷公是瘋子嗎?怎麼閉著眼楮簽字的呀,……老年痴呆真是可怕呀。」
易天韶有些怔愣--陳愛說話的語氣神情,怎麼與觀星如出一轍?他想起綁架的那夜晚,她也是這樣叨叨念念的,根本不管他有沒有在听。記得她說,她常常這麼跟自己說話。八成是思念成疾,隨便一個女人都能讓他想起查無芳跡的戀人。
而對陳愛來說,易天韶科是靜悄悄地走進來,無聲無息,嚇了她好大一跳,「總經理……我,嗯,我還沒整理好。」
「看得出來。」易天韶深沉冷漠又精光四射的眸子由她臉上掃過。
陳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說得十分急切,「我很快就會弄好的!」
「不急,你剛在看什麼?」他看來全無表情,既冷漠又深沉。
陳愛看不出他是生氣還是贊許,「呃是一些舊報表,可是錯誤很多。」她老實說。
「拿來看看。」
她迅速整理好,交到他手上。
翻開報表,易天韶的臉愈來愈陰沉,他雖然看不懂這些報表,但陳愛十分細心地圈好了,連他都能一目了然,他淡淡地問︰「你在公司做很久了?」
「沒有……我,才來。」陳愛說得有些遲緩,像是猶豫。
「知道公司的死敵嗎?史氏?」
陳愛點點頭,一本正經︰「知道,但是不多,听說史家人並未掌權。總經理……我知道不該問--但,我好奇,這也是我願意在這當秘書的原因之一-你明知史觀星是死敵的女兒,為什麼還對她念念不忘?」就算被他亂吼一頓也沒關系,這個答案她一定要知道。
「沒有原因。愛情需要理由嗎?若是如此,莎士比亞也不會寫出羅密歐與茱莉葉!今生今世,我要定她了!」易天韶不管其他人,他只管自己的心。
見到陳愛怔怔的神情,他皺眉--怎麼跟她說起這些呢?那是他最私人的事情,向來不許人過問,就連他的死黨都不行……記得史觀星失蹤之初,他發瘋似地找,那瘋狂的舉止,嚇住了杜洛夫--
「你不要命啦?」杜洛夫抓住眼眶滿布血絲的易天韶,猛烈搖晃,「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毀掉自己嗎?」
「不要管我!」易天韶又吼又叫,他氣.他痛.他苦得要死,思念的痛苦有誰能明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不管你,難道要讓你醉死在酒精里嗎?」杜洛夫也氣瘋了,「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為什麼……」
般什麼鬼?天底下多得是女人,街上隨便抓都有一大把!杜洛夫原要反駁,但見易天韶深深為情所困的神情,他一個字也說不出!愛情果真是踫不得打命東西,在未曾嘗過它的滋味之前,怎麼活怎麼舒服,但在淺嘗之後即失去了它,那真教人痛不欲生 拔野錟閼搖!倍怕宸虼蚱鵓?瘢??笥蚜嚼 宓抖夾辛耍?慰鍪欽胰四?「順便通知阿行,他可是一流神探,找他幫忙一定……」
「他不在台灣。」易天韶將頭埋在手掌中,聲音悶悶的,「我問過了。」
時光飛逝,轉眼已過三個月,史觀星依舊杳無芳蹤。
「總經理?」陳愛在叫了幾聲未見他反應之後,不由得放大了聲量,「呃,我可不可以先下班嗎?我……我還沒吃飯…」
易天韶這才回過神,瞥向面貌平凡至極的秘書,終于明白爺爺為何對她稱許有力口——又是一個工作狂!「走吧,一起下樓。」他轉身就走,走得既挺又直,孤傲極了!
「小非;你是不是也覺得姊姊好可憐?」月兌下陳愛的面具,史觀星緊摟著一只黑色小獵犬,哀哀訴說自己不幸的命運。那溫暖的身軀、毛絨的觸感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只是濃重的狗騷味有些刺鼻。這提醒了她該替小非洗澡了。
「好了吧你,這只笨狗是不會回答你的問題的!」史望月潑她冷水;「可憐?那也是你自找苦吃!」她只知道笨姊姊混入冠詮;還有自行推衍出的緒論——試探男人心!
「跟你說過多少次,不可以在小非面前說它是狗,這種話會刺傷它的心!」史觀星瞪向妹妹。
「狗就是狗,為什麼不能說它是狗?」史望月指指後。面的圍欄,「你養的明明就是一只狗,難道要我睜眼說瞎話,說它是只貓嗎?」
「我不要跟你說話!」史觀星牽起小非,「姊姊帶你去洗澡澡……」
史望月翻翻白眼,她居然跟一只狗共用同一個姊姊,那不表示她也是…「史觀星!不許跟小非說你是它姊姊!我拒絕跟狗做親戚!」她放聲怒吼。
「妹……」史觀星突然抬起頭,哀哀欲訴的眼神盯住史望月,「你絕對不能泄漏我的事哦,要不然……」
「你很羅唆耶!」史望月非常不耐煩,恨恨地打斷姊姊的叮囑;「你幾乎每天都要念一遍,不信任我嗎?那好,我不管你總行了吧?」
「不要這樣啦!」史觀星扯住妹妹的衣袖,「那誰來告訴我家里的消息?誰幫我罩住那兩個無法無天的家伙?」
「現在她們很安分的。」史望月覺得好笑,八成是老姊的運勢極低,才會被她們吃得死死的,那兩個小表在她手上簡直有若乖巧的小貓。有貴人相助嘛,情勢當然大有不同!
「怎麼會?」史觀星嚇了好大一跳。記得住在家里的時候,她被氣得只差沒上吊!「快說給我听!」
「戀愛中的女人嘛,一見男人就化成水了,哪來心情整人?」史望月說得十分嘲諷,她最看不起為愛痴狂的男男女女,太惡心了!「想不到吧,那飛來飛去的小表相中了下一個目標,再過幾天就滾了!那個整你整得一塌胡涂的韋薇也被人相中了,成天淨想著該如何逃命!你說,她們還能成什麼氣候?」
「是嗎?」史觀星怔愣了好半晌,有些不敢相信情勢竟在短短的時日中據然轉變成另一番氣象。
「小姐,不要說那些不關痛癢的屁話,快招——你究竟打算什麼時候才要在姊夫面前現原形?」史望月非常不耐煩。她現崔天天在公司與雜志社之間兩頭跑,差點累垮半條命。晚上還得听取老姊的進展,睡眠時間僅剩一滴滴而已。
「拜托!你把我形容得像妖女似的!」史觀星一臉無辜,「人家又不是要故意失蹤!」
「認識你一兩天,就把他迷得暈頭轉向?還非你不娶?你初初失蹤的那一陣子他還天天灌酒……姊,你們在上演前,世欠今生是不是?」
「若早知他會那樣,我才不會那狠心……也不會一答應那個約定……」史觀星喃喃地說。
「現在反悔也來得及呀!」史望月捉住姊姊的手,往屋里奔去,「姊夫對稱用情可深得很,連紅透半邊天的演藝副業都放棄了;該知足了吧!快!衣服換一換,我們回家!明天開始籌備婚事,最慢三個星期之內我一定把你嫁掉…」
臭雷公!都是他出的餿主意!還不許她透露半個字…煩!
「你到底想做什麼嘛!」史望月搞不懂姊姊的腦子里裝了什麼水泥,苑硬得要命!「愛就愛了,不愛就不愛,那麼簡單的事,你偏偏要攪得亂七八糟!既然兩情相悅,何必替對方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