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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鬧情史 第5頁

作者︰周也玉

真有意思。步定羅笑意不減,對她的失禮視若無睹。「說說看。」

「第一,我不懂下廚;第二,我力氣小,做不了粗活;第三,我要求自由出人府邸;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認真地對他說︰「絕不陪男主人就寢。」

「陪我就寢?」步定羅哭笑不得,外傳的他真有這麼可怕,甚至還背著辣手摧花的罪名?「我保證不會。」

「那就好。」提出這點要求她也很難堪,可是她信不過步定羅的為人,只好把丑話說在前頭。

「還有嗎?」

她細細思量之後,又說︰「有位姑娘叫我轉告你,希望由我服侍她,你答不答應?」

「姑娘?」

「一位迦醵嗖 θ菘賒淶墓媚鎩!?

步定羅了然于胸,念絜終于肯接受他人的照顧了「我答應妳。妳叫什麼名宇?」

「鬲墜兒。你真的全答應?」她十分懷疑,她明白自己提出的條件太多了,步定羅怎麼會輕易的允許?沒有被轟出去就不錯了。

「就憑最後一點,我不答應都不行。」

哦?那位姑娘的影響力這麼大?「那位姑娘是誰呀?」她好奇的問。

「徐念絜。她的身體自小便比一般人孱弱,妳要多費心,不可以讓她受到風寒。」

說著,他柔和一笑。

她清楚地看到他說出徐念絜這個名宇的時候眼底浮起的柔情,這雙清澈的笑眸背後竟是一肚子壞水,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但事實勝于雄辯,她不應該產生迷惑。

買完了徐念絜特別指定的桂花糕,墜兒和婉晴還在街上流連不舍,這頭看看發飾、那頭欣賞江湖藝人耍刀弄槍,好不閑逸自在。

「這里挺熱鬧的。」

「是大人不遺余力的付出,才使得杭州恢復原來風貌,一片和樂,否則老百姓可能還陷在饑荒的噩夢中呢!」婉晴相當感激地說。

「大人居功厥偉,我今天終于大開眼界。」墜兒不屑地笑道。步定羅用這種卑鄙的手法使百姓愛戴他,真是無可救藥。

「墜兒,那邊不知道發生什麼大事,我們過去看看。」婉晴拉著她往議論紛紛的人群鑽去。

原來大家關注的是一張貼在布告榜上的通緝令。

「這次朝廷認真了。」婉晴可愛的臉蛋泛起絲絲憂心。

墜兒看完告示,雀躍地喊︰「原來他就是白虎山上的頭頭葛巽,這張告示一貼出來,想必有心人會幫忙緝捕他歸案,到時候就可以一舉殲滅這幫山賊了。」

這番話引起大家的白眼,她被婉晴拖了出去。

「他們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墜兒大惑不解。

「白虎山上的人並非惡徒,只是喜歡教釧貪官污吏,讓為富不仁的商賈撥些銀兩濟貧,也就是因為如此,大人才遲遲不圍剿白虎山。現在朝廷的大官人人自危,一定是他們齊力合奏,皇上才會發布這道榜令。」

「妳會不會誤信了那幫山賊?」她在書上獲得的信息可不是這樣。

婉晴連忙搖頭,「當然不會,連大人都這麼想的。」

原來又是步定羅混淆視听,好讓他勾結山賊的叛變計劃順利進行,真是個絕妙之計,那麼制造兵器和組織軍隊的地點,一定就在白虎山上。

「我真想親眼見見這些『英雄』。」

「他們通常有正事要辦才會下山,沒這麼容易見著的,只希望他們凡事小心,別落人官府之手。走,我們去那邊的字畫攤看看。」婉晴拉她走過去,停在一名少年的字晝攤前。

墜兒拿起一幅山水畫,畫中悠然自得、心曠神怡的境界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來,令她最激賞的是上頭題的詩,具有畫龍點楮之效,把畫的神韻一筆點出。

「這首詩寫得真絕。」她不禁贊嘆出聲。

「姑娘是識貨之人,這幅畫和這首詩是我臨摹步大人的『玉落塵寰』所作,多有不及之處,能博得姑娘美言,田崇心中萬分欣慰。」田崇微微一笑,很驕傲可以得到步定羅的允許而臨摹他的晝,這是天大的榮寵。

墜兒倏地睜大雙眸,不知道哪一項訊息較令她驚訝。

眼前十八、九歲的少年郎竟是鼎鼎大名的田崇,還以臨摹步定羅的畫維生;而這幅位畫的真品竟出自步定羅之手?「不會吧?!這是他的作品?」

「我臨摹的意境仍不及步大人的千分之一,令我慚愧。」

「不,你畫得很好。」她將字畫往攤上一擺,哺喃的說︰「不知真品有多傳神?」

她告別了田崇,和婉晴回府。

那首詩字字精妙,意境超凡月兌俗,實在不似汲汲于名利、圖謀造反的人所作,這樣一首詩因作者人格的影響而讓後人鄙棄不傳,實在可惜。

墜兒和婉晴才回到府中,便有一群言差跟在她們身後進來。

「怎麼了?」墜兒走向步定羅,一雙眼楮不停的偷觀那些官差。步定羅怎麼把官差喚到家中來了?

一名手持畫像、狀似捕頭的官差突然肯定的大喝︰「就是她!」

捕頭將畫像傳閱他人,大家一致點頭贊同。

被點名的墜兒莫名其妙,看樣子來者不善,這些官差肯定不是步定羅的手下。

「押下!」捕頭命令手下道。

「為什麼要抓我?」她不解的大叫。

「不許在這里放肆,她是我步府的人。」步定羅肅穆地把她帶到身後,阻擋官差的緝拿。

「步大人,窩藏奸細的罪名你是擔待不起的,還是把她交出來,免得招來殺身之禍。」捕頭的神態放肆,他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步定羅怎麼下台。

「有人密告轉運使,有名來歷不明的姑娘進人步府,轉運使大人本來還以為有人造謠欲毀大人清譽,但是結果出乎意料,大人真的窩藏奸細。」一名官差不客氣的說。

「我才不是奸細呢!」墜兒著急的否認。

「杭州許多老百姓都看到了,有位老頭更激動的說妳想殺他,有沒有這回事?」捕頭又道。

墜兒頓時啞口無言,回想宋朝例律,奸細的罪會判多重?

步定羅一時想不出對策,皺著眉頭。

墜兒怔怔地瞧著這捕頭把步定羅逼到絕境,並把她視為可以就地正法的奸細。

「我不是奸細,我才不要跟你們走!」她不由自主地緊緊攀住步定羅的衣衫,躲入他頎長的身後,藉此來穩住不停顫抖的磣印?

「押下她。」捕頭懶懶地道。

「等一等。」步定羅手一擋,阻止官差上前拿人,恢復他一派從容的氣勢。「你們不能抓她,她是我剛納的妾室。」

步定羅語出驚人,嚇傻了所有的人。

墜兒畏縮的身子瞬間挺起,步定羅怎麼可以這麼說?

步定羅神色自若地將她帶人懷里,逼得她把將月兌口而出的話吞回去,被他強而有力的勁道嚇祝捕頭愣了一會兒。冉青料得神準,步定羅果然選擇以此方法避禍。

「她不是大人的丫鬟?」捕頭神色一變,顯得有些倉皇。

「不止如此,她也不是奸細,她是我自遙遠的邊疆帶回來的女人,那時她身上的衣物正是當地某個特定節日所穿的服飾,若是你們還有半點疑惑,可以回去請諭,徹底查究。」步定羅穩若泰山、面色自然地說。

「既然如此,步大人,步夫人,卑職方才冒犯之處,敬請見諒。」捕頭作揖行禮。

「你們誤會……」墜兒腦子頓了半晌,想到該向他們解釋,可是她話未出口,步定羅竟把她拉人懷中,低下頭吻住她。

她睜著大眼,把太過親近的臉龐看清楚,他的睫毛濃密綿長,寬額滑亮,堅毅的神情很迷人。

從不知不覺的迷眩中把游離的魂叫回來,她終于意識到他侵略的吻,綿長的吻同他的手勁一般毫不留情,讓她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違抗拒的力量都被奪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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