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的初吻,但現在她可是在保守淳樸的古代,又是在數十只眼楮的盯視下,她不抵抗才怪。
「步——」在他稍微松懈時,她想出聲阻止,卻又被他的吻攔下來。
「想活命就順著我。」他在她耳邊輕輕吐息,眼楮毅然地凝視她,她就像失去意識的傀儡,被他炯然不容駁斥的目光制伏,只能點頭。
「步大人真是風流才子。卑職告辭了。」捕頭鄙夷的一笑後離去。
當危機一解除,大廳里的每雙眼楮全放在主子身上。
「有事我會一肩擔待,不會連累大家。」步定羅首先開口。
「不是的,我們不是擔心遭連累,大人,我誓死跟隨你。」一個男僕說。
「我們也是。」其它人也跟著附和。
「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步定羅笑著安撫大伙激昂的情緒,他知道一旁的墜兒已經瞪著他良久。「墜兒……」
「我……我才不想跟著你這個大變態。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還是個小妾?!」她卷起袖擺,氣憤難平地責問他。小妾?想保住她的命,他就不會大方的給個正室的名分嗎?
大家全被她潑辣的模樣嚇住,只有步定羅面色未改。
「這是權宜之計。」
「這話一傳出去,我還能嫁人嗎?」
「我願意照顧妳一輩子。」他肯定的說。
他的話惹得她耳根子發燙,這只是他的責任感,談不上有任何情懷在里頭,但她還是無端地感到燥熱。
「這話……做不到,可……別胡亂保證。」要是她苦命回不了現代,她能指望誰?
「除非我比妳早亡,否則君子一諾千金。」他一笑。
早亡?!墜兒突地一悸,差點忘了他欲叛變的心機早已埋下亡命的種子,她怎麼還煞有其事的指望他?
「剛才失禮了。」步定羅誠摯地向她道歉。
真的很難想象在他那張俊容下有顆謀反之心。看來,連她都快像杭州的百姓一樣,無知的被蒙在鼓里了。
「算了,你是為了救我的小命才吻了我,這次不計較。但是,下次就不是一句失澧即能了事,因為你我心知肚明這樁婚配是不得已,不是你情我願的。」她畫清彼此界限。
「要是上頭就此罷手,我便如妳所願。」
「你的意思是……啊!定羅,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眼。」她羞惱地大吼。
「很好,妳馬上就妀口叫我定羅了」步定羅朗聲大笑,毫不介意她的目中無人。
「你……無賴!」她氣急敗壞地走開,以為他大仁大義的打發了官差,保住她的小命,沒想到他小人至此,竟覬覦她的美色。
但為了民族國家,她要忍氣吞聲的完成冉青的托付。
墜兒氣呼呼地將門一推,堂而皇之地走進書齋後,才又急急把門關上,吐口大氣。
趁著大伙全在大廳,她得把握良機,將步定羅反叛朝廷的詩詞和勾結山賊的證據找出來。
書齋里的擺設簡單清爽,書籍也排放得很整齊,她很快的找到步定羅所作的詩詞,不假思索地磨墨抄寫起來。
她的眉頭越攢越緊,平常原子筆、鋼筆拿慣了,這會兒用毛筆寫宇,寫得歪歪斜斜的,看了真不舒服。不過正事還是得辦,但願冉青別笑話她才好。
幾首詩詞抄寫下來,她的手勁漸漸軟了,不是抄寫得酸疼,而是被詩詞的意境吸引。步定羅作了不少好詩,只是竟沒一首流傳下來,僅有幾首譏諷朝廷大官的詩詞留下臭名,而她已經遺忘了,或者該說她根本不屑一顧。
怎麼會有這樣的差異?惡人也能作出好詩好詞嗎?
門倏然而開,她嚇得手中的毛筆差點落下。「你是誰?」
以黑布蒙面的黑衣男子粗聲道︰「冉大人派我來保護妳,妳究竟拿到證據了沒?」
呼!原來是冉青的手下。她瞧了眼桌上剛抄的詩詞,看來她是白抄了,因為那全是抒情、詠懷的詩詞,構不成叛亂的證據。
「還沒找到。」
黑衣男子突然手一伸,將她抄寫的詩詞塞人懷里。
「呀!你做什麼?」
「還有沒有?」
「那些是……」
「我會時時與妳接觸,妳只要照冉大人的吩咐去做,冉大人不會虧待妳的。」黑衣男子輕功了得,瞬間已經消失不見。
冉青春到那些詩詞一定會失望的,因為沒有明顯的證據控告步定羅。
不知為何,她竟松了口氣。退書齋,她四處張望了半天,才悄悄的離開。
墜兒才月兌下外衫準備就寢,忽然有個男人推門而人。
「步定羅?!這麼晚了,你來干嘛?」她凶巴巴的問。
步定羅打著嘀,步伐微顛,眼神迷茫地笑著走向她。
「你喝酒了?」她厭惡地捏住鼻子,「你走錯房間了。」她沒好氣的提醒他。
他一徑地笑,邊走向她邊將衣衫解開,還瞅著她已月兌下的衣物。
「這可不是你大少爺的房間,你干什麼月兌衣服?」她緊張地喊,瞧他那色迷迷的神情,八成酒精發作。
「這裹不就是我們的新房嗎?」步定羅將衣衫一拋,又打個一嗝。
「你別過來,我要叫人了!」她出聲恫喝,見他不穩地向她撲來,連忙一閃,未料反倒被他抱祝「小人!是你說——」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小嘴。
老天!她究竟進人什麼樣的龍潭虎穴?不是被控謀殺,就是被誤認為奸細,再不然就是任人擺布。縱使她有一腔熱血想替老百姓做事,但獻上這貞潔的身子給千古罪人卻不是出于自願的啊!
「嗚……」她忍不住啜泣出聲。
「是受不了酒味,抑或我不夠溫柔?」步定羅吻著她的耳畔,引起她輕顫。
「我要喊救命了!」她哭叫著捶打他。
「我這娘子真辣,嘗起來不小心會念著。」他的聲音清晰易辨,調侃的笑意盈于眼眸。忽地,他轉而輕聲說︰「別哭,有人看著呢。」
「你說什麼?」她晶瑩的淚珠不停的掉下來,他的唇來到她的眼前,溫柔地替她吻去淚水。
「配合我,別教人抓著把柄,否則到時候連我都保不了妳。」他仰首看她,黑眸清澈,和剛才酒醉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沒醉……」她一出聲,他的手指馬上壓住她的唇。
「小聲點,若是改不了妳的大嗓門,就請說些甜言蜜語取悅我,也取悅門外的人吧。」步定羅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墜兒手柢著他的胸膛,壓低聲音道︰「難道你想假戲真作?」
他但笑不語,也爬上床,環抱著全身緊鎖的可人兒。
「我讓妳那麼緊張嗎?瞧妳額頭都沁出汗來了。」他想替她拭去汗水,但她不客氣的拍掉他的手,不悅地瞪著他。
「如果為了保命得失去貞潔,我寧可背著莫須有的罪名被斬首示眾。」
「挺倔強的。」他不禁欣賞她的勇氣,手指輕輕一彈,帷幔飄逸地披下來遮住易泄的春光。
墜兒驚慌的坐起,縮到牆邊不屈服的叫嚷︰「你干什麼?」
「何必大驚小敝,妳可以安心睡了。」步定羅往旁邊一挪,努努嘴示意她躺下。
「我不會上當的,要是你想圖謀不軌,我真的會豁出去叫人來。」
「妳過來躺好,我才有辦法離開。」
「休想!」她緊靠著牆,他現在一走滿腦子婬思,想騙她過去任他于取予求。
步定羅輕嘆口氣靠向她,一只手伸往她的腰後,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又親密地貼在一塊。她深吸口氣不敢亂動,眼楮死命的瞅著他。
「開了。」步定羅說著順手將她抱人懷里,免得她嬌小的身子跌入密道。
她一驚,臉頰又酡紅,「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