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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中的情挑 第13頁

作者︰茱蒂•德佛奧

索爾考慮一番,點點頭說︰「你既然堅持,可以進行比賽。但是你要遠遠離開朱拉,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的目的是想得到她。不然,你惹惱了布萊塔的兒子,將會激起他的憤怒!我將告訴人民,說你願意進行比賽的目的是,出于公平對待所有的部落。所有部落的婦女都有機會取得王後的桂冠。現在你必須離開。然後我就可以宣布進行比賽。」

羅恩見一切談妥,忘記了疲倦,顯得非常高興。他對索爾說︰「我想,你也許喜歡看看你的女兒和外孫吧?」

索爾的眼楮展寬了,明亮了。「洛拉?我離開時,她還是個嬰兒。她也和你一塊來了嗎?」

「是的,她帶著她的兒子菲利普和我一同來的﹒那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我打賭,她不可能像你小的時刻那樣聰明,」索爾邊說邊笑。「快讓她們進來,我正為洛拉祈禱,她需要找一個合適的丈夫。」

羅恩笑了。「我也這樣想,她似乎和贊蒂接近一些,說不定他們將來可能結婚。」

索爾又是大笑,直到咳嗽結束了。「那匹老戰馬,啊?那倒是很好的一對。贊蒂從沒有結過婚。如果娶一個如火的婦女,那將會熔化他衰老的心靈。」

「如果別的婦女能夠做到,洛拉也能做到。」羅恩站起來,托起他爸爸的手,吻了它。「我們作了你托給我的重任,但是……」

「不要但是,」索爾敏銳地說,「也不要擔心,我每天夜晚為你祈禱,你會成功的。你不是一個部落的首領,而是整個蘭康尼亞的國王;你不能忠于任何一個部落,你要統一這個國家。我希望你的妻子在你的身旁,能夠助你一臂之力。不要擔心。快叫我的女兒和外孫來吧。」

「是的,爸爸,」羅恩說完馬上離開房間。

「兒子,」索爾喊地,「你要選一些合適的衣服,不要人們看你象個英國人。」

羅恩在門外答應著。

走到索爾房間外邊,羅恩靠著黑色的石牆,閉上了眼楮。--地深深感激他父親的信任,但也意識到他給他放在肩上的重量。統一國家談何容易!現在六個部落,互相仇恨,互相殘殺,他祈禱上帝指導他,無論如何他必須把他們聯合起來。他睜開眼楮,又想起了朱拉,他希望她會幫助他。他通過黑暗的走廊出現在門口,正听見洛拉發脾氣的聲音,跟著是贊蒂輕聲地笑。

「如果我可以打斷你們的話,洛拉,我們的父親想看看作和菲利普。」

朱拉懷著依依不舍的心情離開了訓練場地。

一個年輕男子告訴她說,有緊急任務需要她到馬棚去,如果晚了就會誤事。自從索爾接他的英國兒子回來,她的內心感到亂七八糟,恍惚顛倒。是誰找她?什麼緊急任務?他到馬棚去弄個明白,或許她會看到杰拉爾特,他給她以安慰。

馬棚里很暗,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她想,如果澤納斯人前來襲擊的話,肯定會獲得勝利,因為艾里阿爾人沒有任何預防。

「喂,有人嗎?」她喊。听不到回答。她生了疑心,撥出刀,離開馬棚。

她謹慎地向四處觀察,諦听,生怕遭到暗算。突然,她的刀被打掉,同時有一雙強有力的手抱起她,把她拖回馬棚一個黑暗的角落。

她極力掙扎,但全身似乎沒有一點力氣,她被拖得很緊,整個身作陷入他的懷中。光線極暗,她看不清他的輪廓,但她具體的感覺使她明白,這正是他!

他的嘴尋找她的唇,她沒有躲避,相反,用她的全部感情響應了他的吻。昨天她曾對自己說,她在河邊對那個陌生人作出的反應是偶然的,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但現在,就在這個地方和這個時間,她又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他的撫愛並熱情地吻了他,她覺得非常舒暢。

朱拉已忘記她身在何處,只有在這個男人懷抱里的感覺,她的身體軟弱無力,在與他接觸中不住地顫抖。

當他抬起頭時,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手插入他的頭發里……她異常地需要他。

「朱拉,」他悄悄地說,他的聲音似乎滲透過她的心里,「現在我們在一起,」他親切、熱情地說,再次吻她厚實的嘴唇。

她也張開嘴吻他,恰似一朵鮮花給蜜蜂開放,以便讓蜜蜂吸取地的花粉。他們在一起那就意味著必須,她為他準備著,她沒有想到後果,她所關心的就是他們將來能夠結婚。甚至她還想到了他們結婚時雙雙站在燕會廳中間的情景。

「我的寶貝,」他小聲對她說,如饑似渴地吻她的脖子,象要吃掉她似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我已做了安排。」

「是的,」她低聲回答,閉上了眼楮,頭向後仰著。「我們在一起。」他把她拉近,凝視她的臉。「你太吸引我了,比我想象的還厲害。朱拉,你不知道我是多麼愉快,多麼幸福。告訴我,你愛我嗎?」

此時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有陶醉的感覺。

因他用力很猛,使她身體失去平衡,往後倒在馬棚石頭牆上。他沒有放開她。朱拉想,他沉重的身體會壓死她,但她不想掙扎,仍然緊緊地抱著他。

突然,他放松她。「走吧,」他精疲力竭地說了一句,「你已經屬于我。我們走吧。」

她抓住身後的石頭挺直了身體,粗糙的石頭刺破了她的手,她的心怦怦跳著,仿佛跳到了喉嚨﹒

「快點離開,否則會有人看見你,」他說。

朱拉的心髒急劇地跳動,是的,不要讓人看見。她努力挺直膝蓋,扶著馬棚的牆,笨手笨腳地挪動了幾步。

「朱拉,」他喊叫著。

她沒有轉身。她的身體太虛弱了,使她無力挪動。

「要記住你是我的,」他說,「不能讓布萊塔的兒子踫傷一下!」

她點點頭,她頭暈得厲害。但她終于走出馬棚。她心里非常高興,她的腳還記得婦女營房的道路,因為她的心里除了他,空空如也。她模模自己的手指,渴望發現他吻過的痕跡。

「朱拉,」有人叫她,但她沒有答話。

「朱拉!」是西麗安的聲音。「你怎麼啦?你的刀掉在哪里了?你的頭發怎麼這樣亂?脖子上的痕跡是什麼?你遭到了攻擊嗎?」

朱拉向她朋友做了鬼臉,笑道︰「我好極了。」

西麗安拉起朱拉的手臂,強迫地扶著她回到自己的斯巴達式的房間。室內陳設簡單,僅有一床,一桌,兩把椅子,一個臉盆架和一個裝衣服的木箱。武器掛在牆上,床頭上有一個用木頭雕刻的十字架。

「坐下,」西麗安用命令的口氣說,推朱拉上床。然後潤濕了毛巾,逼著朱拉擦臉。「現在告訴我,你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

朱拉已開始恢復了體力。「我……我很好,什麼事也沒有,」她月兌下外衣,她的手依然發抖,但情緒已恢復正常。她必須和那個男人離得遠一點,他象傳染病,只要她得了……傳染病,她將要殺死他。

「告訴我,你有什麼新聞?」朱拉問西麗安,「你會見過覦王位的那個英國人嗎?」或許由于她恨英國人,能使她忘掉對他的感情,「他確實像我們想象的那樣愚蠢嗎?」

西麗安對她朋友的表情仍然迷惑不解。「他一點也不愚蠢。事實上,他似乎特別勇敢,他敢于單獨騎馬對付布羅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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