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考虑一番,点点头说:“你既然坚持,可以进行比赛。但是你要远远离开朱拉,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目的是想得到她。不然,你惹恼了布莱塔的儿子,将会激起他的愤怒!我将告诉人民,说你愿意进行比赛的目的是,出于公平对待所有的部落。所有部落的妇女都有机会取得王后的桂冠。现在你必须离开。然后我就可以宣布进行比赛。”
罗恩见一切谈妥,忘记了疲倦,显得非常高兴。他对索尔说:“我想,你也许喜欢看看你的女儿和外孙吧?”
索尔的眼睛展宽了,明亮了。“洛拉?我离开时,她还是个婴儿。她也和你一块来了吗?”
“是的,她带着她的儿子菲利普和我一同来的﹒那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我打赌,她不可能像你小的时刻那样聪明,”索尔边说边笑。“快让她们进来,我正为洛拉祈祷,她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丈夫。”
罗恩笑了。“我也这样想,她似乎和赞蒂接近一些,说不定他们将来可能结婚。”
索尔又是大笑,直到咳嗽结束了。“那匹老战马,啊?那倒是很好的一对。赞蒂从没有结过婚。如果娶一个如火的妇女,那将会熔化他衰老的心灵。”
“如果别的妇女能够做到,洛拉也能做到。”罗恩站起来,托起他爸爸的手,吻了它。“我们作了你托给我的重任,但是……”
“不要但是,”索尔敏锐地说,“也不要担心,我每天夜晚为你祈祷,你会成功的。你不是一个部落的首领,而是整个兰康尼亚的国王;你不能忠于任何一个部落,你要统一这个国家。我希望你的妻子在你的身旁,能够助你一臂之力。不要担心。快叫我的女儿和外孙来吧。”
“是的,爸爸,”罗恩说完马上离开房间。
“儿子,”索尔喊地,“你要选一些合适的衣服,不要人们看你象个英国人。”
罗恩在门外答应着。
走到索尔房间外边,罗恩靠着黑色的石墙,闭上了眼睛。--地深深感激他父亲的信任,但也意识到他给他放在肩上的重量。统一国家谈何容易!现在六个部落,互相仇恨,互相残杀,他祈祷上帝指导他,无论如何他必须把他们联合起来。他睁开眼睛,又想起了朱拉,他希望她会帮助他。他通过黑暗的走廊出现在门口,正听见洛拉发脾气的声音,跟着是赞蒂轻声地笑。
“如果我可以打断你们的话,洛拉,我们的父亲想看看作和菲利普。”
朱拉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训练场地。
一个年轻男子告诉她说,有紧急任务需要她到马棚去,如果晚了就会误事。自从索尔接他的英国儿子回来,她的内心感到乱七八糟,恍惚颠倒。是谁找她?什么紧急任务?他到马棚去弄个明白,或许她会看到杰拉尔特,他给她以安慰。
马棚里很暗,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她想,如果泽纳斯人前来袭击的话,肯定会获得胜利,因为艾里阿尔人没有任何预防。
“喂,有人吗?”她喊。听不到回答。她生了疑心,拨出刀,离开马棚。
她谨慎地向四处观察,谛听,生怕遭到暗算。突然,她的刀被打掉,同时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抱起她,把她拖回马棚一个黑暗的角落。
她极力挣扎,但全身似乎没有一点力气,她被拖得很紧,整个身作陷入他的怀中。光线极暗,她看不清他的轮廓,但她具体的感觉使她明白,这正是他!
他的嘴寻找她的唇,她没有躲避,相反,用她的全部感情响应了他的吻。昨天她曾对自己说,她在河边对那个陌生人作出的反应是偶然的,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但现在,就在这个地方和这个时间,她又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他的抚爱并热情地吻了他,她觉得非常舒畅。
朱拉已忘记她身在何处,只有在这个男人怀抱里的感觉,她的身体软弱无力,在与他接触中不住地颤抖。
当他抬起头时,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手插入他的头发里……她异常地需要他。
“朱拉,”他悄悄地说,他的声音似乎渗透过她的心里,“现在我们在一起,”他亲切、热情地说,再次吻她厚实的嘴唇。
她也张开嘴吻他,恰似一朵鲜花给蜜蜂开放,以便让蜜蜂吸取地的花粉。他们在一起那就意味着必须,她为他准备着,她没有想到后果,她所关心的就是他们将来能够结婚。甚至她还想到了他们结婚时双双站在燕会厅中间的情景。
“我的宝贝,”他小声对她说,如饥似渴地吻她的脖子,象要吃掉她似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已做了安排。”
“是的,”她低声回答,闭上了眼睛,头向后仰着。“我们在一起。”他把她拉近,凝视她的脸。“你太吸引我了,比我想象的还厉害。朱拉,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愉快,多么幸福。告诉我,你爱我吗?”
此时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陶醉的感觉。
因他用力很猛,使她身体失去平衡,往后倒在马棚石头墙上。他没有放开她。朱拉想,他沉重的身体会压死她,但她不想挣扎,仍然紧紧地抱着他。
突然,他放松她。“走吧,”他精疲力竭地说了一句,“你已经属于我。我们走吧。”
她抓住身后的石头挺直了身体,粗糙的石头刺破了她的手,她的心怦怦跳着,仿佛跳到了喉咙﹒
“快点离开,否则会有人看见你,”他说。
朱拉的心脏急剧地跳动,是的,不要让人看见。她努力挺直膝盖,扶着马棚的墙,笨手笨脚地挪动了几步。
“朱拉,”他喊叫着。
她没有转身。她的身体太虚弱了,使她无力挪动。
“要记住你是我的,”他说,“不能让布莱塔的儿子碰伤一下!”
她点点头,她头晕得厉害。但她终于走出马棚。她心里非常高兴,她的脚还记得妇女营房的道路,因为她的心里除了他,空空如也。她模模自己的手指,渴望发现他吻过的痕迹。
“朱拉,”有人叫她,但她没有答话。
“朱拉!”是西丽安的声音。“你怎么啦?你的刀掉在哪里了?你的头发怎么这样乱?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你遭到了攻击吗?”
朱拉向她朋友做了鬼脸,笑道:“我好极了。”
西丽安拉起朱拉的手臂,强迫地扶着她回到自己的斯巴达式的房间。室内陈设简单,仅有一床,一桌,两把椅子,一个脸盆架和一个装衣服的木箱。武器挂在墙上,床头上有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十字架。
“坐下,”西丽安用命令的口气说,推朱拉上床。然后润湿了毛巾,逼着朱拉擦脸。“现在告诉我,你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朱拉已开始恢复了体力。“我……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她月兑下外衣,她的手依然发抖,但情绪已恢复正常。她必须和那个男人离得远一点,他象传染病,只要她得了……传染病,她将要杀死他。
“告诉我,你有什么新闻?”朱拉问西丽安,“你会见过觎王位的那个英国人吗?”或许由于她恨英国人,能使她忘掉对他的感情,“他确实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愚蠢吗?”
西丽安对她朋友的表情仍然迷惑不解。“他一点也不愚蠢。事实上,他似乎特别勇敢,他敢于单独骑马对付布罗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