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剛才,她們二人的對話印證了沈念生的話,雨音根本沒死,沈若芸就是如假包換的張雨音,愧疚之余,她懺悔地下跪。
「雨蘭這孩子這麼的不會想,竟然對你下毒手,枉費、枉費啟明這麼疼她,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在疼,從小你有什麼她就跟著有什麼。可是她的行為竟然是如此的喪心病狂。不但如此,她還裝病,這幾年我為了她的病,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淚,她怎麼忍心啊!」
「琴姨,你快起來,別這樣折騰我,我會難過的。」沈若芸立刻拉起她到一旁坐下。
「我可憐的孩子,這幾年來你辛苦了。」她模模眼前陌生的臉孔,但那感覺卻是讓人相當的熟悉。
沈若芸搖頭,「我過得很好,真的。」
「雨音,你千萬別顧忌到琴姨的心情,我還撐得住,雨蘭這孩子如此不顧手足之情,應該給她一點教訓的。」
「琴姨……」她握住她的手,感激她的深明大義。
這一刻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將所有的實情告訴歐陽烈,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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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在知道雨蘭的真面目後,仍要照常舉行婚禮?老天,他究竟在搞什麼把戲?」言雨弦拍拍額頭。
沒見過這麼異類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究竟在想什麼,真想把他的腦袋瓜劈開來研究看看,是不是裝了一頭漿糊。
「我們幾個人費盡唇舌,仍無法說動他,他還是堅持舉行婚禮。」
「他是不是瘋了?」
「我倒覺得他別有企圖。」風尚這話說得讓所有人的目光瞅向他。
「怎麼說?難道你看出什麼了?」
「不是看出什麼,而是我們幾人中,就屬烈的個性最奇怪,他一向莫測高深,就算他總是背道而馳,但最後他仍會讓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所以我認為他一定是在計劃著什麼。」
「連你們也不能說嗎?」業家伶憂心地問。
「我相信烈一定認為我們會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懶得說,倒是你們這邊處理得如何了?」
「若芸已經決定把她的身份告訴烈了。」
「她打算什麼時候說?這事拖不得,尤其我們不知道烈在想什麼。」
「她需要一些時間作心理準備。」
「這樣下去一定會來不及的。」
「我有一個提議,不知行不行得通?」言雨弦眼神閃爍地瞅著業家伶,業家伶立即明白她的意思。
「你是說你打算……」業家伶頓了下。
風尚及羅峻男不知道言雨弦會讀心術,所以葉家伶語帶保留。
「對,與其在這里干著急,什麼事都不能做,不如讓我……」她挑動眉毛,一副很奸詐的表情。
「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如果我們有一定的目標,做起事來也不會毫無頭緒。」
「那你是同意了?」言雨弦簡直要高呼萬歲。
窺伺一個捉模不定的人的心思,她最喜歡了!
「你們在說什麼,可以讓我們知道嗎?」她們兩人的對話,讓人完全模不著頭緒。
「不行,」業家伶搖頭拒絕,「麻煩你們一件事,讓我們去跟烈談一談,我相信一定會有結果出來的。」
「你們真的有辦法?」
「對,我相信只要我們兩個出馬,一定不會有問題。」
「好,現在就去如何?」風尚暢爽朗地答應。
「現在?這麼快?」
「時間是不等人的,烈下午沒什麼事,我想他會有空見你們。」
「好,立即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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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眾多媒體紛紛擠在教堂門前,等候新郎與新娘的出現,在歐陽烈的安排下,所有媒體皆可進入教堂拍攝婚禮的所有過程。
這項消息讓所有媒體記者無不受寵若驚,同時也想搶在第一時間報道這場盛大的婚禮。
時間終于到了,隨著新郎的出現,鎂光燈也閃爍個不停,歐陽烈俊挺的模樣當下迷倒所有在場的女性。
他優雅的唇角始終向上揚起,不知情的人肯定會以為他是一個開心的新郎,但知情的人可就不這麼想了。
風尚等人坐在前一排,正期待一場好戲上場
歐陽烈真是一個結合天使與惡魔化身的男人,他盡職地扮演著完美的角色,殊不知那張善良的臉孔下,其實是一顆誰都比不過的惡魔心腸?
他十分善于偽裝自己。
雖然不知言雨弦用了什麼方法讓歐陽烈說出了心里的計劃,不過他們幾人都贊成他這麼做,因為這樣才符合他的個性。
新娘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緩緩出現在教堂前,踏著紅地毯一步一步地往前方走去。
走到歐陽烈的面前,他笑眯眯地牽起她的手,來到神父面前。
婚禮正式開始,在神父說了一長串繁文縟節的話後,終于到了最重要的時刻。
「歐陽烈先生,無論生死病痛……你願意娶張雨蘭小姐為妻嗎?」神父問。
他敞開笑容,作出的回答卻讓眾人十分吃驚,現場立刻出現些微的?昆亂及交頭接耳聲、
「我——不願意。」
神父不敢相信地再問一次,得到的仍是相同的答案。
「我不願意。」
張雨蘭迅速掀開頭紗,露出一張驚愕的臉,「烈,你在胡說什麼,別開玩笑了好不好?」她惶惑地瞅著他。
「我沒開玩笑,我真的不會娶你。」
張雨蘭瞠目瞪著鎂光燈拼命地拍這戲劇性的一刻,「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我、我……」她隨即撫著胸口,呼吸急促。
「別裝了,我知道你的病是假的!」歐陽烈勾起一抹冷笑
「你在胡說什麼,我的病怎麼可能是假的!」她踉蹌了好幾步、
「你還想繼續裝下去嗎?沒關系,我還有人證,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趙醫師,請你出來。」趙醫師從一旁走出,「見到此人,你還想繼續裝下去嗎?」
張雨蘭一見到趙醫師出現,立即明白大勢已去、
「張小姐,很抱歉,他都知道一切了。」趙醫師慚愧地說。
「你……若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這麼做,這一切全是因為我愛你!烈!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愛你,我不能沒行你!」
眼見最佳的情勢已去,歐陽烈的雙眼淨是不諒解,張雨蘭的心里此刻只想要得到歐陽烈的原諒,她急于為自己月兌罪。
「我最痛恨人家用卑鄙的手段騙我,這次是給你一個教訓!」
「這個教訓未免太大了,我只是一個渴望得到你的心、你的人的女人,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地對我?讓我在媒體記者面前出糗……」說到這里,她流一串串的淚水,看來楚楚可憐。
她的話得到旁人的認同,有些人開始大聲地指責歐陽烈的不是,但也有人站在歐陽烈那一邊。
「就算她怎麼騙你,那也是因為她愛你,她只是用錯了方法,你就不能原諒地嗎?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當眾出糗,你教她以後怎麼活下去?你太狠心了!」
「誰說的!像她這種攻于心計的女人,得到這種下場是最好不過了,我倒覺得還有點便宜她了!」
此起彼落的聲音讓教堂頓時鬧哄哄的。
「烈!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因為太愛你了!我才會出此下策,不要不娶我好嗎?」
歐陽烈撇過頭,根本不想理她?
言雨弦實在看不下去了,真是一場惡心巴拉的爛戲,什麼她真的愛他?听了真讓人想吐、
她一鼓作氣地起身,「我說你這女人,要假也要有個分寸,想裝哭來博取別人的同情,未免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