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人會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理由,否則他不會大費周章地把全部的人集中在一起,你先听他說完,再發表你的言論也不遲。」明事理的歐陽鳳說道。
沈念生只好憋住一肚子的疑問。
「叔叔,到底是什麼事這麼神秘兮兮,非得趁若芸不在時說?」言雨弦首先困惑地發言。
「我暫時還不想讓若芸知道這件事。」
所有人一副願聞其詳的神情。
「前幾天我在醫院听到一件秘密,它關系到張雨蘭,她的病是假的。」
「假的?」所有人都錯愕不已。
「對,我親耳听到她和她的主治醫師的對話,那位醫師顯然已經被張雨蘭用錢買通,聯手欺騙歐陽烈。」
「這個張雨蘭真可惡。」
「豈止可惡,就連若芸最敬重的琴姨,竟然也聯合她的女兒騙歐陽烈,這兩人實在太卑鄙了,虧若芸還處處原諒她們兩個,為了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妹妹,她一再地容忍退讓,沒想到那兩人給她的,竟然這般的丑陋不堪。」
「你們都知道了?」沈念生卻被她們兩人的對話給嚇到了。
「若芸已經告訴我們她真正的身份了,就算我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不會影響我們跟她之間的感情。」
「伯父,就是因為若芸告訴我們這件事,我們才會答應幫她,否則我們怎麼會便宜張雨蘭那個女人。但她實在太卑鄙了,竟然到我們店里來裝病發作,然後求取大家的同情,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原來如此。」沈立人恍然大悟,「其實,林琴也被蒙在鼓里,她跟歐陽烈一樣不知道女兒的真面目。」
他的恍然大悟,卻和兩個男人恰恰相反。
他們兩個都滿是疑惑地瞅著他們。
「你們在說什麼?若芸跟張雨蘭是毫無血緣關系的姐妹,她還有什麼真正的身份?」
「伯父,這事說出來沒關系吧。」
「事到如今,我想再隱瞞也沒用。」沈念生正襟危坐,對著兩個迷惑不解的男人道︰「若芸不是我真正的女兒,她的身份是張雨音,張氏企業的大小姐。」
「張雨音?」
「她不是烈的初戀情人嗎?」
「怎麼可能,她不是自殺死了?」
「她怎麼可能是張雨音,她的臉孔……」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錯愕地接下去。
「我幫她整形過,那時我的佷女若芸因心髒手術失敗,所以……」沈立人將事情真相,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教人一時間目瞪口呆。
「我簡直不敢相信,沈若芸就是張雨音本人,更不敢相信張雨蘭竟是個如此狠心的女人,為了得到烈,她竟然使出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她真可怕!」風尚驚呼。
「那叔叔把這件事告訴我們的意思是想要我們怎麼做?」
「我希望大家把張雨蘭的陰謀拆穿,阻止烈娶張雨蘭。」
「但是我們又沒證據,如何讓烈相信張雨蘭的病是假的?」
「笨蛋,你們三個人的友情是假的啊,只要你們兩個人出馬,我相信歐陽烈一定會相信的,然後我們再讓他知道張雨音沒死的消息,就算沒有證據,他一樣得接受這樣的事實!」言雨弦罵著對面兩個男人。
「對,只要讓歐陽烈知道若芸的真正身份,他一定會立即明白整個事情的經過,甚至讓他心里的疑問全部得到答案。其實這幾年來,他也一直想不透音音為何要自殺,據他對音音的了解,她絕對不會拋下搖搖欲墜的公司,現在終于真相大白了,原來一切都是張雨蘭在搞鬼!」
「不行。」沈念生反對。
「伯父,難道你不這麼想嗎?」
「我認為若芸的身份該由她自己告訴歐陽烈,我們惟一要做的只是讓歐陽烈知道張雨蘭的真面目。」
「但是若芸肯說嗎?」業家伶憂心忡忡地說。
他們一群人就在客廳中討論起沈若芸與歐陽烈的事,如果讓她知道了,不氣爆才怪!她都已經決定把歐陽烈讓給張雨蘭了,他們這群人竟然雞婆地坐在這里商量破壞大計。
「依若芸的個性,就算讓她知道雨蘭的病是裝的也無濟于事,她根本不想介入,若不是那場化裝舞會,她跟歐陽烈根本不會再遇上。」
「既然他們遇上了,那就表示他們的緣分未斷。」羅峻男興奮道。
「只怕是有緣五分。」業家伶卻有些喪氣。
「我們還沒試,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重修舊好的機會,若芸那邊就交給我們,至于烈那邊,就靠你們了。你只要告訴烈,她去過醫院听到他與張雨蘭之間的談話內容,然後為了成全他跟張雨蘭,才找來梁朝凡演戲;他若不相信,可以把他帶來我們幾個面前,我們可以作證。」言雨弦有條理地分析著。
為了這一對,她們可說是費盡心思地想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對,雨弦說的有道理,若歐陽烈真的不相信,你們就照雨弦的話去做,而我們也會繼續開導若芸。」業家伶贊成她的做法。
「那就這麼決定了,伯父、叔叔?」
「嗯,若芸有你們幾個這麼好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氣。」沈念生心生安慰地道。
若是真能成功地揭發張雨蘭的惡行,那是最好不過,如此他就不用擔心若芸會再遭到不測,甚至能看到她有一個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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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芸停下手邊的工作,表情錯愕地瞪著她們兩人。
「這事是真的嗎?」
「難道還會有假啊,張雨蘭那個女人簡直不要臉到無恥的地步,她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讓歐陽烈娶她,我相信歐陽烈若知道這件事,一定會非常生氣的。」
「他知道了?」
「尚他們正打算將這件誤會解開,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你真實的身份告訴歐陽烈的,這事必須由你親口告訴他。」
「事情怎麼會這樣呢,雨蘭她實在太不會想了……」
「所以說,你根本不用讓那個臭女人,她啊,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根本不用對她心軟?」
「但是我……」
「沒有什麼但是,我們已經達成協議,絕不能便宜了張雨蘭那個女人,若你還猶豫不決,我們會立即打電話給歐陽烈,把你的身份告訴他,你自己仔細斟酌,是要你自己對他說,還是我們幫你說。」
「你們這是在為難我……」沈若芸滿面愁容。
不管是那一方,她都不願見到誰不好,這教她如何抉擇?就算知道雨蘭的病是假的,她也不會想把烈搶回來,因為她的退出對誰都好!
「如何?」業家伶冷冷地瞅著她。
她再猶豫不決下去,可是會害慘人的!
「你想在歐陽烈知道張雨蘭是裝病之後,這場婚禮還會舉行嗎?根本不會,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一切都是張雨蘭咎由自取,沒有人會同情她的。」
「可是我必須顧忌到琴姨的感受,她若知道雨蘭的惡行,一定會受不了的。」
「我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更何況,你看看那是誰。」業家伶手指指著樓梯處。
林琴正一臉蒼白地站在那里。
「琴姨……」沈若芸慌張起來。
「雨音,真的是你!」林琴沖到沈若芸的面前,握住她的手,「當沈念生告訴我你沒死時,我真的嚇了一跳,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雨蘭她竟然會為了烈而傷害你。都怪我!我平時太寵雨蘭了,才會造成她什麼東西都要得到手……雨音,都是琴姨害了你。」林琴二話不說地下跪,嚇壞了所有人。
她剛才在一旁已經把話都听得清清楚楚,當沈念生找上她,告知她這件事時,她還不相信雨蘭這孩子會為了得到一切而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