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真的傷心,烈他不能因為我欺騙他就如此對我……」張雨蘭卻在心里咒罵言雨弦。
必她什麼事?竟然敢大聲地指責她的不是!
言雨弦翻白眼,「那個人是你媽對不對,你仔細看一下坐在她旁邊的人是誰。」
沈若芸的目光對上張雨蘭。
「是你?」
「若芸,你怎麼來了?」歐陽烈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沈若芸的面前,「我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了,也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我本想在給雨蘭一個教訓後,再去找你的……」
「你別說了,我都知道。」沈若芸淺笑。
「你都知道了?」他訝異道;
這是他心里的計劃,她怎麼會知道!
「先別管我為什麼會知道,今天我來就是想對你坦白一件事。」
「你這個狐狸精,誰允許你在這里出現了,都怪你!烈才會不要我,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她聲淚俱下地指責沈若芸的不是,讓看不過去的人將矛頭指向她與歐陽烈,
「原來這就是你不娶她的原因,我說歐陽烈你也太薄情、無情了……」
「小姐,無緣無故拆散人家的姻緣是不好的!」
「你們懂個屁啊,她才是最大的陰謀家。」言雨弦氣得口不擇言。
這女人實在太會演了,她十分佩服卻也唾棄!
「你不要含血噴人!」
「雨蘭,事到如今,你還想爭什麼?所有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林琴走到女兒的面前,希望她不要一錯再錯。
「媽,你在說什麼?」怎麼連媽也加入他們的陣局,張雨蘭錯愕不已。
「站在你眼前的若芸不是別人,她是雨音,你的姐姐!」
「你說什麼?」張雨蘭與歐陽烈異口同聲驚呼
「她是雨音?」歐陽烈愕然地瞪著林琴,見林琴點頭,他更因此退後了好幾步。
「你是雨音?這怎麼可能!」他激動地沖到沈若芸的面前,用力地抓住她的雙肩,
「對,這怎麼可能?這張臉根本……」張雨蘭一時無法思考。
沈若芸溫柔地握住歐陽烈的手,慢慢走到張雨蘭面前,她越走近一步,張雨蘭的臉色便越顯惶恐;
「我確實是張雨音,沈若芸在六年前早就死了,而我卻被你的一把大火燒得面目全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若不是沈立人幫我做了整容手術,幫助我月兌胎換骨,或許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妒忌,你嫉妒我跟烈的感情,不顧我的哀求,仍狠心地拋下一把火,讓我的身體受盡折磨、煎熬,雨蘭,你的心實在太狠了。」
「不!我沒有、我沒有——」張雨蘭一直往後退。
「為了琴姨、為了你、為了烈,我本來不想再介入這段感情的,我選擇讓張雨音這個人真的從你們眼前消失,但是你為了得到烈,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騙他,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不!我沒有,你騙人!你不是姐姐,你騙人!」
「你如果還是執迷不悟,我還可提出我就是張雨音的證據,六年前的那一晚,你向我說你愛烈。從第一眼見到他時,你就喜歡上他,你不甘心我一直霸佔著烈的愛,所以你決定一把火燒了我,你的手上拿著打火機及油桶,還有一封偽造我筆跡的遺書,當……」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張雨蘭看見歐陽烈頓時目露狠光地瞪著她,他隨著沈若芸的話,駭人地朝她逼近。
不!這不是她要的結果,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只是大膽地去爭取烈的感情,她錯了嗎?
不!她沒有錯!
「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用這種手段傷害雨音,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歐陽烈沖動地勒住她的脖子,想活活地把她掐死。
他竟然被蒙在鼓里這麼多年,虧他這麼相信她!
張雨蘭感到無法呼吸,痛苦而難受地掙扎著,此刻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憤怒中的歐陽烈。
羅峻男見狀,心生不妙,率先把歐陽烈與張雨蘭分開。
「烈,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教我怎麼冷靜得下來,這個女人簡直是無藥可救了!」
「為這種女人傷了自己,不值得!」
「不,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訓她!」歐陽烈甩開他們的壓制,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張雨蘭的臉上,那力道之猛,讓張雨蘭立刻不支地倒在地上。
右頰怵目驚心地浮出五個手指印,嘴角還流下鮮血。
他原本還想打第二巴掌過去,但是高舉的雙手卻被沈若芸握住。
她搖搖頭阻止他。
「別再打了,給她一點教訓就夠了。」
「我一想到你所受的苦,我就無法原諒她!」歐陽烈反將她抱在懷里,從眼角滑下淚水,教人為之動容。
林琴也在一旁流下淚來,「烈,看在我的分上,饒了雨蘭好不好,她會受到法律制裁的。」
「媽……」張雨蘭在一旁終于痛哭失聲,「我都是為了烈,做了之後我也很後悔……」
沒有一個人同情她的遭遇,那全是她咎由自取!
「張夫人,怎麼連你也……」
「她是我的女兒,會造成這種情況都是我管教不當,若要怪,我也有錯!」她聲淚俱下地替女兒求饒。
「我……」
「我有點餓了,我們走了好嗎?」沈若芸在他懷里輕柔地說。
歐陽烈原本不想輕易放手,但沈若芸立刻使出她的殺手 。
她嘟起嘴,不悅地雙手叉腰,「你是想繼續待在這里看我生氣,還是想跟我走?」
「我……她……」他還在猶豫。
見狀,沈若芸干脆不理他,直接往門口走去。
歐陽烈一看,趕緊追了上去。
沈若芸在離去的同時,也悄悄地對他的兄弟及她的姐妹們使了個眼色。
一切就交給他們去處理了。
終曲
再回到當初定情的地方,同樣的心情,同樣的人,惟一改變的,是兩顆摯愛對方的心經過驚濤駭浪的磨煉後,更加緊緊交纏。
鮑園里,歐陽烈百感交集地瞅著沈若芸。
「雨音,我始終不敢相信你真的還活著。」
她淺笑,「若不是我爸媽救了我,我也不能活下去,所以別再叫我雨音了,如今活在你面前的人是沈若芸,是一個重生的新生命。」
「你……」
「這是我惟一能報答我爸媽的,若沒有他們,我不可能還活著,你能體會我嗎?」她捂著他的嘴。
「能,不管你是雨音還是若芸,我同樣愛你。」他將她抱住
「謝謝你對雨音的一往情深,也謝謝你對若芸的憐惜。」她也將他抱得緊緊的。
「傻女人,謝什麼!不過,你的身份也讓我懂了一件事,還記得你以沈若芸的身份跟我嗎?我當時還以為我愛上了—個超級豪放女,沒想到,這其中是如此的曲折迷離。原來把你教得如此棒的男人是我!」面對這個認知,他深感驕傲。
「討厭,我忘了自己的身份嘛!幸好,那時候你沒有被我嚇跑。」
「我豈是一個怕死之人,這麼好的尤物不享受,豈不是暴殄天物。」
「好呀你,原來在你心里,我只是一個不吃白不吃的女人,你太可惡了!」她輕捶他的胸。
歐陽烈抓住她細致的柔荑笑謔︰「再打,你就沒老公了。」
「你說誰啊,我怎麼沒看見?」她仟裝四處探看
「還敢裝蒜,一句話,嫁不嫁我?」他圈住她,抵著她的額頭輕聲細語地問。
「我得考慮看看……」
「不行,我沒耐心了,我已經等了六年……」
提起這六年,沈若芸心生愧疚。
她不應該再捉弄他了,因為雨音,他一定有過一段痛苦難熬的日子。
「這六年來,辛苦你了。」她拋下矜持以及捉弄的心,「我答應嫁給你,不過我的條件跟家伶一樣,我要跟我的姐妹們一同辦一場盛大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