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發現柳絮晴絕然的眼神,獨孤邪冷笑幾聲。
「想自盡?」
獨孤邪迅速點上柳絮晴的穴道,讓柳絮晴再也無法開口說話,更別說有咬舌自盡的機會。
「你給我听好了,你最好是給我好好的活著,不然我絕對會讓默言那個小子生不如死!」
獨孤邪抓起柳絮晴滑如凝脂的臂膀,按住手肘的部位。
他在干什麼?
柳絮晴訝異於自己的手掌心,竟然開始發熱、冒汗。
獨孤邪依舊保持著他慣有的邪笑。
約莫過了一刻鐘,獨孤邪改按住柳絮晴肩胛骨的穴道,他的指尖深深陷進柳絮晴的香肩。
這次的按壓令柳絮晴微微皺起了眉頭,她的身體麻麻痛痛的,不斷有熱氣傳進自己的體內,但身體卻因而感到相當的舒服。
「呵呵……」
看著柳絮晴滿瞼疑惑,獨孤邪但笑不語。
柳絮晴不自覺地放下防備,仔細思量著獨孤邪這番動作的涵義,卻百思不解。
轉念問,她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為什麼你要殺了柳莊所有的人?」
一直到現在,柳絮晴還是不明白柳莊到底礙了他什麼?
「呵呵,告訴你實話也無所謂,你可是唯一听過實話還活著的人。」
獨孤邪沒來由的一陣好心情。
看來他的確是對眼前這倔強的美麗小女人動了心,這才會破例沒殺了她吧,而隱瞞了十多年的秘密,似乎也可以在這個時候一吐為快。
「當年有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俠士,愛上了一個來自魔教的女人,雖然那位俠士說出無法給她名分的事實,但那個女子依舊願意跟他在一起,甚至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當這件事情被武林正派人士知悉後,那位俠士擔心自己的一世英明會因此而毀,所以他接受了一位老朋友的建議,親手結束了那位深愛他的女人的生命。
甚至為了向正派人士宣告自己與魔教沒有任何關系,那位俠士還主動提起了剿滅魔教的提議,不過幸運的是,那女人的兒子僥幸存活了下來。
他立下了誓言,要殺光當年參與剿滅他娘親的名門正派,以及見死不救的獨孤親人。」
「啊……那個孩子……是……」
柳絮晴不敢相信自己親耳所听的,他所說的那位老朋友指的是爹嗎?
「晴兒果然是個聰慧的女子!哈哈哈……我就是要他們嘗嘗失去至親的痛苦!」
隱藏在獨孤邪狂肆笑意下的,是無盡的悲哀。
「獨孤邪……」
柳絮晴心口忍不住因為獨孤邪悲涼的身世而哀傷,上天真是捉弄人啊!
默言急於救回柳絮晴的心,反應在他日益暴躁的脾氣中。
他絕對要搶回他的晴兒!
休養了二天後,默言即往獨孤邪的清岩山莊邁去。
約莫走了半天的路,他才到了清岩山莊,卻發現山莊外頭聚集了拿著刀劍耀武揚威的人群。
「獨孤邪,滾出來!」
「獨孤邪!怕死了嗎?」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默言靜靜的穿過人群,仔細觀察著眾人。
「壯士,你也是來加入我們討伐獨孤邪的行列嗎?」
帶頭的是名穿著黃布衫的中年男子,見默言氣息穩定,不疾不徐的樣子,肯定是個練家子。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默言輕易拂開了黃衣男子的踫觸。
「各位,我們又多了一位生力軍啦!」
黃衣男子不以為意的指著默言向眾人道。
「哦……哦……」眾人紛紛齊聲叫好。
「我跟你們沒關系。」
默言冷眼的看著眼前的人群,隨即轉身欲進入清岩山莊。
他今天來此的目的,可不是陪一群人在這里瞎鬧。
「壯士,請留步!這里可是武林中人人欲誅之而後快的魔頭獨孤邪的宅院,難道你跟獨孤邪是一夥的?」
眾人抽出刀劍,準備隨時撲向默言。
「我是來殺他的。」
「哈哈……那壯士可就跟我們是一路的,我們都是獨孤邪那個魔頭刀下的受害者,我們今天是來討回公道的。」
「只要他交出飛雁劍法的劍譜,我們就留給他一個全尸。」另一名紫衫男子哼道。
「飛雁劍譜?」默言詫異的轉回身。
「沒錯!獨孤邪就是練了飛雁劍法才會變得如此厲害,本以為這本劍譜已經消失在江湖上了,沒想到竟然又出現了。」
「對、對!一定要搶回劍譜!」另一個人同聲附和。
「難道是司羽徹同意你們這麼做的?」
「這件事完成了,自會給盟主一個交代,我們是奉副盟主的命令來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能號召這麼多人來此挑釁,默言不自覺地冷哼一聲。真好笑!這就是武林的公道?
「獨孤邪沒有飛雁劍法的劍譜。」
飛雁劍法全是柳孟野一劍一式數出來的,哪里有什麼劍譜?默言輕嗤。
「不可能!敢問這位壯士,為何會如此清楚?」
在黃衣男子的眼神示意下,默言身後圍上了五、六名的男子。
「想攔我?下輩子吧!」
急於救出柳絮晴的心,讓默言無暇顧及這些無知鼠輩的挑釁,隨即一個翻身,進了清岩山莊的內院。
默言沒發出一點聲響,隨即到了宅院的內部。
他仔細張望著清岩山莊的內部,似乎沒人在。
獨孤邪究竟把晴兒帶到哪里去了?
默言往大廳的方向走去,穿過了一條長廊,發現長廊盡頭有一座樓閣,樓閣的大門是敞開的。
「應該在這里吧!」
默言迅速的進了樓閣,爬上了二樓,映入眼前的是獨孤邪解了柳絮晴的衣衫,粗糙的大掌正貼著柳絮晴柔軟的雪膚,柳絮晴則是緊閉著雙眼,汗水不停的自她與獨孤邪的額頭淌下。
「默言,你還蠻守約的。」
閉著眼楮,獨孤邪輕笑幾聲,並不因默言的出現而停止頗為曖昧的動作。
「默言……」
听聞默言的出現,柳絮晴睜開緊閉的雙眸,望著房間入口處站立的身影,眼神里既是喜悅又是擔憂——喜悅於默言的出現,也擔憂默言眼里所看到的自己。
默言黑黝的瞳眸望著柳絮晴。
柳絮晴粉臉上出現了許久未見的紅潤色澤,紅唇更是嬌艷不已,她的氣色相當好,完全不似先前的嬌弱模樣。
「你可以現在殺了我,我毫無反抗的機會。呵呵……」
「我要跟你來一場鮑平的對決。」默言不為所動。
「你要跟我決斗的第一要件,就是殺了門外那些鬧事的家伙。」
「那不關我的事。」
「那就別怪我力道使得太猛,嬌女敕的人兒可禁不起絲毫摧殘。而且,如果你連門外那些人都殺不死,那我跟你打,你絕對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我馬上回來。」
為了手刀弒師的仇人,更為了奪回自己心愛的女人,默言提著劍,大步往外走去。
「你為什麼要讓默言手上沾滿血腥?」
柳絮晴著實不願意默言為了她,殺了如此多條的人命,更不懂獨孤邪這樣做的用意何在。
「晴兒,你可知道那些人為了什麼而來?」
「為了殺你!你這個慘無人道的魔頭!」
柳絮晴約略知道獨孤邪滅了不少門派,爹不也是這樣被殺死的嗎?
「不是!說實在話,飛雁劍法早已被世人所淡忘,是我使它再度復活的,他們是為了來跟我要飛雁劍法的秘笈而來的,家族血恨不過是藉口而已。」獨孤邪忍不住輕嗤,他太了解這些所謂武林正派的丑陋嘴臉。
「你好殘忍……」
「默言具有跟我一樣的嗜血天分,除非他有了這層領悟,否則是很難贏得了我的!我就要讓你看看默言的原始本性,一旦開始使用飛雁劍法殺人,就會不自覺愛上那種殺人的感覺!呵呵……這可是你爹傳授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