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默言不可能這麼做的。」
「等著瞧吧!」
「獨孤邪,你為什麼要把氣灌進我的體內?」
連續三天,獨孤邪每天都持續這個舉動,而她身體的不適競因為獨孤邪的輸氣而大有改善。
「我是在救你,沒有我的氣,你活不到現在。」
「我不需要你來救……」
「太遲了!我的氣已經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我要你和默言恨我,但不可否認的,是我救了你。」
「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搞這些把戲?」
「因為我愛你,晴兒……」
柳絮晴撇過頭,不願相信獨孤邪的鬼話,但自己又的確是因他的氣而活著……
默言一走出莊外,黃衣男子隨即街上前來。
「獨孤邪是不是把飛雁劍法的劍譜交給你了?快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黃衣男子在默言耳邊低語著。
「滾!現在要活命的馬上滾,否則別怪我劍下不留情。」
「笑死人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眾人紛紛嗤之以鼻。
「快交給我,眾怒難犯。」黃衣男子依然不死心,堅決相信默言帶了什麼出來;再者,獨孤邪沒傷他半根寒毛,證明他絕對跟獨孤邪有關系。
「你?」
「殺了他!殺了他!」眾人一陣起哄。
接著十多人沖了上來,默言遲疑了半刻,隨即抽出劍迎戰。
「不肯走,就別怪我無情!」
默言使出飛雁劍法,轉瞬間,十多人已身首異處,其余人霎時驚駭萬分。
默言從不知道飛雁劍劍法是如此的利害,一直以來他都待在祁山,從未下山一步,更別說用劍法殺人,他詫異的望著手中沾滿血跡的劍,一陣遲疑。
這次更多人蜂擁而上。
默言貼著牆面,不讓自己月復背受敵,兩眼仔細的盯著眼前眾人的行動。
「我不想殺人!快滾!」
默言內心掙扎著,自己這樣使用飛雁劍法殺人,跟獨孤邪有什麼不一樣?
可是如果連這些人都對付不了,就更不用說要對付獨孤邪了,那他的晴兒……
「殺了他,為武林除害!」
仗著人多勢眾,眾人一擁而上。
「不要逼我……」
默言一個揚手,加強手勁,使出再熟練不過的劍法,頓時劍起血濺。
這一路砍殺下去的結果,默言身上濺滿血漬,劍尖上更是沾滿鮮血。
「不要怕,大家上!他只有一個人。」
「他使的是飛雁劍法啊!」其中一人驚懼萬分的喊出。
「飛雁劍法……」
一听到飛雁劍法,眾人幻想飛雁劍法的劍譜就在默言身上,皆卯足了勁街上前去。
默言索性閉起雙眼,不願再看見鮮血噴濺的情景,他憑著走步聲與氣息聲來辨別周圍的敵人,漸漸的,街上前來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地不起。
黃衣男子眼看情形不對,趕緊第一個逃走。
就這樣,原本浩浩蕩蕩的五十幾個人,逃的逃,死的死。
原本吵雜的人聲,頓時消失在空氣中。
默言睜開雙眼,望見遍地的尸體與鮮血,看著沾滿血的手心,一陣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略內心不斷掙扎的思緒,走進獨孤邪所在的樓閣。
他殺光了所有的人,這樣應該可以打敗獨孤邪了吧!
「默言……」
柳絮晴目睹滿身是血的默言回來,不敢相信的搗著自己的小嘴。
默言……真的殺了那麼多人,就為了救她……殺了那麼多人……
「獨孤邪,我已經殺光外頭所有的人,可以跟你來一場鮑平的決斗。」
「看樣子你相當期待,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獨孤邪將柳絮晴定住,不讓她栘動身子。
「血的味道好聞嗎?應該是不錯吧!用飛雁劍法殺人的感覺不錯吧?這是可以稱霸武林的劍法呢!」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哈哈……你想不想知道,我對晴兒做了什麼事?」
獨孤邪斜睨著默言,試圖激怒他。
苞一個老是無動於衷的人對戰實在太無趣了,尤其像默言這種人,整天拉長著一張臉,最是無趣。
默言沉默不語,卻握緊拳頭。
柳絮晴看在眼里,知道默言不想讓自己難堪。
她愧疚萬分,如非自己被獨孤邪擄走,默言何必這樣犧牲……
「看來你對於跟我說話,一點興趣也沒有,算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哈哈……」
獨孤邪抽出劍,準備與默言來場最後的廝殺,這次可就一定要分出勝負了。
「不用手下留情!」
「游戲結束的太早也不好玩,飛雁劍法的繼承者只能有一個人,不是你,就是我。」
柳絮晴看著即將廝殺的兩人,一個是她生命中深切的摯愛;一個則是雖有殺父之仇,卻又救了自己的人,她心緒復雜不已……
第八章
默言不再遲疑,眼神堅定。現在的自己絕對有能力對付他!
「默言,你的眼神變了,變得跟我一樣嗜血,看樣子,剛才外頭那場廝殺,你應該很愉快才是。」
「我不想跟你廢話。」
默言一個飛身,躍至獨孤邪的跟前,隨即迅速的施展出劍勢,獨孤邪也不敢輕,兩人立即展開廝殺。
柳絮晴看得膽顫心驚,生伯默言有個閃失,畢竟先前默言曾被獨孤邪所傷。
「不錯,就是這種力道!」
獨孤邪一方面和默言對戰,一方面不忘在言詞上挑釁他,想讓默言動怒。
「獨孤邪,你的能力似乎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強。」
默言一個轉身,閃過獨孤邪犀利的劍鋒,揮劍在獨孤邪的肩頭劃出一道血痕,
「那是僥幸,下次你可沒這個機會!」
獨孤邪的氣息相當紛亂,下盤也不穩。
默言很快的發現,獨孤邪似乎有些不對勁。
「獨孤邪,你現在打不贏我的。」
兩人廝殺的正熱之際,獨孤邪一個跟嗆,身軀忽然往前傾倒。
默言隨即收了劍勢。
「獨孤邪,你到底在做什麼?」默言咆哮著,相當的不滿。
「哈哈……」
獨孤邪突地飛身向前。
默言立即反應,一掌擊在獨孤邪的心口上。
獨孤邪隨即飛至樓閣外頭,摔落在地,嘔出了不少的鮮血。
默言一個躍身,來到獨孤邪的身邊,一把抓起他的衣襟。
「獨孤邪,你到底有沒有把這場對決當一回事?」
默言黑瞳中閃出憤怒的火光。
「哈哈……練了十幾年飛雁劍法的你,果然比我這個練三個月的毛小子,要厲害多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默言,其實你……比我還強的。」
「獨孤邪!把劍拿起來,我們的恩怨還沒了結。」
「你殺啊……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很輕易的殺了我……」
「獨孤邪,你在搞什麼把戲?」
默言對獨孤邪滿腔的恨意,忽然閭全消失無蹤。
他殺了師父,又擄走晴兒,這些理由就足夠他殺了他,為什麼他竟下不了手?
「到時候你就知道……」
原本狀似虛弱的獨孤邪,忽然一個揚手,將默言推至一旁,自己再迅速的奔入樓閣內。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當默言反應過來時,他隨即跟上。
「默言,有本事就把晴兒奪走。」獨孤邪將柳絮晴擁在自己的懷里。
「獨孤邪,放開她!」
默言蓄滿怒火的瞳眸,迎上獨孤邪一雙輕佻的眼眸。
清岩山莊外頭,忽然又人聲鼎沸。
「盟主,獨孤邪就在里頭,他殺了我們四、五十個兄弟。」
黃衣男子原來是回去討救兵了。
司羽徹相當憤怒副盟主左崢平,擅自下達圍殺獨孤邪的命令,他繃著一張臉來到了清岩山莊。
「左崢平命令你這麼做的?」司羽徹眯著雙眼問道。
近年來,左崢平頻頻挑戰司羽徹的權威,對於左崢平的用意,司羽徹了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