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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你不開竅 第18頁

作者︰蘇柚

郎士元瞧她青澀羞赧的模樣,神情有掩不住的驚訝及歡喜,他一時心癢難耐,忍不住想問個清楚,她是否對他也有同樣的心意?

「小憂……」

「嗯?」

「當一個女子喜歡一個男子時,也會想親吻他。你呢?」

轟∼∼吳憂覺得自己的臉快著火啦!「我……我不知道。」

「唉,那就算啦。」郎士元大嘆口氣,失望地作勢離去。

他的衣衫再度被她一扯。

「我……」吳憂嘰哩咕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說啥?我听不懂。」他俯身欺近她。

「之前我想不通,對你的感覺比對其他家人更親密,這其中的差別在哪兒,現在我終于想通了。」

「你想通了?」郎士元眸光緊凝著她。

「嗯!」她用力點頭,突然大動作地環上他的頸項,將他拉向她。「我親你。」

「唔……」郎士元輕哼,因為她的齒撞上了他的唇。

吳憂觸到他涼涼的薄唇,腦子一陣昏眩,但接著她嘗到了血腥味。「糟糕,你流血啦!」她想退開。

「不,別……」郎士元立刻化被動為主動,為這個吻加溫。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情景。她以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的心,第一次主動吻他,吻得「熱情」、吻得「火辣」、吻得「唇齒」。

這一幕,他不知道盼了多少時日,如今教他盼到了,他怎可能輕易放棄?

吳憂只覺得月復中有一把火在竄燒,因為士元哥正在品嘗她。

她全身無力,神魂仿佛就要讓他奪去了。這是一向冷靜自持的士元哥嗎?他是用啥巫法點燃了她胸口的那把火啊?

他說如果她喜歡他,就會想親吻他,可都是他在吻她呀!他吻得她心跳如擂鼓,吻得她渾然忘我,吻得她心里只有他。

「小憂,你是我的。」郎士元氣息微喘,壓抑著小骯下的蠢動,抬頭看著她,霸道地宣布。

「士元哥……」吳憂雙眸迷蒙地回望他,整個人還神游在剛剛的親吻里。

「從我在你家睜眼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咱們倆要永遠在一起,你只屬于我。」

「士元哥,你也屬于我。」她也大聲宣告。

郎士元失笑,香了香她的女敕頰。「那咱們倆屬于彼此,可好?」

「嗯。」她笑吟吟地應允。

兩人彼此互望了一會兒。

「士元哥……」吳憂有些猶豫地喚。

「嗯?」

「那兩人彼此喜歡,要不要來個親吻?」

郎士元樂得連眉毛都在笑了。

「那是當然的。」他哄她,然後不讓她有機會再開口,吮上了她的唇,汲取她嘴里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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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高掛,吳憂繞過花園,溜回居住的菊苑。

「去哪兒啦,怎麼現在才回來?」雖然各自有自己的閨房,但兩人還是習慣同睡一張床,所以吳慮幾乎都睡在吳憂這兒,此刻的她只著白色中衣,正梳理著如黑緞般的青絲,顯然才剛沐浴完畢。

吳憂背貼著門,神秘地勾嘴抿笑,臉頰紅咚咚的。「在士元哥那兒。」吳憂走向吳慮,從後攬著她,埋在吳慮的頸肩里輕笑。

「發生啥好事?」吳慮也扯開笑臉。

「你猜猜。」吳憂不知如何開口,一想起士元哥的吻,便一陣臉紅心跳。

「啥呀?」吳慮推推她。

「是士元哥啦!」吳憂輕嚷。

「他怎麼啦?那倔脾氣這回又惹了誰啦?」

「不是啦,他……他對我……」吳憂支支吾吾的,羞赧得不知該怎麼開口。

「他惹你?不會吧,他怎麼舍得?」吳慮不信。

「他是惹我沒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啦!」見吳慮誤會,吳憂連忙解釋。

「哎呀,急死人啦。」吳慮不耐地側身,瞧著吳憂含羞帶笑的臉。「咦?你臉紅成這樣是得風寒啦?」

「不是,是士元哥啦!」

「他打你?」吳慮沉下臉。「我跟大姊說,咱們找他算帳去。」

「不是啦,」吳憂壓住吳慮,不讓她起身。「是士元哥……他親我。」

「親?」吳慮一下子沒搞懂。

「嗯。」吳憂含笑點頭。

吳慮瞪大眼。「憂,你是說他用嘴踫你?」

「嗯。」

「踫哪里?」吳慮雙眸露出興趣。

「嘴。」

「嘴踫嘴?」

「嗯。」

「哇!」吳慮驚嘆。「這我不懂。快告訴我,那是啥感覺?」

「士元哥說,他像吃了蜜。」吳憂害羞地提供經驗。

「你嘴里正好吃了蜜?」

吳憂搖頭。「反正他說他像吃了蜜。」

「那你呢?」

吳憂臉更紅了。「像讓雷擊中啦!」

「那不是跟死沒兩樣。」吳慮看過讓雷擊中的人,好慘吶。

「對啊,所以我就昏過去啦。」然後讓士元哥抱回他的床,真羞人。

「這麼可怕?」吳慮面露懼色。

「不不,後來我就不昏啦,結果換士元哥流血。」都怪她太粗魯啦,不過士元哥一點都不介意,下次她再吻士元哥時,一定要小心點,嘻嘻。

「還會流血啊?」那一定很痛!這親吻听起來還滿可怕的。

「嗯,我想幫士元哥抹藥,可他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一想到他著魔似的抱緊她,她渾身熾熱。

「瘋啦?」太嚇人啦!吳慮記得她印象中的士元哥,只會冷著一張臉,很難想像他瘋狂時是什麼模樣。

「差不多。」吳憂附和,陶醉在甜蜜的回憶里。因為士元哥的熱情,坦白的情感,讓懵懂的她明白了,原來她對他的依戀不叫親情而是愛情啊。

「那你要掙扎抗拒啊!」吳慮緊張地握緊吳憂的手,為她擔憂,就怕她受到傷害。

「沒法子,我全身無力。」她不懂,他的唇明明冰冰涼涼的,為何能吻得她熱情澎湃,毫無反抗之力。

「完啦,那最後你怎麼逃回來的?」吳慮一副大勢已去的表情。

「逃?沒有哇,是士元哥送我回來的。」

「士元哥終于恢復了神智才送你回來的嗎?」吳慮露出滿滿的同情。「憂,沒想到你今兒個過得那麼慘。」

「慘?」吳憂面露不解。「不,怎會慘?」

「他這般對你,難道還不夠慘?」

「不,事實上,它美極了。」

房內忽然靜了下來,吳慮一臉錯愕。「美?憂,你神智不清啦?」

「不,它真的很美!」吳憂反手握住吳慮的手,眼神晶亮,一臉喜悅。「士元哥好溫柔喔。」

「可你方才說他瘋啦!」

「他說是因為我讓他瘋狂。」

「我不懂。」吳慮滿臉疑惑。

「嗯,這的確很難說明白。」吳憂蹙著眉,難以解釋。她放開吳慮,走進屏風內,那兒是間用竹子與花圍成的澡間。「澡盆兒的水可還熱著?」

「已經溫涼了吧。」吳慮跟在身後。

「不打緊,天氣暖和,我將就洗個澡。」

吳慮見吳憂進澡盆,陪著坐在一旁。「憂,嘴對嘴兒親吻,真的這麼美?」

「嗯。」吳憂嘴角含笑。「會上癮呢!」

「我可體會不出。」吳慮語氣里有一絲遺憾。

「以後你遇上喜歡的人,自然就體會到了。」

「是嗎?我可等不及了。」吳慮眼珠子一轉。「不如這樣,明兒個咱們再來玩那老游戲,你扮演我,我扮演你,如何?」

吳憂一怔,望向吳慮。「你扮演我要做啥?」

「讓士元哥親吻看看啊,那就知道是啥滋味啦!」她可不想錯過憂曾經歷過,她卻錯過的事。

吳憂這輩子從不曾對吳慮說過「不」字,但此刻她卻直覺地想拒絕。「慮,士元哥說要喜歡一個人才會想親吻對方。」她希望這個理由能讓吳慮打消親吻的念頭。

「他不就是士元哥嘛,說啥喜不喜歡的?以前他只跟你比較親,但咱們倆互換身分時,他從來也沒發現,唯一破功的那次,他也不介意,所以只要他認定我是你,自然就會親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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