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她可以睡沙發,但洗澡……
房內傳出啪嗒聲,以為他摔落床,焦急推門一看,她險些尖叫出聲——
掌尚勇明明醉到已入睡,干麼突然月兌光衣服?原本穿在他身上的村襯衫,此刻離床好大一段距離,也許是他月兌下後隨手用力一丟,勾到擺設的藝術品,一起摔落到地。
只見他的手在西裝褲上模索一番,解開皮帶、拉鏈,原本裹在西裝褲下那雙看似隨時會迸裂西裝布料的粗壯雙腿,在她雙眼瞬也不瞬下,看到了它赤果果的一面,那古銅色的肌肉線條,壯到令人……她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意識到自己直盯著全身只著一條內褲的掌尚勇,她窘到兩頗發熱。
床上有個人。活月兌月兌是個猛男,而且是又高又壯的猛男。
「呃——」他的手在干麼?
不會吧,連內褲也要月兌?難道他有果睡的習慣?
瞠目,一會兒,幸好內褲沒月兌,她松了一口氣,但他的手卻伸進里面抓了抓,停住,然後……睡著了?
保貝兒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動,怕一出聲會驚醒他,兩人都尷尬,好半晌後,確定他真的睡著,她才躡手躡腳離開房間。
躺在沙發上,方才那一幕「猛男月兌衣秀」,清晰印在她腦海,尤其最後他的手一直放在內褲里沒抽出來——
哎呀!她干麼一直想這個?翻個身,她不禁替他冒冷汗,如果她真的是男的,又是愛男生的同志,方才說不定會真的撲上去……那修長壯碩的大腿肌肉,真的令人……
喂,保貝兒,你干麼啊,餓羊想撲狼呀!
抓了抱枕悶住頭,她必須趕快入睡,才不會想入非非,明天她還得早起伺候房里那個宿醉的猛男。
猛男……
翻身、翻身、再翻身……左翻、右翻……
望著牆上的壁鐘,四點、五點……五點半……她的眼皮才漸漸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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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保貝兒再度睜開眼,只覺得精神不振,全身酸痛,側躺面向沙發上椅背的她,盯著白色沙發椅背恍神了片刻,想起凌晨送總裁回來,自己就在他家沙發上「借睡」了一下,當然那幕噴鼻血的猛男月兌衣秀她也沒忘。
下意識地伸懶腰,轉身。呆住。
昨晚月兌衣秀的男主角正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兩眼直盯著她瞧,眉頭緊皺,臉上盡是困惑和……自責?
瞥見壁上的鐘,九點整,嚇得她彈坐起身。
「總裁……對不起,我睡過頭了。」坐直身子,保貝兒隱約覺得身下有陣濕黏,以女性直覺,她暗叫不妙。糟!不會這麼不巧吧,她的MC來了?昨晚她就有想到可能是這兩天,但她急匆匆出門,一時忘了這事。
不敢低頭去看,她只希望是她的錯覺。還有,就算真的來了,千萬不要沾到他家的白色沙發啊!
「總……總裁。」咧嘴,她勉強一笑。「你還好吧?」
掌尚勇盯著「他」看,好半晌不語。
早上八點醒來,他知道凌晨時是保俊扶他回來的,他這個人喝醉酒,會醉得很怪,除非到一個讓他安心躺下入睡的地方,要不,他會一直《一ㄙ著不醉死,挺多走路歪料一點,但只要一踫到床,一闔眼,他就會醉茫茫的不省人事。
醒來,發現自己全身月兌到只剩一件內褲,這倒不怪,他不喜歡穿衣服睡覺,果睡也是常有的事。
但當他頭痛得要命,走出房間到客廳找止痛藥吃,卻赫然發現躺在沙發上的保俊長褲後面沾了血,白色沙發上也染上一小攤血漬!
當下,他整個人錯愕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驚恐地想,該不會是昨晚他獸性大發,把保俊當作女人。然後就對他做出「那件事」?所以他「後面」才會受傷流血?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真是該死!
想著想著,他頭更痛,找不到止痛藥,他煮了兩杯咖啡,接連灌下,不知該怎麼辦,只好坐在沙發上發呆。
他自責不已,若他喜歡男人,也許他會試著和保俊「交往」,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性向,他愛女人,就因為如此他更自責,他明明不可能去愛保俊,但他卻……「踫」了他——
「總裁,你還好吧?是不是頭痛?」
「保俊,你……還好吧?」』
「嘎?」是她在問他耶,怎麼反倒他問起她來?昨晚喝醉酒的人是他,她可沒醉。
「保俊,你送我回來時,我有沒有對你……」皺著一張苦瓜臉,這種事,他實在難以啟齒。
保俊沒有顯露出痛苦的表情,也許是他不想讓他太自貴,所以故意裝出若無其事樣,但他……
無法裝出沒發生過這事啊!
「嗯?」他該不會還在醉吧,期期艾艾的,一點都不像他。
「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對你做了……做了……他媽的,叫我怎麼說啊,你……你……」囁囁嚅嚅,話說不全,他又急又氣地指著保俊坐的位子。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低頭一看,保貝兒差點尖叫——媽呀!白底沙發染紅,她那個真的來了!
她羞窘得雙頗發燙。
「保俊,你說,那是不是我……我造成的?」
「?」保貝兒微微一愣。
必他什麼事呀!明明是她的MC來,才會染紅沙發,難不成他也「男扮女裝」,而且他的MC也很剛好和她的做伴一起來?
等等,他說他造成的,而他又一臉自責……不會吧,他該不會是以為他醉得獸性大發,對她行「後門之禮」,所以她才會流血?
無言!
這下她該怎麼解釋?
如果她現在承認她是女兒身,把真相告訴他,他未必會馬上開除她。但日後一起工作或多或少會有隔閡。
他說過,因為秘書個個膽小如小白兔,他嗓門一開,她們就淚眼汪汪給他看,他實在受夠女人——他愛女人,可他痛恨在工作上遇到會哭給他看的女人。
在工作上,他對女人有偏見,所以這時候她還不能承認她是女的。可她也不希望他誤會他真的對「他」那個……他看起來很自責、很痛苦。
「保俊,我——」掌尚勇痛苦得想掄拳捶死自己。
「總裁,你……你想太多了,我們沒有發生任何事,你沒有對我……『那個』。」保貝兒苦笑解開他的困惑。
「真的?」掌尚勇皺緊的眉頭松了一半。「我醉了之後,真的沒有對你做任何事?」
「當然,我很確定。」要有的話,就是那場「春光無限猛」的月兌衣秀,一想起那精采畫面,臉又紅了。
掌尚勇的目光落在沙發上。「那……那個是怎麼一回事?」他很確定昨晚之前那張沙發是白白淨淨的。
「呃……」保貝兒硬著頭皮說︰「其實我……我……我有痔瘡。」不能承認女兒身,只好找這個籍口。
「痔瘡,出血?」會搞成這樣?
她無奈點頭,一整個尷尬到爆。
他信了,同時緊皺的眉心也松開了。還好。他沒侵犯到保俊,不過他倒是很同情他。
「你沒有去看醫生?」
「我,會找時間去。」坐在一攤血漬上和他對話,真夠扭捏的。
「一定是你每天都一直坐在辦公室才會這樣,有空我再帶你去運動。我每天早上都跑步到公司,你也可以試試,有運動精神會很不錯,對身體也好。」他一時興起,「等一下我們一起跑步去公司好了。」
老大,你嘛幫幫忙,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
保貝兒一臉哭笑不得,看看他再看看沙發,搞成這樣,她動都不敢動了,還跑步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