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這就是他想要的,火熱的舌尖穿過貝齒,吮弄那甜潤的舌兒,愛意從廝磨的舌尖傳達給心愛的她。
唇與唇、舌與舌交纏融合,做著只有至柔之物才能表達出的悱惻纏綿……她覺得有些發暈,卻又舍不得停下……
四片唇終于分開,她喘不過氣地靠在他寬闊的胸膛嬌喘不已,直到此刻,她方才領會到男女情投意合的絕妙滋味,剛才所感受到的濃郁激烈仍然令她深深震顫,甜蜜笑意從嘴角逸出。
「高興嗎?」
「嗯……」
「我會讓妳更高興的--」慕天秀將她抱起,頑皮地轉圈圈。
「放我下來,我頭暈了……」她嬌嗔輕罵,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跟著他跌躺到床上,她不止臉紅,連耳根子都發燙了。
他縴長手指穿進她的發里,輕柔地梳理,在她的耳朵邊柔聲低語,「來不及了,我這輩子已經放不下妳了。」
她情深動容,願意為他拋下矜持,願意給他一切……
四片唇再次交纏在一起,比之前更加火熱,交迭的胸膛中兩顆心像是想要撞進對方胸膛般的狂跳,他伸手解開她的腰帶,退下她的襦衫,一片凝脂白玉般的肌膚在他的眼前。
「夫人妳真美……」他雙眼發亮,驚艷贊嘆的視線隨著熱情難捺的大手四處游走。
「夫君也……」她羞顫顫的手指大膽地解開他衣服的系帶,情不自禁地撫著男人結實精瘦的胸膛。
「呵呵,妳可真大膽。」他興奮地甩開衣衫,抱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額頭抵著額頭,溫柔廝磨,一雙大手爬上她光果的背,細細呵護。
「……我連欺君大罪都敢……」烙鐵般的熱度直透肌膚,她覺得自己像著火似的燒了起來。
「是呀,妳就會欺負夫君,先是把我騙得團團轉,想愛又不能愛,妳知道我有多難受嗎?好不容易娶進門了又不準我踫,妳知道我忍得多難過嗎?今天我要全部討回來。」
「……你想怎樣?」
「我想吃了妳--」
他褪去所有的衣物,偉岸的身軀覆上雪白滑膩的嬌體,男人的至剛抵著女人的至柔,然後亢奮挺進--
炙熱的疼痛撕裂了她,她疼得拱起腰肢,仰起頭,他萬般不舍地托住她的後腰,愛憐地親吻她的淚。
她喘著氣,感覺到與他結合為一,濃濃的幸福盈滿了她,難怪大家這麼大驚小敝,原來男人和女人相愛是如此深刻入骨、入魂。
兩具身軀開始激情律動、火熱交纏,在身體的深處、靈魂的深處踫撞出一陣又一陣的燦爛煙花……
燈樹上的蠟燭愈燒愈短,雕花格窗慢慢透白……
江嫣紅睡意尚濃地睜開雙眼,看見枕前一張微笑凝望著她的俊臉,她紅了臉,拉好被子蓋好滑出被外的身子。
「還早,再睡一會兒。」慕天秀貪婪的手指滑進被衾之中,昨晚翻雲覆雨的歡愉還滿滿地留在心里,這個女人終于完完全全地屬于他的了,早上醒來看見她睡在身邊,心中頓時充滿了踏實的滿足感,
她被搔得有些癢,輕聲呵笑地拍開頑皮的手,他愈趕愈近,最後伸手抱住她,親吻她的額頭,她笑著將臉埋進他溫熱胸膛中,濃得化不開的甜蜜包圍住兩人。
長樂宮前擺起了盛大喜慶的壽宴,受邀的皇親國戚、文武百官依序向喜逢壽誕的皇太後祝壽,齊祝太後千歲,皇太後欣喜地接受臣子們的祝賀。
齊國公主坐在皇太後身邊,不時高興地拉著祖母看宴會問的表演,祖孫倆開心得不得了。
鮑主一臉得意地瞥向底下的宣城郡王兄弟,她特別私下吩咐慕天恩,不準讓慕天秀帶那個賤婢來,侍妾就是侍妾,上不得正式場面,更沒有資格進皇宮,最重要的是她怕慕天秀當著大家的面承認那個賤婢是他明婚正配的夫人,那到時候她就沒機會扳回一城了。
「大哥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別好。」難得大哥一整天都沒有出言諷刺,慕天秀覺得奇怪。
慕天恩淺淺一笑,「今天是皇太後壽誕,普天同慶,薄海同歡,我當然高興了。」
慕天秀哈哈兩聲,才不相信這番鬼話。
壽宴結束後,宣城郡王兄弟跟著文武百官離開皇宮,就在宮門前,一個老太監叫住了兩人。
「郡王,皇太後想借令弟一用,請侍郎大人隨老奴去。」
慕天秀望向兄長,這種喜慶場合很多官員都帶著元配夫人同行,他本想趁此機會帶著江嫣紅公開亮相,也好斷了公主的糾纏。
很不巧的,一太早母親就身體不適,硬是要她留下來,做人子的怎麼可以不讓媳婦照顧婆婆呢,只好一個人跟著大哥赴宴,現在才知原來事情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一股怒氣緩緩升了上來。
「正主兒是誰你該想得到,我不過順手幫個小忙。」慕天恩幸災樂禍地說道,
「如果你不幫這個忙,也許這一趟我就不必去了。」
「那就不好玩了。」
怒氣爆發,慕天秀道︰「要玩你自己玩,我們馬上回藍田。」
「現在你哪兒也不能去,還是你想抗旨?」
抗旨可是大罪,他再魯莽也不會笨到自找死路,更何況現在他是有妻室的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率性而為了。
「侍郎大人,這邊請--」老太監忍不住催促。
慕天秀忿忿地瞪了哥哥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老太監走了,慕天恩腳步出奇輕快地離開宮門。
回到郡王府,慕天恩立刻將江嫣紅叫到跟前。
「馬車幫妳準備好了,妳馬上回藍田,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別業。」
江嫣紅嚇了一大跳,一雙眼楮溜了一圈,沒看到丈夫的身影,著急地追問。
「他呀,現在正和齊國公主一起風流快活呢。」
「郡王說笑了。」她不相信地輕笑一聲。
沒嚇到她,慕天恩覺得掃興。
他討厭這個女人,因為她跟弟弟太好了,好像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懂了對方的意思,不管他和母親如何為難,他們似乎也不怎麼在意,要不隨便應付一下,要不就一起受罰,這讓他很不痛快。
有一晚,他忍不住偷偷跑去他們的院落偷看他們私下獨處的真實情況,隔著窗扇,看見他們邊斗嘴邊說笑,說到高興處,兩人開始動手動腳兼動嘴,一陣親密之後,兩人吹燈上樓,黑暗中,他怔神許久,嫉妒無情地啃蝕著他空洞的心。
人家說求知己難,求知己于妻妾更難,為什麼弟弟可以輕而易舉就得到紅粉知心?為什麼弟弟什麼都有,他卻什麼都沒有?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
當公主悄悄捎來書信,他多少猜出公主打的是什麼算盤,干脆就順水推舟,倒想看看弟弟這次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不說笑。」慕天恩瞇了瞇眼,看著到現在還信著弟弟的女人,緩緩地,嘴角浮出一抹扭曲的冷笑,「也難怪妳不知道,皇太後最寵齊國公主了,她老人家怎舍得心愛的孫女兒受委屈,這次由太後出面作主,妳想他能抗旨不從嗎?」
江嫣紅驚覺事態嚴重,臉色倏地慘白。
「為免難看,妳還是乖乖回藍田吧。」
「我不要,我要在這里等他回來。」江嫣紅柳眉一豎,一臉堅定地看著大伯,真想狠狠地甩他幾巴掌,看能不能打醒這個一天到晚為難手足的大笨蛋。
「這可由不得妳。」慕天恩不快地抬起手,「來人呀,把她丟上車,不到別業不準停車。」
兩個隨扈上前抓住江嫣紅,將她丟上在外庭等著的馬車,馬不停蹄地奔住藍田別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