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夏爾希,冷硬不帶感情,昨天的他只是曇花一現,當不得真。
「我想不出要定下來的理由。」低頭啜了口咖啡,夏爾希黑眸眯細。
他應該找個時間和藍真芸把話說清楚,他很不喜歡這種假夏夫人的游戲,更討厭她隨便對媒體放話。
「……」不再說話,夏爾希一句「不想定下來」震得她腦中嗡嗡作響,方才的甜蜜念頭全被震得四分五裂。
不是早就知道他沒有心嗎?為什麼在听見他這個回答後,她的胸口還是緊到無法呼吸?難不成是自己其實還在他的身上冀望什麼嗎?!
她真的是太傻了!
「或許該是和她分手的時候了。」
「……夠了,你別再說了,」有些粗魯地打斷他的話,心蘿淡淡的道︰「我不想听見你和她的關系。」
包不想听見他冷漠的言詞,她在心底暗暗補充。
如果今天對象換作是她,他的態度應該也是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倏地冷淡的聲音招來夏爾希訝異的一瞥,彷佛無意中他似乎又踫觸到她某個禁忌的底限。
「快吃吧!你還要去公司吧?」面無表情地將咖啡杯端進廚房,心蘿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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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芸,那天的記者會我看到了,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低頭啜飲杯內的紅酒,夏爾希似笑非笑的問。
「你說那天的記者會啊!」真芸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眼瞳里映的都是飛上枝頭的美夢。「只是純粹為了服裝品牌打響知名度而已。」
「打響知名度?」夏爾希譏誚地挑高一道濃眉。
把他當成搖錢樹嗎?「你手上的戒指又是怎麼回事?」頓了下,他又問。
「你說這個嗎?」真芸開心地向他展示出無名指上晶瑩燦爛的鑽戒。
「嗯。」
「這個是我自己買的,才不是真的鑽戒,怎麼?你生氣了?」真芸眨了眨美眸。
揚眸瞥了她一眼,夏爾希沉默下來。
「這不是什麼某某小開送的,你要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她甜甜一笑。
「……」愛?短短相識不到三個月的女人對他說愛?
她究竟是愛他的錢?還是愛他的人?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這回真芸終于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你玩的小把戲,」修長的雙手交迭成塔,夏爾希傾身向她,漂亮的黑瞳里不帶一絲感情。「更不喜歡你故意誤導輿論。」
這是真芸第一次看到如此冷漠的夏爾希,她怔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你誤會我了,我並沒有……」
「我也不想听見你的狡辯。」他冷冷的截斷她的話。
「……爾希?」沒想到他前後的態度會判若兩人,真芸臉色瞬間刷白。
「我以為一開始,游戲規則就已經說得很清楚,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
「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這是場你情我願的游戲不是嗎?你現在是不是太認真了一點?」
「我不懂你的意思……」很難相信如此冷漠的話語會是從他的口中吐出來,真芸震驚地睜圓美眸。
這真的是夏爾希嗎?前兩天的溫柔體貼到哪里去了?還是——
這才是真正的夏爾希,只是她一直都沒看清?
皺了皺眉頭,彷佛她是個淘氣不受教的孩子,夏爾希挑眉睨她。「若要我把話說明白,就不太聰明了,藍小姐。」
藍小姐?他剛剛是稱呼她為藍小姐嗎?還真是客氣疏遠啊!
「從頭到尾,你就是存心玩玩我是嗎?」真芸氣惱地握緊拳頭,明眸漸漸泛起淚光。
她居然這麼傻,傻到當他的玩具,還以為他是認真的。
眉頭攢得更緊,夏爾希很不喜歡這個指控。「你說這種話有欠公平,」輕輕搖晃杯中酒紅色的液體,他薄唇緊抿。「一開始我們就說得很清楚,這只是場你情我願的愛情游戲,不能說是誰玩了誰。」
她也從他這里拿了不少好處不是嗎?要不是她的野心太大,小動作頻頻,他應該會喜歡她更久一點。
畢竟,她是他欣賞的類型。
「你不能甩了我……」淚眼盈眶地揚眸瞪他,真芸一字一字的說︰「向來只有我甩人的份,沒有人能甩掉我!」
相對于她的激動,夏爾希倒是顯得很平靜。「我沒有甩了你,我們是因為個性不合所以協議分手,而且你和夏氏的合作照舊,不受任何影響。」
「你……你怎能心平氣和地說出這些話?」將他們之間的感情當作就像是在談生意般的冷靜,他從來就不會真心喜歡過她是嗎?
她絕對無法忍受,她是天之驕女耶!她是被譽為天才型的新一代服裝設計師,怎能接受這種結局?
鮑主本來就該配王子啊!
「公歸公、私歸私,我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薄唇勾笑,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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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心蘿嗎?」柏承海腳步一頓,有些不確定地叫住和自己擦身而過的年輕女子。
「你是?」心蘿回過頭,眼前的男人似曾相識。
「我是柏承海,爾希的大學同學,」他笑嘻嘻地走近她,「你還記得我嗎?小海啊!」
「原來是你。」記億中有了依稀的印象,她微笑。「好久不見。」
「是啊!真的好久不見了,將近十年吧?」
「差不多。」沒想到會在路上遇見求學時代的同學,心蘿笑得開心。
「你變漂亮了,和記憶中差好多,我剛才還不敢確定是你。」
稱贊她聰明她或許沒意見,稱贊她漂亮,心蘿直覺就是客套話。「謝謝,你的公司在附近嗎?」
「不是,我的公司不是在這里,我是來……」原本要指往隔壁五星級飯店的手一頓,柏承海尷尬地笑笑。「我是剛好經過。」
實話不能說,千萬不能說啊!說了會出事的。
「是嗎?」再笨的人也瞧得出他不自然的臉色,心蘿不以為意,直覺他有難言之隱。
「齊大才女……不好意思,這樣叫你叫習慣了,你的公司在附近嗎?」柏承海連忙轉移話題。
是她多心嗎?總覺得他話里好象有語病,說起來他們並不熟,他怎會叫她齊大才女習慣了。
「叫我心蘿吧!」她笑了笑,有種都會女性獨特的知性光芒。「我的公司也不在附近,我今天是和總經理過來開會的。」
「嗯,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柏承海連忙點頭附和。
「你的反應真奇怪,公司在這里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啦……」皺著居,柏承海正想要找什麼理由搪塞過去,眼角餘光卻發現熟悉的人影正挽著年輕貌美的女子走過。
「齊……心蘿……」原本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叫她的聲音卻逐漸微弱,柏承海相信她也看見了。
丙然是很巧啊,
他,「踫巧」在這里遇見她;她,「踫巧」看見夏爾希和那女人走進飯店……
還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呢,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難看,心蘿狠狠咬住唇,硬生生的收回目光。
「呃……你還好嗎?其實他們……呃……」她的反應柏承海全都看在眼底,如果能當作不知情就好了,偏偏他比誰都清楚。
「他們?」這一回,心蘿準確無誤地抓住他的語病。
「就是爾希和……」
「你知道?」訝異地揚眸,她的聲音低低的,沒有之前輕怏。
他知道她和夏爾希之間的關系?
「我?」本來不想介入這淌渾水,偏偏又不小心卷入,「我當然都知道,因為我是爾希的特助。」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