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所以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皺起眉心,她問。
「是的。」
「那個女人是他的新歡嗎?」心蘿的語氣很平靜,外人很難察覺出她強忍住的傷痛。
那個女人她曾見過,是目前知名的玉女紅星,瓜子臉、大眼楮,標準夏爾希最欣賞的類型。
真快,前面還有個藍真芸沒有解決掉,後面馬上又出現個當紅的玉女紅星,他的感情生活永遠多采多姿,沒有她介入的空間。
一直都沒有……
「……她、其實不……」秋高氣爽的舒服天氣,柏承海卻沒來由的額頭冒汗。
夏爾希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來來去去的,真的要解釋起來,她可能也不相信吧!
「算了,我不想問了,你不必在意,我們之間的游戲規則我很清楚,」心蘿將他僵硬的臉色全納入眼底,她神情倔強的說︰「我不會太驚訝。」
「心蘿——」事實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不過說來話長啊!
「……」忍不住又瞥了飯店豪華的大樓一眼,心蘿沉默,畢竟要裝出鎮定自若的模樣已經耗費她太多力氣。「小海,我還有事先走了。」
輕輕吸口氣,心蘿和他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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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爾希,」在遭到凌厲的目光掃視後識相的改口,柏承海在吧台旁坐了下來,他先替自己點了杯馬丁尼。「你一定不相信我剛剛遇見了誰?」
「遇見誰?」
「猜一下嘛!很有挑戰性喔!」
「……王董?陳監事?」見柏承海一直搖頭,夏爾希充滿興味地挑眉,「你說吧!我猜不著,還是這回你又踫見誰的情婦了?」
「答對了一半,嚴格算起來是情婦沒錯。」
「你還真行,走到哪兒都能被你踫見人家的情婦。」
「嗯,而且那名情婦還是你的。」柏承海涼涼的接口,還用力地點點頭。
「你胡說什麼?我哪來的情婦!」皺了皺眉,夏爾希低斥。
「唯獨只有她,你一直不肯公開啊!」
「你到底是遇見了誰?」他沒有公開的女友一直只有一個——
還是那枚當事人自己要求不準公開的!
「我遇見了齊大才女。」緩緩的,柏承海帶著看戲的眼光回頭瞥他。
「……」霎時間,夏爾希的表情狠狠僵硬起來。「在這里?」
「這里不行嗎?」
「這里是飯店。」他冷冷的申明。
一名單身女子莫名其妙來這里做什麼?
「可是,你也在這里啊!」柏承海揚眉。
「我是有事情才過來,你別混為一談。」
「說不定人家也是有事情才過來的,和她的總經理一起……」
「總經理?高易哲?」听見這三個字,夏爾希的臉色更加鐵青難看。
那個高易哲和心蘿一副郎才女貌的模樣,至今仍不舒服地深刻在夏爾希的心底,現在居然還一起進飯店?
「鬧你的,」見他真的變臉了,柏承海終于肯從實招來,以免等會兒成為社會版頭條的受害人。「我剛剛在對街遇到她,她看見你和小晚一起進來。」
「我和小晚?」還真是巧啊!
「嗯,她還一副很看得開的樣子,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柏承海顯得很無奈。
他是有想幫夏爾希說話,但是人家不想听啊!
「我知道,她一向都很看得開。」黑眸微微眯細,夏爾希語氣里忍不住嘲諷。
她哪一次不是很看得開?
「這樣並不好。」
冷冷看他一眼,夏爾希輕哼,他當然知道不好,但也不看看罪魁禍首是誰!
「對了,小晚呢?」柏承海問道,順手接過酒保遞至面前的馬丁尼。
「上樓了。」薄唇緊抿,他的口氣不是挺好。
「嘖!嘖!口氣真差,你有遷怒的嫌疑。」柏承海搖頭嘆氣。
「什麼你呀你的!叫我總裁,不然叫我夏少爺也可以,」他斜眼瞪柏承海,「小晚是你妹妹,你沒事扔個燙手山芋給我做什麼?」
不知道是因為被誤會而生氣,還是因為心蘿的不痛不癢而不高興,反正夏爾希現在一口氣悶在胸口很不舒服。
「我怎麼知道會剛好被心蘿看見?這怪不得我,不過話說回來……」柏承海忽地回頭看他,給他重重的一擊。「是你自己讓心蘿感到不信任吧!」
第四章
不知道電話鈴聲是第幾次響起,心蘿決定徹底的不接也不听,她抱著抱枕蜷曲在沙發上,讓整個人的心思放空。
她還沒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所以目前不想听見夏爾希的聲音,她深怕第一句話就會問出那個女人是否又是他的新歡?
因為不想當個嫉妒的女人,于是她選擇了逃避。
折磨人的電話鈴聲終于停止,心蘿松了一口氣,不料才想起身倒水,門鈴卻又急促的響起。
「哪位?」心蘿從門孔看出去,卻意外看見面色鐵青的夏爾希。「爾、爾希?」她吃了一驚。
「開門。」他用唇語告知。
當然他有鑰匙,但他不想鬧得和小偷閑空門一樣,還算有禮貌地知會女主人一聲——
若是她不願開門,他也可以自己代勞。
手足無措地愣在當場,心蘿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隔著一扇薄薄的門和他大眼瞪小眼。
不開……他自己有鑰匙,到時候場面更難看;開了,自己卻還沒有心理準備面對他……
「心蘿?」這回,她听見他警告性地低喚。
「你怎麼來了?」開了門,心蘿不自在地移開目光。
這是她二十八年來第一次感到心虛,她一直都是坦蕩蕩的,幾乎可昭日月。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負著手擋在門口,他像尊俊美無儔的天神。
「我、我……」為什麼不想接?因為她不想听見他的聲音!
也不想看見他的人。
「……別又不說話。」每每她面露倔強陷入沉默的時候,他總是會覺得很無力。
這女人空有「齊大才女」的封號,卻從不懂「溝通」為河物!
「……我剛剛在洗澡。」很努力地,她擠出謊言搪塞。
忽地伸手輕拉她耳旁的發絲,夏爾希面無表情,讓人很難猜透他心中的想法。「你的頭發是干的,沒有任何水氣,你在說謊。」他平靜地道。
睜圓美眸瞪他,美眸里隱藏著滿滿復雜的情緒,心蘿用力地將發絲從他手中奪回,一時間不知該反駁什麼。
她當然是在說謊,而且她說謊還不是為了讓彼此能好過一些?
「听承海說,你今天踫到我?」早明白她不可愛的剛烈性子,夏爾希先開口問。
不然,就算他等到天荒地老,也不會有結果的。
「……是『看見』,不是『踫見』。」她糾正。
「我想這其中有些誤會。」是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會自攬麻煩承認,這是他的個人原則。
「我沒有誤會,你也不用特地來向我解釋些什麼,」心蘿的表情和他一樣平靜。「我們早就說好了。」
「能不能別管我們曾經說過了些什麼?」眉頭緊蹙,夏爾希強壓下心頭燃起的怒焰。「我是真的想和你……」
「我不是說你什麼都不必解釋嗎?」有些粗魯地截斷他的話,心蘿輕吸一口氣。「我們的關系你最清楚,是不受約束的。」
他現在不經意的溫柔只會更傷害她,難道他不明白嗎?反正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她早學會該如何自我調適。
額角某根青筋當場爆裂,夏爾希懷疑是不是要剖開她的腦袋,他才會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從來沒搞懂過!
「你又是不肯公開關系,又是不受約束,你和我的關系到底算什麼?」這句話通常是女方在問的,被她這麼一激,他反而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