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那張熱烈期待答案的臉孔對望,他終于確定了一件事實——如果自己的听力沒問題的話,那麼,絕對就是眼前這個小女生腦袋瓜有問題!
「那你認為呢?」他的笑容變得有點怪異。
她理直氣壯地說︰「我……我怎麼會知道咧?」就是不知道才問的嘛!
「那你又在懷疑什麼?」他緩緩趨近她。
「這個……」一股燥熱的氣息隨著他貼近的身軀包圍住她,讓她的思考中斷,並且不自覺地往後倒退。
「我不跟女人,難道你認為我是跟男人?」將她逼退至牆角,他肆無忌憚的目光將她牢牢罩住。
「我可沒那樣子說……」躲在眼瞼下的眼珠子滾呀滾地,就是沒敢落在他身上。
「你是沒說,但你的確這樣懷疑過?」他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在懷疑他是同性戀?就像……葉靖儒的母親那般?秋知爵不是傻瓜,在發現她整晚的問題都圍繞著葉靖儒打轉時,他就開始懷疑她的目的。
「你為什麼不說話?」
懊說的全被他給說了,不是嗎?低著頭,她伸出一根指頭抵住他的胸膛。「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靠近我——」
「不可以!」頭頂上傳來一記超酷的答案。
「嗄?」她抬頭望著他,正好看見了他眼里那抹稍縱即逝的厲光,當下讓她頭皮發麻,兩腿發軟。
「你在發抖?你在害怕什麼?」他非要弄清楚這一點不可。
「我我……不習慣男人太、太靠近……」她現在說出口的話,全都變得斷斷續續的。
「喔?是這樣子嗎?」他湊近她的耳際,邪笑道,「你既然把我當成同性戀,那就大可不必把我當成男人看了,不是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他還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啊!而且還是一個與自己絕對「無緣」的男人,她更不能縱容這個男人增加她的危險指數!
不料,他的聲音忽然壓低,臉色也跟著怪異起來。「你知道我現在心里在想什麼嗎?」
海玥搖了搖頭。
「如果我說自己就像一般男人一樣對女人有興趣,只怕你不見得會相信,那麼……也許,我該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性向。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研究有關我這方面的事,我願意提供你這個機會。」
什麼機會?與他研究「他的性向」?噢,NO!
她還在回想著他話中的涵義,他的唇瓣早已與她的相抵。
「不……」情急之下,她雙臂急忙往他胸月復推去,試圖阻擋他,卻仍是徒勞無功。
任由那雙小拳頭在身上揮舞,他泰然地將她困在他那龐大的身軀與牆面之間。
直到此刻,秋知爵才發現她真的好嬌小……
原先只是想嚇唬她的秋知爵,對她嬌小的體型產生了似曾熟悉的感覺。
莫非她真的就是那黑衣人?
「說!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同性戀?你到底還想知道些什麼?」
「我……」這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小器耶!早知道他是這種小器鬼,她就不會這麼直接地掀他的底,惹得他惱羞成怒;識時務的她,開始試圖「安撫」人家。
她的表情看起來「委婉」、「誠懇」極了。「我什麼都沒說,你不必那麼緊張嘛!再說都什麼時代了,就算你是同性戀又如何?只要你高興就行了。真的,你不必放在心上;而且我保證不會亂說話,我發誓!」
「你!」幸好那面牆夠堅固,才沒讓他緊擰的拳頭給推翻!「你不要跟我打哈哈,關于黑衣人的事——」
「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我保證會把人抓出來交給你,否則要殺要剮隨便你!」抱著苟且心態的她,搶先說出最最愚蠢的毒誓。
「真的?」挑了挑眉,他眼中的憤怒已然消失無蹤,多了一點戲謔的味道。
如果真被自己給料中,她就是黑衣人,那麼……肯定很好玩!
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就是黑衣人之前,他決定陪她玩到底。
「那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她在心里偷偷發誓,再也不敢隨便過問別人有關嘿咻的事了。
他的銳眸仍緊盯著她不放。
這個小妮子,粉撲撲的臉上泛著紅潮,有如一顆熟透的蜜桃;閃爍驚悸的眸光卻令她顯得格外晶瑩動人;尤其是那嬌喘微張的小嘴,更是惹人遐想。
「其實……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臉紅的樣子可愛多了?」他說的是真心話。
驚魂未定的她,頓時像是變成了木頭人似的。
他緊迫盯人的目光,還有那充滿煽惑意味的話語,讓她整個人輕飄飄的,有點像暈船那樣……
不論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至少她確定了一件事——她挺喜歡這種感覺。
突地,一道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曖昧的氛圍。
「是我的電話。」她有點慌張地從他讓出的空間擠向沙發,拿起沙發上的那只皮包,取出了手機。
「喂——」才一聲,就讓她緊張得有點手軟。
「小玥,我是干媽,我是要問你昨晚的事……」然後,電話那頭究竟說了些什麼,海玥是一句話也沒听進去。
此刻的她只是在想,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是誰打來的,否則他肯定會讓她死得很難看。
「噢,這樣子好了,我們就約在上次見面的地方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那就見面再談吧!」她草草結束通話。
「有事?」
「是啊!沒法子,等著要處理的案子多嘛!」她裝出一副好忙好忙的樣子。
「那只好改天再請你吃飯。」
「對,改天、改天好了。」
「那我開車送你過去好了。」
「不必了!」她的聲音顯得過度急促高亢。
「我的意思是說,這兒的計程車不好叫,反正我也正好要出門吃飯——」由于她那莫名的驚恐表情,使得他很謹慎的試圖解釋。
「不用了!真的不必了!就……就這樣子好了,拜拜——」腳底一抹油,她迫不及待地逃跑。
她怎麼也沒想到,由于自己閃人的速度過快,而沒听見秋知爵在後頭叫喚的聲音。
「喂!你的皮包沒拿——」他抓起皮包想追出去,卻發現從皮包里掉落了東西。
當他彎腰撿起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呆住了。照片里頭的果男,不正是他自己嗎?
這是他與雷烈、葉靖儒出游時被鬧著拍下的果照,她她她……怎麼會有呢?
打定主意要弄清楚前因後果的秋知爵立刻往門外大步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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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著跑車跟在她所搭乘的計程車後,他一路尾隨到她要下車的地方。
遠遠地,他看著她與計程車司機比手劃腳的場面,像是在爭執些什麼。
肯定是皮包沒拿的她付不出車資吧?!他有點幸災樂禍地望著她那一副蠢樣。
他忽然發覺,自己望著她的時候,竟然會有種前所未有的亢奮感!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看她,看著那張小臉蛋豐富生動的表情。
此時她的窘況似乎有了轉機。一個衣著講究、身材微胖的中年婦人出現,替她付過車資,打發了司機。
咦?!這個婦人不正是葉靖儒的母親嗎?那個硬咬著自己誘拐她兒子的中年婦人!
知爵停妥跑車後,悄然跟著她們進入那家咖啡廳,並選了個最靠近、又有屏風遮掩的位子坐定。
品嘗著侍者送上的香濃咖啡,他氣定神閑地偷听那兩個女人的對話——
「小玥,你查到了什麼?知不知道那個混蛋把小儒藏在哪里了嗎?」
「這個……干媽,我發現秋知爵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小儒哥的事耶!」
「照你這麼說,他就是無辜的嘍?可是你不是說要幫我的忙,現在怎麼又替那個人說話?小玥啊,雖然說我不是你親生的媽,但是你知道嗎?當初你爸爸在幫你找保姆時,村子里是沒有人肯帶你的,因為大家都說你是斷掌,生來命硬,甚至把你媽都克死了……可是我還是答應照顧你了,我一直是那麼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