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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玩失蹤 第19頁

作者︰湛露

他凝視著她,眸中墨色蕩漾開來。在這淒風苦雨又黑暗潮濕的山洞中,這蕩漾的墨色就像是一襲最暖的披風,將她緊緊包裹。

「我不想再這樣壓抑地活了。」司空政低啞著聲音,說出一句讓她不解的話,但是還不等她詢問,毫無預兆地,他陡然將她攬抱在懷中,深深壓住她的雙唇,並以更甚于山谷之外驟雨狂風的氣勢,吞沒她所有反抗的神智和力氣。

濕黏的衣服緊貼著彼此的身體,火燙的肌膚仿佛要將這衣服干透,當他的熱唇烙印在她的肩頭時,她的顫栗和輕喘隨著山洞外一道電閃雷鳴暫時擊醒了兩人的神智。

「主子……」她睜著混沌迷蒙的眼,卻看不清他,也看不清自己。

「別叫我主子。」這句話他似乎已經說了許多遍。他的手指撫模著她的後背,那裹因為被山谷峭壁上的樹枝劃破了衣服而出一大片肌膚,他的手指就觸模著她,柔柔地撫過,帶著無限憐惜。

「這里沒有外人。」她昏沉沉的,還以為他是怕被外人听到。

他嘆了口氣,在山洞中這嘆息顯得綿延悠長。

「你心中真的當我是主子嗎?」這個問題問得很怪異,讓嫣無色再怔了怔。

他難道在懷疑她的忠誠?

「主子……我沒有做過半點背叛你,對你不敬的事情。」即使皇上讓她暗中關注太子的行蹤,將他的一言一行都報告上去,她也不曾做過任何違背自己道德良心的事情,他為什麼要這樣質疑自己?

但是他再嘆了口氣,「無色,獵影都和我說破了你的心,難道你自己還沒發現嗎?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是個無情無義的木頭人嗎?」

轟然間,她像是被雷重重劈到,無言以對。

多少年深埋的心事原來竟然不是心事?在自己心上人面前突然被揭破了她最秘而不宣的秘密,她該如何自處?

黑暗中他們看不清彼此的神色,沉重的呼吸卻泄露了兩人此刻的心情。

「無色……」他的手指還在摩挲著她,「這麼多年了,因為種種原因,我不敢讓你看破我的心事,但是如果繼續對你保持沉默,這對你來說是最不公平的。」

「主子……」她喃喃地喚,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說什麼。

他是主子,是她的主宰,無論他讓她做任何事,她都會義無反顧,從未想過什麼公平。他指的是什麼?是感情嗎?

司空政再度吻了下來,纏纏綿綿、密密層層的吻,不同于剛才那種陡然爆發的火熱,帶著試探和憐愛,挑逗和親匿,自她的唇瓣輾轉迤邐而下,吻遍了她肩部以上的肌膚,也吻燙了她的心。

「如果不是因為在這里,我也許會要了你。」他喘息著,在她耳畔呢噥,「無色,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好……」她含含糊糊地應著,並不在乎這句話的背後意義是什麼。她早已期待做他的女人了,不管以後是否要和粉黛三千爭奪一席之位,只要能像現在這樣依靠在他的懷里,而不是在山川湖海之中,憑著濃濃的思念回憶他的味道就好。

「也許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他總是能輕易看穿她的心思,「不過沒關系,我以後會慢慢講給你听,反正你已經答應了,那麼從現在起,為了我,必須要保重你自己,不要再讓自己置于危險之地了,而且,也不要再在別的男人面前展露你的美麗,明白嗎?」

「是,主子。」她像是答應他指定的一個命令。

他喜歡听她這樣柔婉的聲音,喜歡觸模到她火燙的臉頰,更喜歡侵犯她唇齒時她的青澀和純真。

于是他一吻再吻,像是要把她的靈魂都吻進自己的身體之中。

就在兩人情濃如火,難分難舍的時候,遠遠地,從山洞外面傳來劉放很殺風景的喊聲。

「主子!少夫人!你們怎麼樣了?我帶人來救你們了!老天爺!你們可千萬要平安無事啊!」

輕喘著的司空政在她的唇上啄了啄,「回去吧,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

但是她的身子虛軟,幾乎站立不起來,只能半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將自己抱起,走出山洞。

外面的風雨不知何時已經小了許多,如牛毛一樣的細雨打在臉上,軟軟的,如夢如歌。

夢一般的幻境……是夢吧?也許這真的只是她的一場美夢而已?只是身下這溫暖有力的手臂卻來得如此真實。

她悄悄側目看他的臉──雖然有些狼狽,卻不改高貴威儀。

為了這個男人,她願意犧牲一切,若今日是一場夢,但願永遠不醒。

第七章

將劉放收為手下實在是司空政的一次妙算,若不是有他拚力來找他們,大概他們還要被困在谷底好一陣子。

他找到當地的百姓將司空政從谷底引回到半山腰上,並將他們安置在一個民間小院的房間里,顯然主人得到他轉達會重賞他們的消息,所以顯得特別熱情。

「小人家地方小,短時間內實在收拾不出個樣子來,還望公子和夫人千萬多包涵。」主人是個中年農戶,第一次見到司空政和嫣無色這樣俊美富有的人,激動得嘴巴都不會說話了。

「這已經很好了。」司空政道謝,「麻煩請給我們一間屋子,好讓我和拙荊換衣服。」

「這間房子有內外兩間,您和夫人今晚就先睡在這里,我這就出去給你們燒火炕,再給你們做碗熱湯,昨天我打了一只兔子,就做個兔肉湯吧。」

這農戶原來也是個獵戶,迅速跑出去生火做飯,他的妻子女兒又是羞澀又是緊張地站在小院對面的門里,不敢過來說話。

司空政對她們微微一笑,然後將房門關住。

轉過身,只見房中人正背對著他月兌下外面那件濕透的長衫,他忍不住走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熱吻烙印在她的後頸上。

「主子……」嫣無色的心頭狂跳不止,想起山洞中他說的話,以為他現在就要在此地要了自己。

「別怕,只是逃出劫難不免松了口氣。」他的熱氣呼在她的臉頰上,男性的氣息深深包圍著她。「無色,辛苦你了。」

她的身子陡然一震,「主子……為什麼和我這麼客氣?」

「總覺得這些年欠你良多,不知道該拿什麼回報。」

「我不要回報,只想問個確切的答案……」她還是不敢確定自己並非在夢中,「主子真的要我嗎?」

「你曾經見我像現在要你這樣要過別的女人嗎?」

嫣無色苦笑,「我長年不在主子身邊,不知道主子有沒有要過。」

「這句話是在質疑我,還是引誘我?」他的舌尖舌忝過她的耳垂,「不管我有沒有過別的女人,但那並不是我要的,你想知道我是怎樣‘要’一個女人嗎?」

這話已不是曖昧,而是赤果果的挑逗了。身體這樣密密貼合,彼此情動如火,又是如此情勢,他們的身體再沒有任何的反應,就真的只是一對木頭了。

所以當司空政的手指掠過她胸前的敏感之處時,嫣無色除了顫栗和輕喘之外,只是更深地依靠在他的懷中,沒有躲避。

「主子,咱們的馬車壞了,您是要騎馬走,還是再去買輛車回來?」劉放的聲音突地在外面響起。

自意亂情迷中驚醒的屋內兩人都深吸了口氣,司空政輕聲一嘆,「來日方長,我不該連這一時一刻都等不了。」

嫣無色臉紅似火,趕緊轉移話題,「主子,不僅要買新車,還有車夫的賠償也不能少。」

「嗯,多虧有劉放這小子。」他揚聲對外交代,「買輛新車吧,在山腳下等著就好,不要再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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