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了……」洪芮儀虛軟的說。
她覺得頭昏、目眩,太恐怖、太惡心了……
接著下一秒鐘,她閉上了眼,整個人昏死過去。
「喂!」森田業眼捷手快的,一把扶住要往地面上倒下的她。
望著已昏去的洪芮儀,永澤櫻輕嘆一聲,只是淡然地說了一句,「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可有得麻煩了。」
緩緩睜開了眼,映入洪芮儀視線里的,是極為寬敞且雅致的房間。
「妳醒了?」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她轉了視線,迎上坐在床邊,臉色依然不怎麼好看的森田業。
「我怎麼會在這里?這里是哪里?」坐起了身,她疑惑地問著。
「妳沒用地在病房里昏倒了。」森田業語氣極為不屑,「這里是我家。」
「昏倒?你家?」她眨眨眼,一副不太敢相信的反應。
這個自大的日本鬼子會這麼好心,把嚇昏的她帶回他家來?
另一個輕悅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
「別懷疑。」永澤櫻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這里的確是他家,是我硬要他帶妳回來的。」
「是嗎?」
「不然妳以為他這種人會大發善心嗎?」永澤櫻的語氣充滿了她對森田業的諷刺。
洪芮儀點點頭,表示同意。
森田業瞪了永澤櫻一眼,「如果這麼不屑我,就全部都給我滾出這里。」被她這麼一說,他不悅的神色盡在臉上。
「嘖嘖嘖……你這個人還真禁不起別人激你一、兩句。」永澤櫻無視于他的不悅,嘻嘻笑著。
「不關妳的事。」
「喂。」她扠起腰,「你少擺架子唷!我告訴你,姊姊我心胸再怎麼寬大,可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氣的喔。」
森田業冷哼一聲,不再反駁她的話。
「還臭著臉?」她走近到他的面前,依舊是笑容可掬的,「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們的話……那我和裕貴帶這位妹妹一起離開好了。」
「妳少威脅我。」森田業硬是撤下臉上的不悅神色。
這個叫永澤櫻的女人應該是不好惹的,若她真的帶著那個女的走……他可不放心。
再怎麼說,現在的情況不明,若是真有危險時,這個永澤櫻才沒有保護人的本事。
「我可沒威脅你。」永澤櫻否認著,「我只是想,反正你這麼不喜歡我們,那我們又何必強留賴在你這里,面對你的臭臉呢?」
「妳……」
「笑一笑吧。」她伸出雙手捏住他的臉,讓他抿平的唇角往上拉揚,「多笑一下,可以保持自己的精神輕松不緊繃,也比較不容易老喔。」
「夠了。」森田業揮開了她的手,「我笑不笑不關妳的事。」這女人還真煩!連這個也要管。
「當然關我的事。」她響應得很順,「我可不希望接下來的日子,必須要天天面對一張臭臉。」
他深吸了一口氣,硬是壓下自己心中的惱火,「妳別故意老踩我的忍耐極限,不然我會寧可丟了我這條命,也不要妳再出現在我面前。」撂下了狠話,他便起身憤而離開。
「沒事了,芮儀妹妹。」望著他氣呼呼地離開,永澤櫻笑得如花兒般燦爛,並且用著中文對她說著。
洪芮儀微微一怔,「妳怎知道我的名字?」而且還會說一口標準的中文?
永澤櫻聳聳肩,「妳身上的背包里有妳的護照啊。」看得出她臉上的驚訝,她只是簡單地自我介紹,「我呀。在台灣住了五年了,而且我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很努力學中文,所以可以把中文說成這個樣子,是很正常的吧?」
「原來如此……」她點點頭。
「我叫永澤櫻,妳叫我小櫻就可以了,我那個同伴叫原裕貴,是個道地的台灣人,至于那個臭臉就叫森田業。」
「臭臉?」听到她那麼叫森田業,洪芮儀忍不住笑了。
「難道妳不覺得他的臉很臭嗎?」永澤櫻輕哼一聲,嘴里有著埋怨,「老是擺著一張臭死人的臉,對人一點都不和善。」真是的,比翼還難相處。
「說的是,他開車撞了我,居然一句道歉都沒有,還說我想死別找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他撞,沒看到SHOCK舞台劇,她的心里就是滿滿的怨恨。
「我知道。」永澤櫻了解地點點頭,「他害妳看不成堂本光一的SHOCK舞台劇嘛。」
「妳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而且妳還是花了十萬八千元在網絡拍賣上競標買到的票。」
洪芮儀傻眼了。
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才剛認識她,居然什麼事情都知道?
「別怕。」永澤櫻依然笑如花兒,「我會知道妳的事情,只不過是因為我從妳的手還有妳的隨身物品感應,讀到妳過去的片段景象。」
洪芮儀楞了楞,顯得混沌的腦子,想了一下才明白,
「妳的意思是說……妳有超能力?」不會吧?這種奇能異士通常只有在電視劇里才會看得到,怎麼,怎麼現在真的會有這種活生生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她是在開玩笑唬人,還是在說真的?
「是可以這麼說啦。」
「那……」洪芮儀準備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卻瞥見森田業去而復返的身影。
「東西煮好了。」對著背對著他的永澤櫻,他嘴里像含了顆鹵蛋,口齒不清地說。
永澤櫻回頭望著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臉,「怎麼?叫我吃個飯需要這麼不屑、這麼痛苦嗎?」真是的,自尊心這麼強做什麼?
「吃不吃隨便妳。」森田業睨了她一眼之後,人便離開了。
「真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他一離開,永澤櫻的埋怨聲音便響了起來,「一點都不可愛。」
洪芮儀只是一笑,「是啊。」居然用可愛來形容男人!
「走吧,我們下去吃飯,我肚子餓翻了。」
「嗯。」
第四章
當人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時,然後有著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美食擺在眼前,似乎都會非常沒有形象地開始狂吃起來,什麼紳士、淑女?先喂飽肚子再講吧。
這樣的情景,正活生生地發生在永澤櫻和洪芮儀的身上。
看著這兩個女人毫無淑女形象地狂吃,森田業有點傻眼了。
「裕貴,好久沒吃到你做的菜了,你的手藝可進步了不少。」吞下口中嚼碎的飯菜,永澤櫻開口贊美著。
好吃,真的好好吃。
原裕貴只是一笑,「每天窩在辦公室里做消夜給大家吃,手藝不進步才怪。」
永澤櫻點點頭,「說得也是,真想趕快回去,這樣我天天都有口福狂吃。」真是羨慕其它人哪!可以天天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
「會做菜的男人已經不多了,你真厲害。」洪芮儀喝了口湯,也出自真心地贊美著,「我想以後你的老婆一定很幸福。」可以輕松不必天天下廚,因為有他這個超級廚師老公在。
「是啊。」永澤櫻贊同她的話,並對著原裕貴說︰「我看深雪一定被你喂肥了不少,我們那些人里面,她最捧你的場了,每次都是她把你做的飯菜吃得一乾二淨。」深雪根本是廚藝白痴,配他這個廚藝天才,還真的是絕配。
一提到謝深雪,原裕貴唇邊的笑變得溫柔了,「她是個愛吃鬼,難吃的東西到她嘴里,她還是會吃得津津有味。」
「說的是。」永澤櫻並不反對他的話,
他轉頭看了一眼一直靜靜吃飯,一句話也沒吭的森田業。
「還吃得習慣吧?我特地做日本菜,就怕你吃不慣台灣菜。」他好心一問。
「還能下口。」森田業沒有夸贊的話語,只是淡然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