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他的話,永澤櫻秀眉一皺,「什麼還能下口?你如果不屑吃就別吃了,何必說得好像裕貴做的菜是有下毒的一樣。」真是的!一點都不老實的男人。
還能下口?看他吃得比誰都快,也知道他吃得很過癮,但是嘴里就是吝嗇給人家一個贊美。
森田業瞄了她一眼,沒有回應她的話。
「真是完全難以相處的怪人。」永澤櫻輕哼一聲。
「我吃飽了。」一會兒,洪芮儀放下手中的碗筷,滿足地露出微笑,「我也得要回飯店了,我明天下午的飛機要回台灣,所以得趕快回飯店整理行李了。」
「這麼快?」永澤櫻微微睜大眼,有些訝異。
「是啊。我這次來日本,只是要來看舞台劇,所以當初就是訂三天兩夜的行程而已。」她老實地說著。
只不過……這趟三天兩夜的SHOCK舞台劇之旅,還真的是令自己的心髒很Sbock。
這根本完全是當一個十足十的敗家女,舞台劇沒看到地白來一趟,浪費了自己存了好幾個月的薪水錢。
想到這一點,洪芮儀又忍不住斜睨了坐在自己對面的森田業一眼。
要不是他的出現,也許她現在正在飯店里回憶,沉靜在舞台劇里的劇情而興奮不已。
「不過,妳不是沒看到嗎?妳這麼回去,不是太可惜了?」永澤櫻不確定地問著。
一張十萬多日幣的票耶……
「沒看到也沒辦法了。」洪芮儀撇撇唇,一副只能認命的模樣,「過期的票又不能使用,只好認命了。」雖然她很想認命,但是她心里還是有著那麼極度的不甘心。
「那妳可以看明天的場次呀。我記得SHOCK舞台劇每年不是都整整演一個月?總不會今天是最後一場吧?」應該不是吧?印象中這出舞台劇,每年都是一月底或是二月初開演,而現在也不過是二月初啊。而且她記得昨天坐地鐵時,還有看到宣傳海報,是說今天開演的吧?
「我不是有錢人。」洪芮儀嘆息著,「一張票就要讓我存近半年的錢了,我哪還有錢再買第二張?」一年存下來的錢,一半花在票錢上,一半可是花在機票住宿費上,明天回台灣,她又是存款為零的窮光蛋了。
雖不甘心,也只能從後天開始,努力工作再存錢看明年的場次了。
一年努力存下來的錢啊……心真的在滴血,痛死了。
「可是真的好可惜哪。那妳這趟不就白來了?」真是好冤枉來這一趟哪!永澤櫻在心里為她惋惜著。
「是啊。」心情真惡劣,早知如此,當初就不來了,省下那麼一筆錢,可以在台灣吃好、穿好過一下奢侈的生活幾天,「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來了。」
注視著心情惡劣的她,永澤櫻鬼靈精的腦子一轉,隨即向森田業伸出了手,「拿來。」
她突然的舉動,讓他微微一楞。
「拿什麼?」這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什麼事都沒頭沒尾的。
「票。」永澤櫻只有短短的一個字。
「票?」
「SHOCK舞台劇的門票。」
森田業斜睨了她一眼,雖然他听不懂剛才她和洪芮儀交談的中文內容是什麼,但是看著她的舉動,他多少了解了。
「無聊。」舞台劇門票?神經!
「什麼無聊?人家千里迢迢從台灣特地來日本看舞台劇,結果卻因為你害得人家看不成,你應該賠償人家才是。」永澤櫻說得是理所當然的教訓口吻。
「干我何事?」森田業一副不想負責的姿態。
「什麼不干你的事?票拿來。」
「妳自己去跟相關單位要,我不是舞台劇里的相關人員。」
「是嗎?」永澤櫻眼一瞇,唇邊露出一抹賊賊的笑,「你確定嗎?但我怎麼听說……這個舞台劇的周邊商品制造商老板,是一個叫森田業的?」
森田業因為她的話,而微微一變臉,一句話也吭不出來。
好樣的!這個女人連這個都知道……
「他是商品制造廠商的老板?!」同樣听到永澤櫻這麼說的洪芮儀,一張臉布滿驚訝,「真的嗎?」會有這麼巧?
「是啊。」她用力地點點頭,「你看他本人都不否認了。」
洪芮儀眨眨眼,沒想到一個悲哀的夢才發生,現在又來了一個驚喜!
頓時,驚喜立即趕走了悲哀。
「你真的是制造廠商的老板?」她不敢百分之百確定地問著他。
森田業抿抿唇,「是又如何?」嘖!這個叫永澤的女人,怎麼會連這一點都知道?
難不成她真的有超能力?
「快去拿一張明天場次的票賠給人家!」
「我直接向你買周邊商品,有沒有打折?」
永澤櫻和洪芮儀兩人是齊聲出口,但是所要求的事情卻不同。
「嗄?」她楞了楞,轉頭看著一雙眼透著欣喜光彩的洪芮儀,「不會吧?妳難道只要買有折扣的商品,不要票嗎?」
洪芮儀用力地點點頭,「有票當然好,但是周邊商品也很重要啊!」若是有折扣,自己才有省下來的錢再付延住一晚的飯店錢啊。
「真不懂妳。」永澤櫻搖搖頭。
現在的歌迷都是這麼恐怖的嗎?能進劇場看舞台劇就已經很好了,還要買周邊商品?
「妳不懂啦!今年的周邊商品質感看起來都很棒的!」一提到有關SHOCK的事,她的精神全來了,「台灣有很多歌迷想買還沒法子買呢!這次的SHOCK周邊商品可是超級搶手貨哪!」尤其這次的海報……太帥了!
永澤櫻翻翻白眼,「受不了妳。」幫她爭取一張可以叫價到十萬多日幣的票,結果她卻談起只有幾百、幾千元價值的周邊商品?歌迷腦袋瓜子里的思想回路果然不一樣。
「你到底可不可以給我折扣?」沒理會她,洪芮儀催問著森田業,一張臉充滿著極度的乞求。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永澤櫻輕嘆一聲,隨即擺起一副討債鬼的模樣,「喂!你快點變出一張票給人家,順便把所有的周邊商品也各拿一份給人家。」
听他這麼追加賠償,森田業的眉頭都皺在一起了,「妳是在向我敲詐?」真是獅子大開口,土匪!
「我可不是敲詐,我只是幫芮儀向你討回一個公道。」
「公道?」他冷哼一聲,「莫名其妙。」真是的,不過是一個舞台劇,有那麼重要到非看到不可嗎?現在女人的腦袋里面到底是裝著什麼?
「什麼莫名其妙?」永澤櫻微沉了臉,「我是很理所當然的。」這個男人……真的很欠揍!不過是一張票,那麼扭扭捏捏不肯給。
「隨便妳們,無聊。」說完,他起身準備離去。
「森田業。」一見他起身,永澤櫻馬上跳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我警告你唷!你再這麼繼續不可愛下去,我絕對不會給你好臉色看。」
森田業不屑地瞄了她一眼,「我不是女人,可不可愛根本不在乎。」威脅他?他可不是被嚇大的。
「你……」
「你還沒回答我。」這時洪芮儀也起身,一拐一拐地走到他的面前,「到底可不可以給我折扣?」
森田業的眉頭都不知道打了幾個結了,「妳們這兩個女人煩不煩?」一個是賴在他家,說什麼要保護他的生命安全;一個是死纏爛打就為了向他要個商品折扣價……真的是夠煩人的了!簡直是土匪。
「給不給?一句話。」永澤櫻昂起下巴,一副想逼他點頭答應的姿態。
「可不可以?只有兩個字。」洪芮儀也跟著附和。
可不可以?只有兩個字?那不就擺明要自己回答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