媲美佣兵軍團的人們,神鬼不知的盤據了上空,制高點被人全權掌控,就算人數再多,也不是拿著高規格武器的戰士的對手。
他們怎麼會沒發現這群人?!
「怎麼會這樣?」霸道男人強自冷靜,但還是控制不了,顫著聲問。
武豪豪月兌去了外套,活絡一下筋骨;這些安排只是買個保險而已。
「我不是卑鄙小人,不戰而勝不是我的風格,既然是黑道,就要拿出足夠的誠意和道義,現在開始單挑吧!」
那人還在驚恐之中,生命全掌握在對方的手中,他不知眼前小女孩在打什麼壞主意。
「這些人是誰?」
武豪豪甜甜一笑,縴手一抬,指向妖艷無雙的長官。
她出門前打電話給上級,才不準備讓自己和弟兄們白白送死呢!
「刑事局偵十隊。」
洋女圭女圭的聲音清脆分明,單雙還配合屬下的話語,維持射擊姿勢,舉起左手揮舞致意。
明幫的俗仔這下笑不出來了。
偵十隊,藏身在白道的妖魔之宮,萬魔之王的私刑部隊,視公權力和私勢力于無物,千萬不要惹到這群人,明智之舉就是閃得遠遠的,明哲保身。
「媽的,干陽堂淪落到要靠條子來撐腰了嗎?」
砰!
男人不干不淨的話,因為腳邊一枚尚在冒煙的子彈而中斷。
單雙看著快發狂的武豪豪,冶艷的笑著。「勸你接受她的提案,趕快開始打,要不然等一下她抓狂,我就控制不了她。」
雖然眼前的男人泰半是個人渣,但還是開了一槍救他的命,免得屬下等下搞得場面血肉模糊。
雖然這樣降低了游戲的樂趣,但她出門前被副隊長靜默念到耳朵長繭,只好勉為其難,不讓場面失控。
武豪豪冷冷凝視著單雙,內心暗嫌上司礙事。
「現在大家都沒有異議了吧?!來,像個男子漢,開打吧!」她氣度豁達,豪放不羈的吼道。
同一時間,干陽堂寧靜得像是另一個世界,沒有染上半點大都市的繁忙。
站在瓦檐下,干歌靜靜欣賞月亮。
他的身邊有一個少年,神色詭譎。
秋池若水實在搞不明白,這男人是怎麼一回事,吃壞肚子時有所聞,但有任何食物吃下去會腦子錯亂的嗎?
「干歌,這樣子好嗎?沒有你的號召,弟兄們少得可憐,豪豪是帶著那些弟兄去送死啊!」
吧歌輕輕的嘆息。「為了阿汐,這個決定我早該作了。」
秋池若水眉頭緊皺,不可置信的粗聲問︰「你是為了阿汐解散干陽堂?」
吧歌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這件事太復雜了,在如此重要的夜晚,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清楚的。
「是的。」長話短說,干歌只說重點。
秋池若水旋即扣住他的臂膀,力道出奇的大,逼得他轉頭,一雙虎眼和他的水眸對望。
什麼理由他都能接受,搬出死去的阿汐,未免太過牽強。
「干歌,你怎麼可以拿阿汐當借口?!你應該知道哥哥最心心念念的,除了我,就是干陽堂了。」秋池若水清澈的眼眸閃著光芒,「他死前要你一定要守護干陽堂,讓干陽堂成為有情有義的黑幫啊!」
吧歌合上眸子,秋池汐死前的笑浮現腦海。
他知道已經無力支撐,便任自己躺在干歌的懷里,因為胸腔的傷口,讓他一邊說話,一邊咳血。
「干歌,答應我,照顧若水……咳咳咳……讓我說完,不要阻止我……把若水當你的親弟弟一樣照顧到他成人……咳……還有保護干陽堂,不要讓死去堂主留下來的幫派變質了……咳呃……最後,給我一管煙吧……」
回憶如潮水般涌現,干歌睜開眼。
「若水,你明白我一直當你是弟弟,親弟弟。」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秋池若水一听,幾乎無法支撐下去。
吧歌知道那個秘密……
「我明白你和阿汐哥哥一樣。」
所以他不叫他干大哥,「干」有另一個讀音「干」,「干大哥」可是他的親大哥啊!
明白秋池若水的機靈,干歌輕撫著少年的頭發。
「解散干陽堂是我欠阿汐的……」
秋池若水不解,正要講話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他順著干歌的視線看去,一個男人帶著屬下,正朝著他們兩人獰笑。
那個人不是外人,是干陽堂下蛟龍會的會長,陳誠。
吧歌下著痕跡的將秋池若水往身後拉。
「干陽堂已經解散了,這會兒有什麼事情要勞你大駕,親自過來呢?」
陳誠露出心機深沉的詭笑。
他等了這麼多年,就等這一天啊!
「既然干陽堂解散了,那你這個堂主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你說是不是啊?」取走威猛過人的干歌的性命,在黑道,他走路也有風啊!
吧歌眸子暗沉。「听起來,你想取吧某人的腦袋?」
陳誠好狡的笑了。「讓你這個小毛頭坐如此大位,對我們這些大老,說不過去嘛!」
吧歌雙眸一凜。
早就猜到是他,幫派內部的惡斗比起外部的傷害更大,只是他太狡猾,他抓不到他,才需要布這個陷阱。
「為了搶老大的位置,你一直這麼計畫的嗎?和明幫里應外合,先殺阿汐,再伺機殺了我嗎?」
秋池若水站在干歌身後,張大了嘴,終于將整件事情串連起來。
陳誠藉明幫的地盤設局,找對岸的大圈仔來獵殺阿汐哥哥和干歌,接著按兵不動,待發現干歌有意解散干陽堂,陳誠馬上通知他回來阻止婚事,他被特地安置在外人的地盤,能接觸到他的行跡,知道豪豪是干歌的新娘,還有清楚爺爺去向的,都只有干陽堂內部的人才辦得到。
「內賊,干陽堂有內賊……」秋池若水低吟。
事到如今,距離成功只差一步,陳誠沒有必要再避諱。
鎊分會為求自保,都未派員前去火並,那個小女警不知天高地厚,帶了少數干陽堂死忠的人,剛好被一網打盡,穩固北部的勢力馬上會分崩離析,進入戰國時代。
到時他登高一呼,昭告天下他殺了干歌,聲名大噪後,自然能夠呼風喚雨,北邊的天下成為他的掌中物就指日可待了。
「呵呵呵,我當初就知道不可能直接殺了你,但要殺了一心保護你的阿汐就容易多了,目標本來就是他啊!」陳誠樂得認罪,反正眼前兩人早晚也要下地府,讓他們做個明白鬼。
吧歌老成的臉,浮起了然的微笑。
「你終于親口承認了,這個局玩得這麼大,還要解散干陽堂,讓所有人都走光,才讓我能逮到你。」
陳誠眸一瞇,接著又放心的笑了。
馬腳都露出來了,索性就將來意交代一番。
「逮到我又如何?你以為你還有命可以處置我嗎?」
吧歌將秋池若水推遠一些,然後拳頭緊握。
「若水,去找個地方躲起來,我欠阿汐的,就是憑我的雙手,親自為他報仇雪恨!」
話才說完,他再也隱忍不住怒氣,化身為索命閻羅,迅速朝陳誠展開攻擊。
陳誠年紀大了,知道自己擋不住這剛猛男人,連忙喚屬下護衛。
但是干歌的實力超乎眾人想象,無規則,沒有限制的使用各種技巧,輕松擊倒來人。
來一個倒一個,來兩個倒一雙,干歌雖然沒打算取他們的命,但凡是礙他事的人,他也不打算讓他們好過,最少讓對方失去意識。
又快、又狠,又重、又強,一拳擊倒一個對手,干歌殺紅了眼。
血腥味和哀號聲在空氣中飄散。
別說攻擊干歌,光是防守他的來襲,就讓眾人亂了陣腳,一旦心生恐懼,為了求生,原本有組織的亡命之徒也開始害怕,四散逃命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