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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我愛你! 第16頁

作者︰光澤

楚琉璃輕應了聲,並沒有被打敗,「如果他正在出差,反正音很像,就請上次妳要我臨時安排機票的那位『麒』先生來吧。」

水音內心暗叫了聲不好,她忘了媽媽記性驚人,也忘了媽媽親近她的決心驚人。

不是她原不原諒她的問題,而是她已經習慣有親人就像沒有親人一樣的感覺了,現在玩起親密游戲,她無法進入狀況。

當爸爸重病的時候,他像是暴躁之獅,並不是她的爸爸,而她的媽媽眼中只有爸爸之時,她也忘記了母親的身分。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解釋的話語講到後來,更虛弱無力了,江水音恨起自己每次對母親的關愛,總是有間必答。

早知道不要告訴她,她現在和人交往,早知道不要告訴她,她交往的人是何姓名……

總而言之,千金難買早知道,她的媽媽有心要試探她的私生活了。

「既然是朋友,更應該介紹給媽媽認識呀!媽媽有個漂亮的女兒,卻沒有護花使者,必須忍受王阿姨在媽媽面前耀武揚威,說她女兒的男朋友有多出色,有多體面,而在知道妳有交往中的朋友,媽媽卻沒見過,情何以堪呢!還是說妳忘記上回媽媽是怎樣在一個小時內,動用所有關系管道,費盡心力幫妳弄到機票,還有摔角比賽的門票?連這麼一個小小心願都不願意……」江水音的聲音有多虛軟,楚琉璃的聲音更是虛軟了十倍。

听著楚楚可憐的話語,江水音明亮的眸子暗了下,打開PDA,準備記錄這則重要約會。

「別說了,我會邀申屠先生去觀賞的。」她終究還是需要這個女人的,她不舍得她難過。

電話這一頭的楚琉璃,臉上浮現一抹快慰的微笑,「會場在懷恩堂,妳還記得嗎?就在妳以前念的大學側門口,媽媽把票放在服務處,明天晚上妳直接到會場就可以了。」

「幾點?」

「七點半開始,七點進場,晚上妳應該不會賴床吧,別遲到了。」

「等我確認過申屠先生的時間,再告訴妳要留幾張票。」

「是好朋友就會為妳推掉所有的事情,留兩張票給妳,別忘了穿禮服,還要出席會後的慶功宴,媽愛妳,拜。」

自顧自的說完,然後自顧啟的掛掉電話,江水音雖然有點氣母親的強人所難,但也暗喜于母親的記得,不是又忘了有她這個女兒。

就算她偶爾擺個架子記恨,媽媽還是會視若無睹的推開那些屏障,到她的面前來抱住她。

母與女,永遠是最難解開的習題,如果說天底下有一個人,無關愛恨,是她拒絕不了的,那個人一定叫作楚琉璃。

無論是唱了什麼也沒人在乎,完成一件事就要陵祝,從頭到尾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但是這種騙局,卻是社交社會的基礎,眾人只能行禮如儀,要不然就像餐後少了甜點,總有哪里怪怪的。

包下一間中型餐館的一、二樓,在晚上十點半的慶功宴,由身著正式禮服的中年婦女,還有刻意為她們打扮出席的客人組成。

真的,沒有一個人專業到能評論方才這些女人唱了什麼,一律是以唱得好棒來當開場白,接下來就是東家長西家短,妳家的小孩今年考上哪所大學,妳家老公的啤酒肚真是完全被燕尾服遮住了這類話題。

從失去人生伴侶之痛中恢復,嬌小的楚琉璃優雅柔美,有種渾然天成的淑女風範,加上仍在職場上活躍,神情自然地在人群中穿梭。

看著那神似的外表,再看看身畔面掛微笑,穿著如典雅仕女,酒紅色細肩帶小禮服的江水音,申屠麒的嘴角放松的勾起。

他也許還不能說愈來愈了解這個女人,但他已經能分辨當她臉上有禮的笑著,合宜的應對談吐,但手指卻捏緊時,代表她很想趕快逃走,從這里月兌身。

江水音其實並不避談自己,只是不習慣談論的對象是自己,于是在他模索她的這段過程,就像在解謎一樣,或拆禮物,當撕去一層層的假象,他最後總是得到驚喜。

站在最靠近她的地方,申屠麒常會覺得怦然心動,內心溫暖而柔軟。

「妳不太喜歡參加這種場合。」他輕松笑問。

江水音臉色微變,眸光似水漾了一下。

眼前英挺帥氣的男人,穿著緊得能勒死人的燕尾服,腦部還不會缺氧停止思考,著實讓人敬佩。

哪像她,只要穿上高跟鞋,便覺得自己的智商降低了不少。

「對不起,會不會覺得很無聊?」江水音不答反問。

申屠麒搖搖頭,將手上掛著的喀什米爾羊毛披肩,重新披回她肩上。

「我很少參加這種場合,不過歌劇還滿好玩的,如果听得懂歌詞會更有趣吧。」他笑道。

因為他的動作而被拉近的江水音,悄悄給了個頑皮的神情。

「如果你真的會意大利文,你會更听不懂那些媽媽在唱什麼。」

她們是為了開心,不是為了當聲樂家而唱,其實不用太苛求的。

突然,一個女人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水音,妳又在挖苦我們了喔!」楚琉璃笑著朝她們走過來,身後還有一票娘子軍團。

正面迎擊來勢洶洶,江水音沒有退卻,笑得更是甜笑動人。

開玩笑,對方是活了四,五十歲的女人,要是面露退意,肯定會被生吞活剝的。

「媽,各位阿姨,妳們今晚唱得真好!」依樣畫葫蘆,江水音笑著贊美。

可是,事情沒有她想的那樣單純,和楚琉璃一幫的婆婆媽媽圍了上來,簇擁著嬌小的江水音,往餐廳另一頭走去。

「哎呀,妳就是水音呀,長得真漂亮!」

「琉璃和萬姨提過,妳在飲料公司上班,年紀大了,一喝含糖的飲料就會發胖,塞不進裙子里,來,幫萬姨解釋一下各種飲料的熱量。」

「水音,崔媽媽介紹女兒給妳認識。」

在一群中年婦人的夾攻下,江水音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帶到一樓去了,而留在原地的楚琉璃很滿意于姊妹們的相助,順利和申屠麒獨處。

她老實不客氣的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被高夠壯,應該很符合優生學。

「申屠先生,我是水音的媽媽,請叫我楚小姐。」丈夫已經先走一步,她在靈前報告過了,她的後半輩子都要別人叫她楚小姐,以氣死那個不負責的老公。

像是看到自己的媽媽般,申屠麒對她打量的目光沒有反感,自在的站著讓她瞧。

「楚小姐,您好,晚輩叫申屠麒,是令嬡的朋友,我們都在『瑭言』工作,只是我們部門不同。」

楚琉璃笑了聲,當他覺得她和江水音連神態習慣都相似時,突然,她斂起笑容。

「你知道水音有男朋友嗎?」楚琉璃刻意的問道,咬字緩慢清晰。

驚訝于她的單刀直入,但申屠麒仍老實回答。

「當然知道,水音從未隱瞞過,有時我們出去,她也會接打電話,對方也是同公司的,我們在工作上有過幾面之緣。」

當水音「齊」呀「齊」的叫時,他心里總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但他很高興她從未欺騙他,不像邢定燻般的欺騙。

騙他什麼,他不知道,但他確實有些部分已經交給了那個女人。

楚琉璃啜了口紅酒,眼前男子的坦然話語,讓她這個問話的人,反而被嚇到。

她整晚忙歸忙,還是有在偷偷注意他的。

扁憑水音一直不肯帶她去觀賞摔角,她就明白這個男人在女兒心中,地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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