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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縭天狐 第16頁

作者︰戒情

有大多的說不定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就是不願相信……不願相信織務愛卿已經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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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筆記電腦不知道響了多久,只是陷于沉思的季夢凌一直沒有注意,直到飄蕩的心魂被麻痹的四肢喚回,他才注意到響個不停的電腦。

「什麼事?」季夢凌揉著疲累的雙眼看著螢幕里熟悉的女子,是範遲義。這些年他們一直保持聯絡,封印後的他連個性也改了,讓他也有了朋友。

而範遲義于公于私都和他扯上一點關系——基于互相幫忙。

「我還以為你也跟別人一樣表演失蹤了。」冷艷的範遲素比起十年前多了一份冷淡,她的愛笑,愛捉弄人的性子好像失落在某處。

「誰失蹤了?」季夢凌擺出一貫的嬉笑態度。或許她能幫他找到愛卿也說不一定,他還是不相信愛卿會輕易的離去。

「我們家的小妹妹。」範遲義冷艷的臉上有難俺的擔憂,這都得怪尚似雨的照顧不周,他就不能把對她的關心多分一點給唐畢馨嗎?現在好了,唐畢馨不見了,他卻還在璃居里優閑的喝茶。

「唐畢馨?」季夢凌見她點點頭,不禁釋然的笑了。「她也算是櫻盟的一分子,如果她想躲,你絕對找不到。」

範遲義知道這是她目前唯一的籌碼,但是總得賭上一賭,不然她不知道還有誰能幫她。

「我可以答應,不過你得幫我找一個人。」季夢凌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

範遲義聞言一怔,不過在季夢凌發現前又恢復正常。

「你確定要找人?」她沒听錯?難道他想起一切了?他的事情她一直知道,這就是當初為什麼會主動接近他的原因,因為織務愛卿在她的羽翼之下。

「織務愛卿是她的名字。」

季夢凌很清楚要找一個讓他遺忘了十年的人並不容易,但不管她是死了也好,活著嫁了人也好。他還是要找到她。

範遲義冷然的臉怔了怔。但在垂首的季夢凌還來不及發現前又恢復原本的漠然。

「你知道的只有這樣?」見他靜靜的點頭,她又問道︰「只有這樣你要我怎麼找人?」

季夢凌的臉上浮現少見的黯然,「我所知道的織務愛卿只限于她的名字,在我還來不及了解她的時候,她就消失在我的記憶里了。好不容易想起她,卻發現對她的了解少得可憐。」

範遲義露出難得的笑容,心中有些計策在萌生。「你又何必尋找一個你早巳遺忘的人,織務愛卿對你那麼重要?」

她所知道的織務愛卿並不僅是一個名字,雖然人們早將有關她的所有事物遺忘。

「如果是我甘心遺忘的人.我又何必尋找?」就是因為他不想忘啊!愛卿豈是他能說忘就忘的人?一直以來她就是他拋不去也舍不下的人。

他後悔極了,為何當初他不願用讀心術將愛卿了解個透徹,搞得自己現在不知該從何尋找起。

範遲義眼瞳內閃著算計的光芒,「如果你有心找織務愛卿,你早在十年前就應該去找,現在也不用以這個做為交換條件。」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我不相信愛卿真的會那麼輕義離開我。或許十年前她的失蹤只是一個幌子,我相信一定還活在某個地方,我也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找到地。」

如果連櫻盟的尋人網也無法找到愛卿,那才能真的說愛卿已經不存在了。

「你們之間是什麼樣的感情?竟然能讓你那麼執著。這樣的你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冷漠無情的季夢凌。」

範遲義很難相信面前這個男人是以前她所見到的那個人,他為織務愛卿而改變,這是他對愛的詮釋,那她呢?

季夢凌的目光移到牆上的幾只紙鶴,都是十年前愛卿留下來的,顏色已泛經黃,但是仍舊想振翅高飛。

還好季夜穗沒有將它丟棄,他不禁欣慰的笑了。

「對她的愛是一種無法取代與割舍的感覺,她在我心中的感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

「愛卿、愛卿……」範遲義無意識的呢喃。她也是曾是尚似雨心里的愛卿,但是唐畢馨比她更需要他呀!

她可以跟任何人爭風奪雨,但就是沒辦法和唐畢馨爭,她的心何嘗不是在淌血。

「雖說沒有海誓山盟,但是生活上的那份契合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存在于我的生命里,並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沒有人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季夢凌取餅一只泛黃的紙鶴,織務愛卿折紙鶴時認真的神情好像又浮在眼前,能想著她的一顰一笑對他而言就是幸運,甚至能讓他忘卻長老和季夜穗對他的欺騙。

「也只有愛卿那種人,才能改變你打從娘胎來的冷漠。」範遲義看著螢幕里的那個男人,已經憶起一切的他竟然會掛著滿足的輕笑,看來那個冷面畫匠真的為織務愛卿消失了。

季夢凌精銳的眸光突然直視進範遲義的眸底,冷冷的聲音帶著濃濃懷疑,「你不覺得你對愛卿的事了解得大透徹?」而且她對愛卿的稱呼有著不平常的熟捻,這讓他不由得產生疑惑。

範遲義吃了一驚,但她努力維持著慣有的冷然,沒有泄漏一絲心里的倉皇。

「難道你不知道在日本赫赫有名的織務財閥?」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語氣里有著明顯鄙夷,「你口中的織務愛卿就是織務財閥的五小姐。我想你大概也不知道織務愛卿曾在商場上叱喀風雲四年,每年都替她父親賺進幾億美金。她的失蹤,我們日本商界不知道有多高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季夢凌猛的一震,無法想像織務愛卿在商場與人競爭的模樣。他對她的過往一無所知,雖然想知道,但是基于尊重,他從來沒有竊取她的思想。

季夢凌詫異的神色讓範遲義松了一口氣,輕嘲道︰「看你吃驚的樣子,看來你對織務愛卿的了解還有待加強。」

「你以為我喜歡這樣?」他何嘗不希望了解愛卿最多的人是他。

「你什麼時間能到日本?」範遲義冷冷的問。

季夢凌嘆了口氣,「明天就可以到。」心里在掙扎著,他還沒有心理準備去接受任何有關織務愛卿的消息,但還是抵不過心中那迫切的渴望,想踏上孕育織務愛卿的那塊土地。

「早點到也好,不然你光忙結婚的手續就會受不了,況且你還要花時間去應付那些跟蒼蠅一樣的記者。還要編造我們相識相愛的過程來哄他們。」範遲義已經將一切都打點好了,就等著他這個新郎出現。

「記者?!」她該知道他向來不喜歡記者出現在他面前,雖說封印後的個性有些變化,但他依然討厭記者,這十年來所開的畫展,記者捕捉到他的機會用五根手指就能算得出來。

「你沒忘記我們的身分吧?」

範遲義是目前日本十大財團之首——高橋財團的總裁,季夢凌是享譽國際的畫家——湖濱邪靈,他們之間有哪個人和平凡搭上關系的?

「只要不會連我上個廁所都有人跟蹤,我還可以忍受。」季夢凌有些無奈道。似乎已經預見未來充滿束縛的日子,可能連多吃一口飯都會見報。

「我們住的地方是櫻盟在日本的分部,再怎麼愚笨的人也不會想踏進那個地方,你也知道我們研發的麻醉劑連你們也無法承受。」

櫻盟的一切都是與御楓家族相抗衡而制造,連不死狐仙帶了防毒面具都沒辦法忍受,何況是平凡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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