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季夢凌撫著她柔順的長發,語氣里充滿了寵溺。「只要我存在的一天,我永遠會是你的避風港,沒有人能欺負你。」從以前開始就不由自主的想給她依靠,方才的負面思考一定是錯覺。
「我們可以走了嗎?」季夜穗環上他的頸項,在他唇上輕啄一下。
「為什麼不行?」季夢凌和她使用隱身的祭咒後,一起消失在台北的街頭。
長久以來戀之湖都是她的緩沖劑,利用季夢凌對戀之湖的依戀來延續他們之間的情感,讓他不忍心說出「分手」兩個字。
雖然對季夢凌的愛早已模糊不清,但她一直是贏家,絕不會就此放手。而且織務愛卿早已香消玉隕,對他已經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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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地方戀之湖
季夜穗支著下頷望著窗外的雨絲發呆,季夢凌收拾好畫具後,倒了而杯馬丁尼,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席地而坐,將酒杯遞給她後,習慣性的在她臉頰印上一個淺吻。
「在想什麼?」
她閉上眼接受這個吻,心一里有著濃濃的失望,多希望這個吻是落在唇上,吻在唇上才是愛情不是嗎?吻在頰上是疼惜。
這十年里她不知道接受了多少他的疼借,是她不知足嗎?她深深的嘆息。
她將酒杯放在窗台上讓雨絲飄人杯里,溶人酒液里,再盡數倒人口中品嘗那苦澀。其實這酒不烈,苦的是自己的心。
「怎麼了?」季夢凌撥開散落在她頰上的頭發,不解的看著她滿臉愁容,從沒看過她這樣喝酒,難道是累了?
季夜穗在他懷中撐起身子,雙充滿憂慮的眼眸看著他許久,最後又心虛的垂下眼。
季夢凌不解的看著她,「雖然這是我們擁有的能力,但是根據雪之國度的戒律,那種能力是不能使用的。」
替代的祭咒是五域長老協商之後,共同決議不可使用的能力,他不僅為何穗兒會突然提起。
「吻我。」季夜穗突然要求道,「這次我要你吻在我的唇上。」說完,她主動迎上他的唇辦。
但還來不及感覺溫暖,季夢凌就推開她,她頹喪的伏在地板上。
「穗兒,你今大到底怎麼了?」季夢凌擔憂的扶起她,不懂她為何如此反常?在接觸到那雙含淚的眼眸,他想拭去她的淚水,卻讓她揮開。
「我只是你記憶中的代替品,十年來從沒在你心中留下任何印記,我所擁有的季夢凌只是一個空殼子。勉強自己接受你的愛情,還以為時間會改變你的習慣,改變你用對織務愛卿的好來對我。」季夜穗掙開他的懷抱,退到牆邊不想讓他接近。
「穗兒!」季夢凌無力的喊她的名字,想接近卻被她釋放的能量擋在外圍,但「織務愛卿」這個名字卻在他心中造成震撼,他不懂,他並不認識這個人啊。
「別靠近我。」季夜穗的眼淚不停的落下,看到他眼中的不舍,但那是給織務愛卿的關愛,真正的季夢凌不會對她露出那種表情。
「我好後悔答應長老的要求,以為你會真的愛上我。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不管我怎麼爭還是爭不過你心中殘留的影子。即使我未曾解開我的封印。」
季夢凌無言的看著她,漸漸明白她會要求回戀之湖的目的。
看來她曾經對他下過祭咒,但他不知道她所謂的影于是指什麼,難道是他十年來始終無法將她納人心扉真心疼惜的原因?即使他「好像」很愛她。
「穗兒!這是怎麼回事?」季夢凌沖破她的能量範圍擒住她的雙臂,心中有種熟悉的感覺浮現,像是今他眷戀不已,卻被深埋的一部分慢慢的顯現,只是他仍無法確切的知道那份情感的來源。
織務愛卿這名字有什麼意義?
季夜穗甩開他的雙手,「我放棄了,我始終無法戰勝熾務愛卿。」她含著淚解開她對他所下的祭咒,烏黑的長發瞬時轉為天藍色飄散在室內……
扁芒閃現後,地虛月兌的倒在季夢凌的懷里,無奈的望近他深邃的眼。
「封印我的記憶好嗎?別讓我想起這段過往,十年未我背負的代價也夠了。」
所有的回憶一齊腦的涌進季夢凌的記憶中,憤怒、怨根、思念、愛意充塞在腦子。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季夜穗,語氣冷漠的說︰「我不會封印你的記憶,我們的相遇是幸或不幸,是對是錯,都該由我們承擔。自己種的因,當然也得由自己來承受結果。」
季夜穗黯然的落淚,早該知道會有這種結果。
他的溫柔、他的笑容,只給織務愛卿一個人,她又何苦走這一曹。
「你讓我知道愛情降臨時的甘甜,也讓我明白愛情離去後的殘酷,難道你連假裝都不肯?」
「在我知道事情的始末後,你還冀望我的假裝?此刻你還能在這里,已是我最大的容忍。」季夢凌冰冷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溫暖,這讓季夜穗的涼落得更凶。
「你又回復到以前那個季夢凌了,你的溫柔真的只給織務愛卿一人?」她會習慣的,以前的他一直是如此。
季夢凌冷然的揚著嘴角,「愛卿是我永遠割舍不掉的愛卿。」
季夜穗閉上雙眼,她真的輸得很徹底,連反擊的余力也沒有。
「穗兒,其實你有能力永遠封印我的記憶,只是這些年來,你將我倆相處的模式拿來和愛卿比較,最後弄得自己無所適從。感情是沒有辦法在比較下生存的,越比只會讓你越難過,這是我唯一能告訴你的。」這是唯一能幫她解月兌的方法。看在同為天之狐的份上,對她的好也僅只于此。
季夜穗怔了怔,方才苦澀的馬丁尼好像涌上喉頭。他的話點醒了她,她一直在和過去他和織務愛卿相處的情形做比較,最後弄得自己苦不堪言,也忽略了他極力配合她的生活方式,忽略了他眼中的疼愛。
「你可以走了。」季夢凌不留情的下逐客令,善事已經做完了。
季夜穗回眸望著他冰冷的眸光,原本她擁有的溫暖已經消失了。
「阿誅被長老下了緘口的祭咒,阿蠻被長老石化後隨著織務懇卿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哪里,你慢慢找吧!」季夜穗帶著一絲報復後的快感消失,永遠離開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
季穗離去後,季夢凌月兌下冷漠的面具,煩躁的倚坐在牆亂爬著頭發。
十年了,愛卿到哪里去了?
原本在門外看守的阿誅感覺到季夜穗的氣息消失後,立刻爬上他的手臂,將他的煩躁看在眼里。
「失蹤!」季夢凌驚訝的看著阿誅。
「在愛卿離開雲之國度的第二天傍晚發生的。」
「我竟然故縱這個消息流失在我的記憶中?!」季夢凌懊惱的抱著頭,心中充滿憤恨與不甘,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就算你有心留意。季夜穗也不會讓你知道。」阿誅看他那副樣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們踫踫運氣往東去找阿蠻好了。說不定她會有愛卿的消息。也許愛卿踫巧讓什麼人救了,現在還活著也不一定。」
雖然知道這是不太可能的事,畢竟要解開長老的祭咒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但是他寧可相信這種微弱的希望,因為阿蠻和愛卿在一起。
「阿誅,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做,先讓我靜一下好嗎?」季夢凌煩悶的坐在窗前,不敢立刻回答,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他在害怕,不敢太早揭開那個謎底。
這十年的空白他要如何彌補?愛卿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消失吧,還是她早已死于長老的祭咒之下?或者如阿誅的希望,十年前的那場失蹤只是一個幌子,說不定他的愛卿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