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能設身處地地為你想,同為我從不知道有錢人的心態,所以,別問我,我沒有你要的答案。」
「是嗎?不過,你和她們是不同的,你對我沒有目的、沒有欺瞞、沒有奉承。我很喜歡和你交談,很開心和你做朋友。」
「我也很開心和你做朋友啊!做朋友是要看緣分的,看來我們可能還真的是有緣分。我們隨著緣分來好了。」
「呵呵,是啊。」
「哎呀……你今大來就為了拿資料嗎?這不像你的作風啊?據說笑面虎衣君歡做事干練,從不拖泥帶水啊!派個人來不就行了嗎?」
「誰說的?」
「據說的意思,就是記不得是誰說的了!」
「哈哈……」君歡放聲大笑。
「噓,噓,這里是圖書館,肅靜。要是給館長看見了,我是要被批評的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忍住笑,「有沒有人說你很有趣?」
「有,有。」子歸趕緊跑到門邊,巴到門上朝外看,「還好,沒有人听到。」真是松了一口氣。
「我忘了是圖書館了,、對了,我是來請你吃飯的,上次實在是……這次賞個臉吧。」衣君歡右手撫胸,左手背後,鞠了個一百三十五度的躬。
「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我去!可現在還沒有下班呢,下班以後再說吧。」
「好,我也還有事,一會兒來接你。」
「好的,還是我點地方吃行嗎?」
「行啊,那我先走了。」君歡揚了揚手中的資料,出了門。
看著在衣君歡怕背影消失在門口,子歸掩不住心中的雀躍。
為什麼?為什麼?她問自己,
為什麼如此的雀躍?你當真喜歡他了嗎?你了解他嗎?不,你甚至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可是又有一個聲音說︰為什麼不?愛情不就是這樣的嗎?真的要找出一個道理,一個理由嗎?你一向勇敢,怎麼現在怯懦了?
可他是一個有錢人啊!
有錢人如何?沒錢人又如何?你能否認自己的心動嗎?不要否認自己,也不要否認叫己的心。
也是,情路的坎坷多是人為的,既然動了心,就勇敢地行動吧;
當心底里的兩個聲音統一了一個答案的時候,她反倒沒有害羞,沒有臉紅,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很少懷念過去,也很少幻想將來,她珍視的是現在,享受的也是現在,她不是一個讓自己吃苦的人,她總是在生活中找到很多的快樂,而不快的事情,她會讓它很快地過去。
她不知道衣君歡對她的感覺是怎樣的,她只知道他對她是有好感的,可這好感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她沒有把握。她要知道這份好感是什麼。是的,愛情是不需要理由,可是付出是需要的,如果這愛情是他所不願的,那麼,她要在她尚未深情的時候收回自己的感情。
這是一頓快樂的晚餐,君歡快樂的笑聲飄蕩在空氣中。
「我們幾個小伙伴,總是先守在售票處,看哪個叔叔很和氣。」
「為什麼?為什麼是叔叔?」
「阿姨總是很細心啊,不會讓自己的小孩一個人在後面走的。叔叔就不一樣了,我們就可以跟在他們的後面。」
「噢,然後呢?」他真的很好奇,這是他想也沒有想過的事。
「然後?然後就是跟在他們後面一起往影院里走啊,遇到檢查的,就指著前面說‘我和我爸爸一起來的。’」
「哈哈……真的嗎?我都不敢相信,你小時候這樣頑皮嗎?
「是哦,小的時候父母的工作都很忙,沒有更多的時間來陪我,所以,我多半是和小伙伴在一起的。我們的膽子可大了呢!這種牽著大人的衣襟偷溜進電影院的小把戲算什麼!
「還有什麼?」他好奇地問。
「有一次,是一個冬天,我們幾個人偷偷地溜進了糧庫,你知道嗎,我們那里是一個以農業為主的地方,冬大的時候糧倉以面有好多糧食,都堆得很高,像山一樣,我們爬到最上端,然後跳到下面的糧堆上,那種感覺就像飛一樣,過癮極了!
君歡張大了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好在這里衛生很好,要不蒼蠅都飛到你的嘴里了了」她打趣地道。
君歡趕緊閉上嘴,以前他接觸到的都是一些很有身份的人,表面上看他們很有教養,他們總是輕輕地說話,輕輕地笑;他們講話不輕不重,不遠不近;只是和他們在一起他從來沒有感覺這樣的輕松過,即便是在他的家中。
「最好笑的是,有一個小孩子的鞋子沒有綁緊,結果陷進了糧堆里,我們找了很久。」
「找到了嗎?」
多麼幼稚的話題,可是他卻那樣有興趣地听著,看著他閃亮的眼楮,子歸感到心里一陣的溫暖,看來她對有錢人真的是偏見啊。
「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就在他落下的地方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可能是米粒使它沉下去了吧,反正沒有找到,他光著一只腳回的家。他被他的媽媽打了一頓,而且很久都沒被允許出來玩。」
回想起小的時候,她的整張面孔都放著光,君歡看著她的臉,有些呆了,他感到她在吸引著他,是什麼呢?她沒有漂亮的面孔。高挑的身材,她不似大家閨秀,也不似小家碧玉,那麼是什麼吸引了他?是她的真實、是她的不做作、是她的快樂、是她的簡單的心,是的,這些都是他渴望卻沒有擁有過的。
「好玩嗎?我小的時候很野的,什麼都玩,什麼和泥巴啊,下河捉魚捉青蛙啊,反正那是一段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怕的時光。……你呢,你小時候是怎樣的?一定也是很快樂的吧,你一定有很多很多的玩具。」她一瞼向往地問。
「我小的時候?」他想起他小的時候,「是的,有很多的玩具,有很多玩偶,還有一個家庭教師陪著我。」
「好幸福哦,我小的時候只有一樣玩具,就是一把手槍,是別人給的,結果被鄰居家的小舅舅把它拆了裝不上了,我好長時間都不理他,我還抱著手槍大哭了一場呢。呵呵,現在那個小舅舅見了我還會提起那件事糧我呢。你有那麼多玩具,真好,我小的時候就知道有錢好,其是我不知道原來有這麼好。你一定很幸福吧?」
「幸福嗎?我不知道,其實我很羨慕你,你有伙伴。我只是一個人,我不被允許出去玩,只能呆在家里。我母親很早就過世了,家里的人從來不提起她,我曾經問過女乃女乃和陳嬸,個過他們總是支開話題,他們都很避諱談這個。我的父親就更不會對我說了,他幾乎不怎麼理我,他只是讓家庭教師照顧我,讓他的秘書給我不停地買東西,其實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他抱抱我,不過他沒有。他喜歡抱芳姨家的弟弟,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是我的親弟弟。這個弟弟和我很疏遠,我們很少接觸。家里只有女乃女乃對我很好,不過她身體不好,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呆在療養院里,最近這兩年才回來的。」這是他第一次向別人道出他的童年。
「這樣啊。」她注意到他對雙親用的都是尊稱,而對他的女乃女乃卻用的是呢稱,她的心弦被他有些寥落的神情撥動了,她很心疼,不由自主地撫上他的手,她想安慰他。
「是啊,後來我就上學了,我上學很早,我弟弟衣方亞,你听過嗎?」
「衣方亞……,听過,電腦神童,現在有一家連鎖的軟件公司,你們倆都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