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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俏女郎 第33頁

作者︰黎映晨

「唉,可憐!」凌繁星的表情好像世界至此毀滅了。

「怎麼了嘛?」難道她錯得很離譜?

凌繁星搖頭嘆息,無限憐憫地看她,‘「縱情聲色會早死哦、」她在說警世名言時,表情還是那麼凝重。

縱情聲色?媽的,又被凌繁星這個小騙子能耍了,虧她這次還這麼相信她。

「你倒是很有同情心嘛!’朱蔚雯摟住鱉計得逞的凌繁星的頸子,打算隨時掐死她。

「好說好說,大家朋友一場,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凌繁星一點也不害怕,氣定神閑地耍嘴皮子。

「對了,你的手不酸嗎?我的脖子有點酸了。」

「你——」放開凌繁星,朱蔚雯氣得端沙子一腳,「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欠扁!」她發誓,總有一天她會狠狠地扁她一頓。

凌繁星扭扭脖子,伸展一下筋骨,‘「沒有地,大家都說我很可愛。」

「不想理你。」可恥的人類,朱蔚雯撇過頭去。

「你有沒有告訴常君漠說要和我們出來玩?」前一刻才綺旎纏綿,他老兄怎麼會立刻放他枕邊的親密愛人一個人出來玩?

「沒有……」她懊惱都來不及了,哪有那個勇氣叫他起床。

她以為她在玩一夜啊,共度了甜蜜的一夜,女主角深情款款地在男主角額上烙下最後一吻,再對他說一句︰「永別了,我愛你。」然後不告而別這麼簡單嗎?小雯這回完了,她會死得很慘。

「你不怕常君漠會殺到夏威夷來?」凌繁星同情地看著她。

「不會啦,他又不知道我來夏威夷。」她又不是被嚇大的。

「他可以查啊。」笨哦,你不會以為憑‘熒火集團’副總裁的身份會有什麼查不出來的吧!」

對哦,她怎麼沒想到?「不會吧,他還要做……還要工作地!」不可能,他絕對不會飛來夏威夷的,何況她又沒做錯什麼事。

「你的意思是—…?」凌繁星彈指,「你把我拉出來玩,他就得乖乖在‘熒火集團」效命是吧’!’小雯何時變得如此奸詐?容許他的女人不告而別,何況是常君漠那樣冷漠傲氣的大男人?

「對……吧。」他不可能會追來的。未蔚雯霎拚命給自己心理建設。

「是嗎?我們來打賭。」凌繁星興致昂揚地挑高眉。

完了,繁星十賭九贏。「賭什麼?」

「你輸了,你就和常君漠當街表演熱吻十分鐘。如果我輸了,我就在街上找一位男士吻十分鐘。你看怎麼樣?」

「好!」賭氣答應的同時,朱蔚雯不禁冒冷汗地想著,如果常君漠來了,他會不會真的很生氣。

‘」一言為定、」’凌繁星由沙灘上躍起,順勢拉起了朱蔚%。?「你先去游泳,我去飯店問一下明天有沒有去對愛島的飛機。」

送走了朱蔚雯後,凌繁星快步地走回飯店,瞄了眼右手小抬上閃著紅色訊號的指環式Call機,嘴角泛起得意的笑。

小雯,抱歉了,但這次我可贏定了。

※※※

「嗨。」拿下夾著長發的大夾子,凌繁星隨性地甩了甩頭發。

坐在角落的常君漠微微點頭示意,慣來冷漠的態度更顯得寂寥。

凌繁星招來侍者要了一杯果汁後,在看似兩三天沒整理過門面的男人面前坐下。

「咦,你被革職了嗎?台灣的工作怎麼辦?」她不是很在意答案地把散亂的頭發夾同去。

常君漠瞪她,「事有輕重緩急。」就算要損失他的所有,他也要把那個女人追回來。

「哦,這邊有什麼‘重’事嗎?」凌絮星的眼中閃著促狹的光芒。

常君漠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去,拒絕回答。

害羞啊?.凌繁星忍笑忍得腸子部快打結了。

「你是想知道小雯為什麼會突然來夏威夷吧廠’不想太為難純情男子,凌繁星好心地桃出重點,不再拐彎抹角地吊他的胃口。「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是有‘預謀’的呢?」

「預謀?」常君漠挑高眉毛,不露痕跡地松了一口氣。這麼說?她應該不是因為那天的事。

「曹董的案子有問題,你知道吧!」

他頷首,思索著其中關聯。

「與上次的綁票案有關?」如果真是如此,他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從來沒有人可以在動過他想保護的人後平安無事。

「聰明,而且他們的目標是小雯」

「所以你帶她出國?」他從沒想過他的存在會令她置身危險。常君漠俊芙的臉龐黑了半邊。

「可以這麼說,」凌繁星聳聳肩,「出國是早就說好的,不過會臨時決定的確是為了這個原因。」

「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他是當事人,知道得卻最少?.

「先生哪,你最好記住,當你臥病在床時、在辦公室替你賣命工作的是我。」她輕棳了一口淡綠色的汁液,回答問題,「好人做到底,我就順便替你調查一下羅!不過,那是因為在追查曹董的事時,電腦不小心由他的秘密檔中多調出一些資料而已,只是‘順便’,不用太感謝我。」

「這件事只有你知道?」假使阿浪也清楚,那他就準備倒大霉了。

「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她有所保留地回答,‘「但也順便解決了這件事,不用那麼緊張。」

解決了?‘「那為何出國?’」

他很蠢地,真的曾經混過黑道嗎?凌繁星不可置信地打量面色沉郁的常君漠。

「防範于未然啊。你腦袋中槍了嗎?好像沒有傳說中的睿智。

常君漠無法辯駁地沉默。的確,為了她的出走,他的理智所剩無幾了。

「還有,順帶告訴你一件事,小雯對于她的‘酒後亂性’感到很懊惱,這幾天都恍恍惚惚的。」

凌繁星的眼中淨是笑意。

懊惱的人是她還是他?

「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常君漠抬起銳利的眼。她的話不容易懂,看似沒有任何意義,卻處處是重點,然而隱藏的含意不好猜出。

說到重點,凌繁星彈彈手指。

「很簡單,她並沒有為那天的事生氣,而你應該讓她知道你的想法。

「告訴她我很生氣?」常君漠微怒地皺眉。

「被拋棄的感覺不好吧?」凌繁星微笑,一點也不替朱蔚雯的安危擔心。「你應該知道我們下榻的飯店吧,小雯住—一七號房,我和她一間,但今夜我打算出去游蕩,歡迎你深夜拜訪。」她起身,把卡式鑰匙交給他,狡黠地眨眼,「還有,先生,溫柔點,在這邊大家都穿得很清涼,你別害人家要包得像粽子一樣。

凌繁星揮揮手,頭也不回地離去,留下常君漠慢慢思索她的「諄諄教誨」

唉,男人哦,真的有點遲鈍。

※※※

咦,十點多了,繁星怎麼遠沒回來?

朱蔚雯無聊地翻著今天shopping的戰果,在鏡子前比了比。

算了,還是去洗澡好了。

打定主意,她挑了一件新買的睡袍,進浴室泡澡,洗去全身的酸痛,為明天的行程儲備體力。

啊,洗澡快樂多。朱蔚雯輕松地在浴室中哼著歌。

十分鐘後,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她還知道要回來啊!她停下歌聲。

「繁星,你在搞什麼?釣凱子也不必到這麼晚。」咕噥的質疑被嘩啦啦的水聲稀釋得模糊不清,但仍是斷斷續續地傳進闖入者的耳中。

釣凱子?常君漠皺起眉,躺上柔軟的床,將修長有力的雙腿交疊,枕著相互交叉的手臂,舒適慵懶地放松四肢,緩緩地垂下眼瞼,好似一只在蓄積精神的獵豹,待閉目養神後,隨時都可能猛然躍起,攫捕獵物。

唇畔牽起笑,常君漠懸了兩天的心到此才真正因為她在身邊而放下,感到一陣莫名的幸福及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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