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沙啞得誘人,胸口因她的小手及身軀的貼緊而愈加發燙,幾近要淹沒他的理智了。「再給你一次機會,放手——」他警告的話因頸畔濕熱的唇印而止住。
這是她自找的,他給過她機會,不能怪他。
常君漠狂亂地轉過身,搜尋到將他的撩撥到極致的紅唇,重重地貼上,剛才聚積的情潮全于這一瞬聞爆發開來。
他不滿足于只佔有她的唇瓣,伸出修長的手指,愛戀地在她臉上的線條畫過,另一手抬起她的頭,今他的舌能順勢進人與她交纏,將他的熱吻傳送到她的靈魂、她的心。
或許是酒的作用,她感到渾身發熱,有一股莫名的情人被他帶有魔力的指尖點燃。
「我愛你。」她說著,將小手圈上他的頸項,頑皮的紅唇一路由他性感的薄唇滑落至他的胸口,再順著原本的途徑吻回去,最後停留在他的下巴上,吊足了他的胃口。
「你會後悔的。」常君漠抱著她跌向床,手指所觸她腰際的滑膩肌膚今他殘存的一絲理智消失殆盡。
她解著他襯衫的扣子,每解開一個吻一下,以行動證明她的回答。
不行!她醉了,醉到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他不能卑鄙地趁人之危。
軟香溫玉在抱,但他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痛苦過。
「為什麼停下來?」朱蔚雯睜著燻燻然的圓眸輕問。他明明不想停下來。
她蓄意地在他的唇瓣上輾轉磨蹭,企圖徹底撩起他的。
她是有點醉了,但她至少還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你希望我繼續?」雖然很艱難,但常君漠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問道。
「嗯。」她小聲嚶嚀,雙手插入他敞開的初衫中攬住他健壯的腰。
突獲允諾的他不再矜持,邊吻邊解下自己和她的衣裳,抱著她易了位,讓在下方的她看清他眼底的那一片,明示今夜會是如何纏綿。
他理下頭,吻上她的果胸,感覺自身的燥熱凡欲燃燒了自己與意亂情迷的佳人。
他們終究停止不了,一個激情火熱的良宵花月夜自此展開。
第十章
夏威夷州別名「阿羅哈州」,在亞洲與北美洲之間,北回歸線以南的太平洋上。
總人口數約一百一十萬人,白人佔三分之一,日本人佔四分之一,其他為中、韓、菲律賓、葡萄牙、西班牙、波里尼西亞人,形成東西方大熔爐。第二、三代移民已完全美國化,亦有大批混血新生帶。
去過夏威夷的人總說夏威夷是溫暖、熱情且迷人的,因為它真的明朗得令每一位訪客深深愛上。
但初次出國的朱蔚雯一直到被楚依靜拖上負有盛名的威基基海灘之際,都還沒有被周圍璀璨的陽光曬出興奮的心情。
她踩著松軟的沙灘,心底還是一陣陣的不踏實。
她那天喝醉了,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呢?雖然她沒有辦法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記得清清楚楚,可是還知道采取主動的是她,她這麼開放,他會不會以為她……天哪,她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她遲早會瘋掉。她緊緊捂住自己發燙的臉。
突然,她低垂的頭顱被一塊從天而降的花布蓋住,掩去光明。
「干嘛?」揭開頭巾,朱蔚雯怒氣沖沖地站起來尋找罪魁禍首。
「看你在發春,就送你一塊頭巾,讓你提早享受一下當新娘的感覺。」凌繁星欠扁地拍拍朱蔚雯的圓臉。「臉怎麼那麼紅?想情郎啊?」她狀似不在意的笑臉上藏著不易發現的一抹精光,說得毫不在意,卻若有似無地點出重點。
那天是否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小雯怎會那麼慌慌張張地跑到機場。早就的好的事,何必一副逃難的樣子。
「誰發春啊,你不要給我亂說哦!」被說中心事的朱蔚雯反駁得很缺乏氣勢。
「好了啦,吵死了。」李宜臻拿起包包一人捶一下,「吵那麼久了,不煩哪!」跟她們在一起真是丟臉,幸好她們用中文吵,否則全威基基海灘的人都圍過來看鬧劇了。
「哼,你給我記住。」君子不吃眼前虧,但是也不能被人家看扁了。朱蔚雯躲在安全處叫囂。
「好啊,我讓你記住,不用收錢。」夠大方了吧!
凌繁星皮皮地對朱蔚雯找個「你咬我啊」的鬼臉,笑容燦爛。
楚依靜會被她們兩個笑死,懶懶地伸個懶腰,說︰「走啦,去游泳,你們來這個盛名遠播的威基基海灘,不會只是為了來拌嘴,好歹也要下水玩玩啊!」受不了。
十五分鐘後,她們四個已換好泳衣。沖好涼,披著大浴中走向海邊。
待朱蔚雯丟下浴中,準備大展泳技時,卻被凌繁星給拉到一邊去。
「干嘛?」她今天非常愛找她麻煩哦!朱蔚雯忿忿地拉高泳鏡。
凌繁星不答話,目光由上而下地掃射過朱蔚雯的全身。
媽的,這女人變態啊?
「看什麼看?」朱蔚雯順著她的眼光看看自己。
天啊,她毀了,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凌繁星噴噴有聲,「他還真不溫柔呀!」她搖頭晃腦地批評著朱蔚雯身上淡淡的青紫。
她就知道,一個酒後亂性的女人果然很可怕,全身布滿了吻痕還有膽穿泳裝,果然是不同于凡人。
死定了,她怎麼會沒注意到呢?朱蔚雯揉著太陽穴申吟。
「你不要亂猜,這是……這是我今天早上從樓梯摔下來的後果啦!」拜托,繁星能不能偶爾笨一點,以免到處破壞她的清譽。
跌倒?好爛的借口,她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嗎?
「是嗎?」凌繁星冷哼,「那你跌得還真藝術,傷口大小部差不多。」
「嘎!對啊。」除了傻笑外,朱蔚雯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
事情要是真的這樣,她「凌繁星」三個字就任人倒過來念。
她挑釁地挑起朱蔚雯的下巴,「我還以為那是從床上跌下來受的傷。」依她看,是在床上還是床下受的「傷」都很難講。
「不是啦!」那有那麼離譜。未蔚霎滿臉通紅,不小心憶起前晚的火熱。
老天,她才說到「床」,小雯的臉就紅得可以媲美番茄,他們到底——凌繁星還算細心地遞給她一件白色大罩衫,拉著她坐下,並對頻頻回頭看她們的李宜臻及楚依靜招手,示意她們不用管她們後,才一副打算「長期抗戰」的樣子笑眸朱蔚雯,看得朱蔚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一定要記得叫繁星改掉這樣笑的壞毛病,她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容讓人好害怕。
忍住冷汗,朱蔚雯試圖不著痕跡地遠離笑容可掬的凌繁星,「真的,你相信我。」她俞說愈小聲。
凌繁星揚起笑容,握住她的小手,變相地讓無助的人兒知道她絕對逃不了。
「不是吻痕?」想逃?沒那麼容易。
她會讀心術啊!「不是。」逃不成,最後一道防線一定要守住。
不承認是吧,山人自有妙計。凌繁星加大的笑意與朱蔚雯的不安成正比。
「那我問問宜臻還有靜于好了。」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凌繁星揮手準備召來正在游泳的李宜臻及楚依淨,馬上被朱蔚雯攔了下來……
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這樣威脅她!。
「是、是啦!」可惡,知道她很怕被宜臻罵還。」
全面勝利的凌繁星此時反而斂起了笑容,嚴肅而憂郁地盯著朱蔚雯的眼楮,「那麼,你真的跟他了。嗎?
她怎麼那麼正經?朱蔚雯無法辯駁地點頭,「這樣……有什麼不對嗎?」如果不是很嚴重的事,繁星她應該不會這麼嚴肅才對,何況她眼底的憂郁是那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