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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姑娘情事 第17頁

作者︰李湄

「那關我啥事?」阿七沒好氣的別開眼。這個人真是無聊至極。

岳正心暴跳如雷,氣得橫眉豎眼。

「關你啥事!?這種風涼話你居然說得出口!你根本就是個不負責任的家伙,阿雪怎麼會笨得喜歡上你?」

「喜歡上我?!」阿七兩道細長的眉痛苦的糾成一團,終于無可遏抑的咧嘴大笑起來。

看來忘塵居里的人都患了男女不分的絕癥。

岳正心握緊拳頭,額頭青筋隱約可見。

糟了!這家伙要揍人了!她得趕快止住舌,裝作很認真的正視這個問題才行。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是鬧著玩的。」阿七迭聲道歉。

阿七的反應已經惹火了岳正心,他按捺著性子,一字一問道︰「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對阿雪抱持著什麼心態?」

「我很喜歡她,她也很喜歡我,就這麼簡單,還會有什麼心態?」

「你明知道阿雪單純的不明白男女有別,卻還故意佔她便宜,你居心叵測!」

「咦,我什麼時候佔阿雪便宜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又怎麼會知道?」阿七一臉莫名其妙。

「當我抱著她的時候,你猜她對我說了什麼?她居然說‘比阿七還要溫暖、還要舒服’!我才明白原來阿雪的‘初擁’已經讓你給奪走了!如果你並不是真心的喜歡她、想照顧她一輩子,你就沒有資格騙取她純真的感情,知道嗎?」

天!她只不過那天偷偷扶阿雪到外頭時,肩膀借阿雪靠一下而已。經過單純的阿雪一講,而他這個大醋缸一听,就完全走樣了。

唉……看來太單純也不是件好事。

不過,做賊的喊捉賊,這家伙也實在太不上道了。

阿七揚起眉,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不也擁過阿雪了?」

岳正心立刻漲紅了臉,因為太過著急而變得結巴,「這……我不是……不是……」

「作賊心虛。」她故意板著臉,冷哼一聲,其實心底對岳正心那副拙樣暗笑不已。

「阿雪……作惡夢,我只是為了要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這麼說,你抱著她時,她是不知道的羅?」哼,真正趁人之危、居心叵測的人是你吧?我警告你,少給我亂扣上莫須有的罪名,我和阿雪之間要真有什麼的話,那也是她心甘情願的,還輪不到你來干涉!要不你自己去親口問問阿雪,我哪里佔她便宜了?」這死心眼的大呆瓜還真是難纏,有理說不清。

「可是——」

「有什麼好可是的?」她瞪了他一眼。「我和阿雪就像兄妹一樣!你怎麼喜歡她,那是你的事。既然喜歡她就應該多花點心思在她身上,而不是來這兒警告我離她遠點。要是她哪天突然開竊了,發現到頭來喜歡的人還是我的話,你又能如何?感情本來就是沒有人可以預測出它的結果,以及什麼時候會降臨到自己身上的。」見他還是一臉怔愕,她又補了句︰「大呆瓜,你到底懂了沒有?」

「說了半天,我還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要和我爭阿雪?」岳正心傻呼呼地問著。

「噢——」阿七哀叫一聲,向後一倒癱在床上。「你听清楚了,我不會跟你爭,而且我也不想跟你爭。我沒有那種嗜好,听、見、沒、有!」

「什麼叫沒有那種嗜好?」

「喂,你很羅索也!不會就是不會,問那麼多做什麼!好了,我已經醒了,而且安然無恙,你可以不必理我了,快去照顧阿雪要緊。對了,記得別告訴他們我醒了,知道嗎?」

「為什麼?大家都在等著你快點醒來。」

「好啦,就說我曾經醒來過,行不行?」阿七打了個呵欠。「我不是很累,想再睡一會兒,醒了自然會出去。」

她的肚子突然很不爭氣地悲鳴了起來。

「唔,經它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自己真的很餓。」阿七垂涎三尺的望著桌上胖嘟嘟的自饅頭,那絕對是為她準備的。

「豬就是豬,吃飽睡,睡飽吃。」岳正心邊嘀咕邊把饅頭端來阿七手里。

「這種福氣可不是每個人都消受得起的。」阿七撕了一大片饅頭往嘴里送,含糊不清地說著。

「你繼續睡吧,小心長眠不起啊!」岳正心朝她吐吐舌頭,往門口走去。

「睡死了也不關你的事!」阿七丟給他一個大白眼。

山里的早晨格外清新怡人,帶著薄薄涼意。

陳七邊俐落的將衣服一件件晾到竹竿上,邊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昨晚,關越陽與木懷沙同時歸來,不知是巧合亦或早約定好了?反正他們也不會為這種小事多作說明。

原本擔心關越陽會私下找她問明無故出走的原因,更擔心木懷沙會冷不防冒出來說要帶她尋找玉笛的主人,但她所假設的情況完全沒發生,氣氛尋常得不能再尋常,一切如同昔日般,誰也沒有提起她出走的事。

她知道這是為了避免彼此間的尷尬,同時也是為了真心想留下她,索性來個既往不咎,淡化過去的種種。

不提,真的就此相安無事了嗎?

當然不!只要問題一天沒有解決,她的隱憂永遠存在。

「唉……」她重重嘆口氣。

那種既想逃避、卻又離不開的心情真是矛盾極了!誰來告訴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一大早嘆什麼氣?」

阿七回過頭,踫上了一雙黑眸。

「啊!」她驚叫一聲,本能的倒退一步,整個人壓向竹架,眼看著竹架傾斜倒下,那晾在竹竿上的衣服也跟著要泡湯了……

一切在瞬間結束!她只知道一陣風迎面而來,木懷沙已奔竄到她面前。

定下神來後,她發現自己好端端的站在原地,而身後的竹架沉穩如山,竹竿上的衣服正隨風飄動。

陳七只能張大口,愣愣地看著木懷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是怎麼做到的?就算演練再多次,只怕她永遠也看不清楚。

但是她看見了他眼底的那抹揶揄。

不只是眼神,明明白白的兩個字從那兩片彎成弄弧度的唇進出︰「沒用!」

「什麼!」阿七終于回魂,她怒眼圓瞪,幾乎快噴出火來。這個狂妄的家伙居然罵她沒用!

般清楚,誰才是始作俑者!

「你干嘛像個鬼似的一聲不響站在我後頭?是你先嚇到我的,還敢說我沒用,你這家伙根本是惡劣到極點!什麼神捕嘛,只會逞匹夫之勇而已——」

木懷沙不等她說完,冷不防的朝她嘴里塞了塊饅頭。

陳七氣急敗壞的指著木懷沙,憤怒的眼神仿佛還在罵著︰放開我!我還要說!你這個卑鄙的混蛋!

木懷沙皺起眉,直盯著眼前這個身長不及他肩膀的黑臉小家伙。

他幾歲?十五歲?十六?或者更小?平常見他總是乖乖的,默默的做著該做的事,但只要他倆一見面,不到三然話,這小家伙就會立刻發起火來,指著他破口大罵。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哪里錯了。雖然這小家伙年紀小、體型也小,但總是個男孩子,他最看不慣他老是像女人似的尖叫、忸怩。更離譜的是,只是喊他一聲就嚇成那副德行。晏子雖人五尺之軀,卻憑藉他的機智與辯才輔佐國事;同是五尺之軀,這小家伙日後如休成家立業?

听說他天天跟阿陽讀書習字,阿陽到底是怎麼教導他的?真值得懷疑。

一個男孩子既缺乏穩重又沒膽識,不是「沒用」是什麼?這黑小子還怒氣沖天的反過來罵他惡劣!他哪里惡劣了?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他們總是無法心平氣和的把該說的話說完。有時候他覺得這小家伙簡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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