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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寒窗 第16頁

作者︰桑德拉

兩次中招皆是同一處,這臭小子絕對是故意侮辱他!

待南宮清理好思緒,望向牆上打斗的兩個人,銀鷲已經節節敗退,就在他即將跌到被韓畏劈斷的牆下時,身體突然像被內力所吸向後快速飛去,直到一顆光禿禿的樹干。銀鷲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長發束起,濃眉微皺,眼似寒星。

兩人站在枝頭,樹枝竟動也沒動一下。

「今日到此為止。」他冷冷地道。

「花……苑主?!」銀鷲驚異地看去,怎地苑主會來?

花熙寧向他流血的手臂掃了一眼,「受傷了?」

「沒事。」銀鷲不以為意。

「算了。」花熙寧以眼神制止他再上去打的意圖,「你打不過他。」

「走吧。」

只輕輕一句,鬼面人全部撤退,再不戀戰,一時間,望月居內外歸于安靜。

望月居牆體損失嚴重,倒塌崩裂,亂石堆疊,烏雲遮月,冷風呼嘯,給人以淒涼悲慘之感。

待南宮清回過神來再找韓畏,卻哪里還有他的影子。

不知何時,他已消失無蹤。

☆☆☆

「就是這里了。」朱紅身影在一間荒廢已久的破廟停住,支離破碎的院牆,凌亂不堪的院子。看來這里是可以了。已經跑出了這麼遠。

他踹門進入屋內,說是一間寺廟,可卻連一尊供的佛像都不完全,高高坐在供桌上的石像不知被什麼人擊碎,只剩胸部以下。供桌上只豎著一只供碗,碗內一堆灰,不過要與桌上的灰塵相比,倒還算是少的。地上雜亂不堪,雜草堆在四周。

走到牆角雜草堆,習三將扛在肩上的南宮和月拋在上面,斜眼打量她。

這倒是個奇怪的女子,將她掠了來,不僅都不呼叫,甚至吭都不吭一聲。細長的眉毛低斂,美目淡然而視。方才月光下已然見過,但這般近的距離看來,更是憑添了幾分真實。

「的確是罕見的美人。」習三半蹲著,徑自盯著和月打量來打量去。難怪蘇峻那小子拋卻身邊無數紅顏而決定成親,這女人的確有讓男人放下一切的本錢,「可是,人如果太美,就會成為禍水的。」

他找個地兒隨便坐下,也不管地上有多髒,全然不放在心上。

「本來呢,去找南宮清是為了警告他不要讓你與蘇峻成親,可是陰差陽錯就把你給擄來了……我要將你怎麼辦呢?」本來沒這打算,現下他得好好想想如何處置她了,「男人的通病,對美女總是很難下殺手──這麼美的事物就這樣毀了,委實有些可惜──」

習三邪魅一笑,「不然,將你帶回冷月宮做我的侍妾好了。」

罷剛逮到她的時候,他就已經試探出她絲毫武功也沒有,所以也沒點什麼穴,這麼柔弱的一個女人,他只要一個小手指就可以殺死她,還用防範什麼呢?!

一個美得月兌俗的女子,偏又半點武功底子都沒有,這似乎太適應做他的女人了。

他的確是喜歡柔弱的女人。

可是,有點奇怪──

「你怎麼不講話?是啞巴嗎?」

自從開口以來,一直是他一個人在嘀嘀咕咕個沒完。

牆角的女人只坐在那里,卻是一聲不吭。他當然不會認為她是嚇到說不出話來,在那雙盈動的眸子中,他可是一絲的恐懼也沒有看到,投有恐懼,卻又似乎有些緊張,她的唇角微微下抿。

真的是啞巴嗎?

一個絕世美人,不會武功,不會說話──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他最喜歡不愛講閑話的女人,柔弱的安靜女子是他的最愛。

「我決定了,就帶你回冷月宮做我的女人!」習三一巴掌拍在腿上,就此有了決定。

「……為什麼不殺了我?」

柔軟動听的聲音突然出聲,這幾乎令習三的眼珠子掉下來。「你──不是啞巴?」

南宮和月置若罔聞,「你不是來殺我的嗎,為什麼又不殺了?」

原本她在房間中難以成眠,腦中反復出現韓畏與南宮紅露說笑的場面,正暗自生氣間,突然打斗聲傳來,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

她已經失去了娘,失去了一切,而今又失去了他,她不想今後听到關于他的事,不想他與大姐雙宿雙棲時,任由自己流淚傷心,空白緬懷,如此,還不如結束一切痛苦的根源,如同雪地中那一次,權當是那一次的重復吧──

于是,她推開門,任由上天決定一切。

那時看到韓畏關切的臉,她突然覺得有點開心……很奇怪的感覺,她竟以為他還是在乎她。不是因為受托,而只是因為出自內心的關心。

她真是傻。如今被擄了來,本以為會死在這里,沒想到這奇怪的紅衣男子竟根本沒殺她的念頭,反而要帶她走。

本來離開了南宮家,她去哪里都無所謂。可因為韓畏的突然出現,一切變得不同。她的心思也不像當初想的那般簡單。

習三淡褐色的眼珠子上下打量她,放肆地笑起來,「殺不殺由我,難不成你倒希望我殺了你?」

本來嘛,他二姐不知抽了哪陣風,突然迷戀上了逍遙公子蘇峻,一听到他要成親的消息竟是哭得呼天搶地,自稱非他不嫁,成天在冷月宮哭來鬧去,這次他也是受不了二姐的狼哭鬼嚎才出來的。

雖然阻止南宮清要將女兒許配于蘇峻,但他可並未打算真的要蘇峻娶了二姐,他要的不過是蘇峻的自由身,待二姐神經正常了,移情到別的男人身上,那個蘇峻要娶誰,哪怕是娶個老母豬他也不會在乎!但目前而言,蘇峻的婚事他是一定是阻止的,不然他這次出宮豈不成了長期旅行?宮中有許多事等著他,他不能因為忍受不了二姐而壞了規矩,更不能眼看著二姐受相思之苦。

不過若是為了二姐的爭風吃醋而隨意殺了另一個女子,傳了出去,他冷月宮習三還哪有臉面在江湖上混!

所以,最妙的方法就是讓南宮清自動退婚。不過,顯然南宮清並未就範,那麼更簡單地來講,擄走新娘,看他婚禮還怎麼辦──這是在見到南宮和月之前的決定,見過之後嘛,還算滿意,擄走當他的女人也是不錯的主意。

听了他的話,南宮和月自嘲地一嘆。難道她生來就是被別人擺布的命運?

「怎麼?我習三配不上你?」習三狂傲甩袖而起,踱到她身邊,「我告訴你,小小一個南宮家我還沒看在眼里!別說一個南宮清,就是再加上蘇其達、蘇峻,也不在話下。」

「所以,你就不要指望蘇峻來將你救回了!」他又道。

「對了,韓畏怎麼會在那兒?」他像是突然想到,冷笑,「我倒是不知堂堂劍俠何時當起了南宮家的看門狗!」

即便韓畏別有懷抱,與她形同決裂,但听到習三這般損辱他,南宮和月心里還是很不舒服。是以才要反駁,卻听到外面熟悉的聲音。不過,喜悅又在霎時熄滅。

「許久未見,習三的嘴巴還是這般毒。」

習三像是一點也不驚訝,瀟灑地回身,紅衣在空中揚起弧度。負手而立,「我一向直話直說,韓畏。」

只見廟門「 」的一聲被推開,走進來的正是韓畏。

他是賞金獵人,靠抓捕通緝的江洋大盜以換取銀子,在他銀票迅速增多之時,他追蹤人的技能也是越來越高。

雖然現下口袋中的銀子足夠他一生無憂,他也早放棄了這種工作,終日浪蕩江湖,游山玩水起來,但是追蹤人的本領卻並未退步。接著追蹤到中途的南宮家護院繼續尋找習三這對他來說實在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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