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還在世嗎?」
「祖父和母親已過世了,祖母和二女乃女乃留在撫順和叔叔們住在一起,都留在老家。」
牽著她的小手,兩人由右邊角落轉入飯廳,只見右邊有一很寬的樓梯,上了二樓,來到樓梯口,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條圓形的回廊。
「原來這幢別墅除了客廳、起居室以外,其它樓外、樓上的房間全部構成圓形的?」
「對,中間與內外圍是花園和走道小徑,然後最外圍靠圍牆及大門進來的車道兩旁是灌木林。」
「好美,很有創意。」
「正門是坐北朝南。樓下是工具間,車庫、佣人房,廚房以及兩個穿堂,穿堂是連貫院子中間和外圍用的,便於佣人們出入前後院工作。」
「那,樓上呢?」江柔迫不及待的要知道。
「樓上除了大書房以外,有一間活動室,內有各種運動器材,如桌球桌、撞球設備以及扯鈴、呼拉圈啦……等等,另外臥房共有五大間套房,格局都差不多,全部的裝潢—律以福建杉木制成,就連那古色古香的床及衣櫃都是手工雕刻的。」
「好美!」江柔贊嘆。
「來,我獻個寶給你看。」
兩人來到最靠柬邊的一個房間,開門入內,只見房內靠外窗是一座大鋼琴,鋼琴右面擺放一個大櫥櫃,內放各種樂譜及音樂書籍,鋼琴左邊有一個約一百五十公分高的大花瓶和一座觀音像。房內每二張單坐小沙發中間即擺一張小茶幾,共有四組,而房子正中央擺三盆熱帶溫室盆栽——黃金葛。
江柔簡直看呆了。「好氣派呀!」
「這是我招待朋友用的個人會客室。」
長峰牽著她走入與鋼琴室相連的臥室,第一個映入眼里的是一個矮櫃上大大小小鎊種獎牌、獎杯以及獎狀,和各種尺寸的照片;有團體照,有個人照,有高舉獎杯的特寫,甚至還有—張放大的鋼琴獨奏照片,看他的服裝,應該是中學時代的吧?
「長峰——」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抱歉!我不是有意向你炫耀什麼,或隱瞞什麼。」他抬起右手阻止江柔再發言。「自中學以後,音樂純粹只是興趣,我沒有再用心在里面,因此不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
「長峰,你好壞哦!」
江柔嘟著嘴,那表情看得長峰全身酥癢,他傾身向前,伸出左手托起她的下巴,俯下頭全心全力的吻住她。這一吻又重又深,她覺得仿佛一股電流竄過全身,全身酥軟無力,只能攀住他,並毫無所覺的弓起身,扭著腰,這個動作激起長峰—陣陣的欲念。
他再次低下頭,隔著衣服,猛然吻向她全身上下,引得她陣陣戰 ,雙手胡亂的撫模著他的胸口,他火熱的舌來到微啟的櫻唇,探入她口中深處,舌與舌交纏著,互相逗弄著,至此他血脈債張,饑渴已極,而她更是嬌喘連連,口中不停的喃喃申吟著。
長峰彎身抱起她,走向靠內側屏風後的大床,放下她,然後跪在床前,迷戀的注視著她。
「柔,你好美……」
「長峰……」江柔仍只能嬌喊著他的名字。
「柔,我要你,這—輩子要定你了。」他柔聲的傾訴著。
「長峰……長峰……」一陣感動,江柔送上自己的唇,兩人一起滾向床中央,一起奔向那等待開闢的唯美的泉源。
餅了幾乎有—世紀之久,他仍輕壓著她。
「你忘了,我還要呼吸呢!」江柔輕拍他的肩。
「柔柔,對不起,我剛才太粗魯了。」
他有些懊悔的抓了抓頭發,用唇輕點一下她的臉頰,之後側身躺在她身旁。
她又一陣臉紅,嬌羞的將頭臉埋向他的胸前,這動作看在長峰的眼里,內心里對她是又愛又憐。
「柔柔,我昨晚想你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自己患得患失的一直以為你只是我做的—個夢。」長峰右手臂緊了緊她的腰後說。
「我也是。」江柔嘟起小嘴。
「感謝老天爺把你大老遠地送到我身邊來。」長峰由衷的說。
「長峰,我怎麼突然有個感覺,覺得今天以前的日子好無趣、好單調。」江柔迷醉的訴說著。
「嗯……」長峰已睡著了。偎著他,她也滿足的閉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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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小時後,江柔從沉睡中醒來,放眼所及,是—室的暗紅彩光,可能已近黃昏,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內,鏤花雕刻成的屏風簡單的將一間房間隔成內、外,臥室內窗簾已全部拉開,雖然光線仍不是很清亮,但是她還可以清楚地看出室內的大致擺設。此時前頭有開門聲,江柔趕緊翻身側向里面閉目,腳步聲直接來到床邊。「柔,起床了,懶蟲。」
長峰那低沉輕柔的聲音,字字震動她的心弦。江柔翻身徐徐坐起。「現在什麼時候了?」
長峰並末回答她,只—味的貪婪地看向她前胸。見狀,她急忙低下頭,只見自己上半身全部暴露在他眼前,羞得地緊拉仕毯子一角蓋住前胸,她那動作,逗得長峰哈哈大笑。
「柔,來不及了,現在才害羞,奸像多余了。」他擁著地。「先洗個澡,我們再下樓吃飯。」
江柔依言就要下床,但見他在身邊,仍靦腆的不敢在他面前掀開毯子。
見她仍害羞,長峰彎腰抱起她,她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不敢抬頭。
長峰用膝蓋推開門,兩人來到一問約十坪大的浴室,放下她,長峰逕自月兌衣褲,江柔別開眼,只見浴室最里面是一整片落地玻璃窗,窗外陽台上擺滿各式盆栽,每一盆約有一人高,恰好當圍幕,但是,浴室屋頂也是透明玻璃蓋成的。
「柔,過來這里,我幫你洗。」見長峰已月兌光衣褲,她又是一陣膽怯。「長峰,我怕萬一被人看到,真不好意思。」
「保證不會被人看到,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以外,保證沒有人看得到我們。」萬分羞怯的江柔,低垂著頭與他共浴;但才數秒鐘,嬌笑嬉鬧聲又再度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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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太平山上回到市區已是萬家燈火,長峰開出放在別墅的朋馳三百華豪轎車,兩人在車里反而無話,各自想著心事。
江柔心里是百感交集,一星期前匆匆成行來到香港,怎料才短短數日,自己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和長峰相遇而有肌膚之親,好像是理所當然,冥冥中好像有股力量牽著她從大馬到英倫,然後從英倫到香港,兩人就像宇宙中的彗星,自然的會合;這到底是緣,或是災難的開始?思及此,江柔心中—片惘然。
而長峰在車行中—直思考著,下山後要如何向朱岱玲說明兩人的感情並不是愛情?一直以來,長峰和岱玲在一起,似乎是一種習慣,兩人一直默認他們間的交往,視他們間的親密是件理所當然的事,直到長峰遇到江柔,他才覺悟到,原來他與岱玲間並沒有愛,但是要如何向岱玲解釋呢?在陳、朱兩家人都已積極準備為他們訂婚之際,他卻驚覺自己這一生只想要江柔做他的新娘。但無論如何,即使事情弄得這麼復雜,長峰仍不後悔和江柔在一起。
他轉頭望向江柔。
「柔,到市區了,我送你回表姊住處,明天我給你電話。」
江柔好失望,似乎除了送她回家以外,他已無話可說了。沒來由的,她雙眼蒙上霧氣,別開臉看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