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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人約好在新廣東餐館飲茶。
點完菜後,四人又聊了起來,仍是繼霞和美寶為主,長峰與江柔當听眾。長峰發現江柔很害羞,每一次只要他們的眼神一對上,她都羞澀的閃開了。
飯罷,四人到珠江口附近岸邊散步,美寶與繼霞故意快步的往前而去,留下他們兩人在沙灘上漫步。「江小姐,你府上哪里?」
「我是馬來西亞檳城的唐人。」馬來華人都稱自己中國人為唐人。她今天一身牛仔長吊帶裙,內加一件絲質白襯衫。
「到英國很久了嗎?」
「一年半了。」
「听說你主修音樂?」
「是的。」
「真羨慕你,從小我就希望自己能有機會學音樂,但我是家中唯一的兒子,必須承繼家業,所以根本不可能。」長峰無奈的朝地笑一笑。
「音樂的路並不好走。」
「也許是得不到的關系吧,我仍覺得遺憾。」
兩人相視而笑,江柔又臉紅了,趕忙轉頭望向江口飛來飛去的海鳥︰一陣風吹來,江柔的長發如絲飄逸了起來,其中有—綹吹到長峰的臉上;長峰聞到—陣陣的清香,有如那五月的玉蘭花香,忍不住舉起手,抓起那綹發絲幫她順了順,兩人的眼神,相遇在那不知不覺的陶醉中。
長峰那充滿溫柔的眼神,有如遼闊的大海,它包融住江柔整個心,她迷失在那里面,海天一色融入宇宙的聲籟中。此時,火紅的夕照將落入天際,陣陣冷風吹來,江柔打個寒顫。
「冷嗎?」長峰邊問她,邊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替她披上。—陣暖意迅速傳遍全身,江柔忍不住將臉頰往那仍留有長峰那充滿太陽味的男性氣息的衣領吸一口氣。
「我們避到堤防背後吧。」兩人退回背風處。
江柔背靠向堤防壁。長峰則左手扶著江柔背後堤防壁,右手拍了拍她頭發上的棉絮,他的手很自然的來到她的臉頰,手背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繼而來到下巴,她全身通過一陣熱流,眼里浮上一層薄霧,他用眼神輕輕的過她的眼、鼻、然後唇,她全身酥軟,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柔柔,我也可以這樣喊你嗎?」
她含羞的點了下頭。
「明天我帶你去太平山頂玩,好嗎?」
「我?好啊。」
兩人相視而笑。
此時隨著海風,從不遠處傳來陣陣的談笑聲,顯然繼霞和美寶已往回走。長峰牽著江柔回到堤防出口處等她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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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太平山頂,氣溫約只有攝氏十來度,兩人坐纜車沿途欣賞風景,車外雖然仍透著早春的寒意,但是兩人的心都暖烘烘的。尤其是長峰那燃燒的眼眸,簡直已達沸騰點。下了纜車,兩人來到一處山頂平台,遠眺海岸邊的漁帆點點,與近處的山巒起伏,江柔突然笑出聲音來。長峰抬抬眉向她詢問。
「我一直以為香港只是一個城市和港口,從來不知道這里還有山。一江柔身著連身長袖薄棉洋裝,平底小牛皮鞋。
「真的?」
「雖然同樣是華人,我們是在兩個完全不同的環境長大的。」
「說得也是!我的祖父是撫順人,為逃土匪和日本人,帶著我父親和堂叔來到香港打天下,滿可憐的,听說女眷都留在故鄉。」
江柔點點頭,頗有同感。「據說我家高祖時代也只帶兒子到南洋。」
「做為近代的中國人真悲慘!」長峰嘆了口氣。
「中國女人才可憐!像我家大伯,娶了兩個太大,大伯媽和二姨媽還要共同服侍丈夫,又要維持家庭和睦,真是男女不平等。」
「對,封建思想仍留在我們上—代的人心中。」
「如果我將來的丈夫也有這種二心之想,我絕對會離開他。」
「是,好江柔,像你這樣溫柔又美麗的太太,你的丈夫若有二心,簡直不是人!」長峰附議的贊同她。
「你……」江柔舉起粉拳槌向長峰胸部。
「唉呀!」他蹲,抱著胸,很痛苦的樣子。
「怎麼了,很痛嗎?對不起,我太用力了。」江柔急忙彎下腰拉他的手。冷不防,長峰伸手拉住她,順勢抱住她,兩人跌坐在草地上。
長峰那一對熱烈的雙眼,盯住她的唇,俯下頭,吻住她,最先是溫柔珍惜的品嘗,陣陣的電流從唇感應到腳底,她發現她想得到更多,卻只會失措的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充滿渴望的張開嘴,無助的輕喊他的名字;他緊抱住她的腰,用舌掀開她的唇,探入她嘴里深處,吸著吮著!
她喘息似的低吟著。他的手來到她柔軟豐滿的,她的腰弓了起來,貼向他。
「柔柔,我要你。」長峰緊抱住她的縴腰,極力的控制著自己。
「長峰,求求你!」
「你要什麼?」
「你!」江柔懇求著。
順了順呼吸,長峰站起來,拉著她。
「走,我帶你到可以好好愛你的地方去。」江柔跟著他︰心里只有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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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山區的別墅區,在車道旁轉了數個彎,來到一幢花園洋房的鐵門前。按了電鈴,很快的出現一位身著白色上衣、黑長褲的中年婦人,那婦人看到他們,恭敬的笑著。
「少爺,您來了。」
「順姊,這是江小姐,吃食我們自己準備,沒事的話,你先下山。何時上山,我會再通知你。」
「是!」順姊恭敬的離開他們。
他牽著江柔,邊走向主屋的方向。
「順姊是管家趙明的老婆,夫婦倆長年住在山上,他們在九龍有—戶住處,—星期下山采購一次。若有人來住,她們夫婦才會多準備一些吃食。這里大部分時間只有我和妹妹會來,我父親生意忙,很少上山。」
「留著這麼大間房子在這里空著,不可惜嗎?」
「這里是以前爺爺年老時,爸爸特地購置來給爺爺養病用的。」
「原來如此。」
「來,我帶你參觀一下。」
別墅建築在佔地約二十公畝的土地上,屋子在地上中間偏前方處,進了鐵門,有一比人高的長排柏樹夾著一條筆直車道。車道約三十公尺長,車道兩旁柏樹的外圍全部是高高低低叫不出名的灌木。長峰帶著她右彎進入小徑步道,來到主屋的客廳玄關。
進了客廳,江柔驚嘆不已。只見一間佔地約五十坪大的客廳,廳內只有一面水泥牆,其它三面都是從屋頂直泄而下的落地大玻璃窗,窗外是花園,和精心設計過的假山、流水。起伏的假山流水,剛好遠遠圍住客廳的玻璃幃幕。
廳內有一組豪華大沙發及茶幾。屋頂垂掛著豪華大吊燈,而唯一的水泥砌成的牆上,掛著各國名家畫作,畫作下是一座與牆同寬的古董收藏櫃,櫃子玻璃窗內透出各種不同年代的花瓶、古玩、玉器……等等。
右邊牆角一面古色古香的大型屏風,兩人由屏風後面轉入另外一間起居室及餐廳。起居室內,全然是原木制的家具,桌椅、櫥、櫃,甚至門窗,與前面客廳完全兩種風格。室內牆上有數幅手繪人像畫,人像張張都穿褂衫;一位男性,其他三位女性,年紀在三十多歲到六十多歲不等。
長峰看江柔在看那些人像,他攬著她的腰解釋道︰
「我的家族是旗人,我母親也是,畫像中那位男士是我的祖父,最年輕的女性是我母親,她三十五歲就病逝了。另外兩位是祖母和二女乃女乃,我的祖父也是娶兩房妻子,不過听父親說他的兩個媽媽都很賢慧,而且很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