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怎能這樣!」他臉上有著迷惘,更有著深深的迷戀。
「我怎樣?」她難道連凶一點的權利都沒有?
「你真是讓我心動不已……」微微傾身,他立時吻住她來不及發威的抗議,一雙手更是忙著挑起潛藏在她心里的熱情。
「別……你別又……」可惡!他瞎了不成,難道沒看到她不願意嗎?她才不要再跟他……跟他……
「箏兒,今天別去上班,你乖乖在家休息,嗯?」惑人的黑眸緊鎖住她的,低沉的嗓音在此刻更是溫柔得似要催眠眼前的人兒似的。
「嗯。」她,受到蠱惑了。
「那麼……我可以放心享用了,」他忽地給她一朵無後顧之憂的笑後,趁她恍惚的當下,立刻將她卷進熾熱的激情烈焰中。
第六章
「你看看,你看看!現在的小表不知道都在搞什麼!」成功引起旁人注意後,鄭秘書指著報紙續道︰「自己懷孕了八個多月居然完全不知情,還誤以為變胖去減肥,結果導致胎死月復中……現在的小表真是笨得可以!」
「現在的小孩都嘛亂來得很,像我住的那個社區,听說也有個小表懷孕了不知道,結果就生在大廳里,搞得大廳某一處都是血,大家還以為有人打翻蕃茄汁呢!」
「在大廳生孩子?生那麼快哦?」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就在那里生了。听說呀,孩子的父親還不知道是誰呢!」現在的小孩子真是……唉……
「要做那檔子事之前還是得先想到避孕才對,就算忘了,至少也要睜大眼楮看清楚對方是誰,不然孩子怎麼辦?多可憐呀!」
「母親更可憐。雖然未婚懷孕不算稀奇,但是大多數的家庭仍不容易接受吧!到時還不是要母親拿掉小孩,尤其若有嚴肅點的家長,說不定還會被打得半死呢。」
「嗯,說來說去,女人最可憐了,男人只要享受完就沒事了,女人卻要時時擔心『中獎』的問題。」
「這世界是不公平的。你看,他們可以當著別人的面翹著二郎腿,而我們呢,我們就只能『端莊』的坐著,連吃東西都不能有聲音,這世界對男人太好了。」
被點到的三位男士紛紛抬起不滿又莫名其妙的臉,瞪著那兩個邊吃午餐邊嗑牙討伐男人的女人。
「我們哪里惹到你們了?」抗議。
「是呀,可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再抗議。
「也不想想,沒有我們,粗重的東西誰來搬?」
「你們男人也只有偶爾付出的那點勞力值得夸耀而已,我們女人為你們男人所付出的,可遠超過你們想像。」
「沒錯。雖然我們公司一向主張男女平等,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男性主管仍是比較多。」
「你們女人有生理假,還有產假,先天上就比較容易分心,成就當然比不上男人。」
「分心還不是因為男人。為什麼我們女人得做家事、請產假、照顧小孩,而你們男人卻能專心的在事業上沖刺?如果沒有女人幫你們料理家務,你們有辦法在事業上有所成就嗎?」
「那也是你們女人喜歡做——」
「喜歡你的頭啦!做家事、照顧小孩比在外面工作還辛苦你們知不知道!」
「沒錯。而且還要擔心產後身材變形,老公會因此而嫌棄自己是黃臉婆而搞外遇。如果說男人要養家活口是很大的責任的話,那女人為男人所做的犧牲又怎麼算?」
般什麼鬼!怎麼變成批斗大會了?
「羽箏,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也覺得我們男人很該死?」見說不過她們,梁靖海立刻抓著同樣身為女人的邢羽箏求救。「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是不是不舒服?」戰火稍停,楊秘書關心的模模她的額頭。
「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勉強來上班,健康比較要緊。」
大家都知道她昨天請假一事,現在她臉色會如此難看,必定也是因為病還沒好的緣故。
「我沒事。」話雖如此,但她臉色依舊白得嚇人。
懷孕……他當時有做避孕的措施嗎?
「這樣哪能算沒事,你快點把飯吃一吃,然後去休息。」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累在這里?」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大家回頭,邢羽箏更是一驚,只見頂頭上司不知何時已站在大夥兒身後。
「羽箏好像身體不舒服。」
祁傲宇挑了挑眉,直勾勾的瞅著不敢看自己的小女人。
「不舒服,那該去看醫生。」說罷,立刻長手一勾,將她給拉走。「下午所有行程取消,有事找副總裁。」話落,人也已經不見了。
所有人慢半拍的看著他們離去。
「我怎麼不知道,總裁這麼關心人?」
他們也不知道。
「羽箏生病,跟總裁有關嗎?」
「昨天羽箏請假,而總裁則很晚才到公司。」
他們兩個……
「想太多,不可能啦,羽箏該不會真的動手吧!畢竟她還挺喜歡這份工作的,而且總裁好像也沒受傷。」
他們早就在懷疑邢羽箏遲早有一天會動手海扁總裁一頓。
「要是惹毛了總裁,受傷的人是羽箏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一陣涼風吹背脊……
「羽箏該不會是因為內傷才不舒服?」
「而總裁因此心虛才急著帶她去看醫生?」
五個總裁秘書臉色都好看不到哪兒去……
「我沒事,我沒病……我……你放開我啦!」專用電梯里,她掙扎著想甩開他的箝制。
「不放,一旦我放手,你又要遠遠的躲著我了。」他不滿的瞪著拿頭頂讓他瞧的女人。
就連這個時候她也想躲著他,連面對他都不願意?
他有那麼面目可憎嗎?
「我……我哪有躲你。」她都被他給抓在手里了還怎麼躲!
「沒躲我?那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一整個早上都躲到哪里去了?連有事也找不到人。」一想起來他就有氣,每每要找她,進來的卻總是其他人。
「我……我有其它工作要做呀。」她說得有些心虛。
「工作?難不成我找你不是為了公事?」心虛了吧。「還有,昨天我不是要你等我回去,你居然敢偷跑。」害他回去找不到人!
而偷跑也就算了,她居然還不接他的電話!
「我……我在那里也沒什麼事,覺得很無聊,而且難得休假,就順便出去走走看看。」她就是不想待在他的房間、他的公寓里,那會讓她一直想起和他有關的一切。
「很無聊?」他相當懷疑。「你不是累得連床都下不了?」他記得她還昏睡在浴白里,是他將她給抱出來放到床上去的。
這樣的她還有力氣「出去走走」?
他說得輕松自然,她听得可是俏臉兒紅紅。
「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難得她這麼柔順,他理所當然的享受軟玉溫香在懷的美好滋味。
「別說一件事,什麼事都答應你亦無妨。」四下無人,他渴望的吻著眼前這張魅惑人心的小臉兒。
她又掙扎的推拒著他。
「我希望你能忘了這幾天的事。」
偷襲的動作突地一僵。
「你說什麼!?」
唔,他的樣子好恐怖……不過事情還是得說清楚才行。
「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回到三天前的情況,這幾天的事請你忘了。」不管他的臉色有多駭人,她還是要說。
「該死的!你怎能要我忘掉!?」難道她就這麼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系嗎?所有的女人都愛他、都想要他,她就不能也跟那些女人一樣嗎?就算只有一點點,他也想要她在乎他!
就像他在乎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