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那件事對你我都好。」反正有那麼多女人愛他,就不必她再去錦上添花了吧。
「忘記那件事對你我都好!?好在哪里你說!」這沒良心的女人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來氣他,這顆好看的腦袋里都裝了哪一牌子的石膏?
「你……反正你又不吃虧,忘了又不會死!」失身的可是她耶。
他想掐死這無情無義的女人!
「我勞心勞力了兩個晚上,你居然只想要我忘了我們曾有過的美好!」
說這什麼話!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我……我又沒有要你那麼做!」她賭氣的撇過頭去不看他。
「到底我有哪里讓你不滿意的你說,可以配合的,我一定配合到底。」他強迫的挑起她的臉兒面對他。
既然是在跟他說話,他就不允許她當縮頭烏龜不看他。
「配合到底!?」她夸張的大叫。「你還想干嘛?我都已經被你給……難道這樣還不夠!?」他還想欺負她到什麼地步!
「我像是那種人嗎?」
不是那種人的話,那他就應該答應她,忘了……忘了他們曾有過的親密。
「你以為兩夜就能滿足我?」他情不自禁的俯首輕吻她的臉兒,為她臉上那一閃而逝的失落感到心疼不已。
她吶吶的看著柔情滿面的他。
「你是什麼意思?」兩夜還不夠!?
「字面上的意思。」她好香,身子也軟綿綿的,他此刻真想要她。
「不行,沒有其它的了,听清楚沒,我跟你不可能再有什麼——唔……」可惡!他怎麼可以這樣!
「不管你如何反對都一樣,你注定得成為我的女人。」他像只偷了腥的貓兒般笑咧了嘴。
「難道我就沒有人權了嗎?」她微喘著氣,氣他,更氣自己,沒想到才一個吻就讓她差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他對她的影響太大了,大得令她覺得恐怖。
「除了反對我的決定之外,你當然有人權。」不顧她掙扎的摟著她的腰,他將她給推進車里。
「我還要工作耶!你這樣帶我公然蹺班別人會怎麼想!」她的一世清譽都毀在他手上了。
「管別人怎麼想,我們高興就好。」他俐落的將車子給開上大馬路,似乎早就打算好要帶她上哪兒了。
「我看高興的就只有你而已吧。」她可不想跟他一塊兒出去,明天上班不知要怎麼對那一千閑雜人等解釋咧。
真煩!
「別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對他來說,旁人的「誤會」可是好事一件呢。
「那也要看得到橋吧。」
「放心吧,我會為你造一座橋的。」
是嗎?她懷疑,那是不是一座通往地獄深淵的斷魂橋?
「等會兒你乖乖听我的,我就考慮忘了之前的事。」在一家飯店前,他嚴肅的跟她提出交換條件。
「等會兒有什麼事?」突然帶她到這種地方來,她不認為他只是單純的來享用一頓豐盛的午餐而已。
「一場惡夢。」
「既然是惡夢,不去不行嗎?」她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不行。」
「什麼樣的惡夢?」她不隨便亂答應不知情的事。
「你答應配合?」
「你先說說看。」
「你只要乖乖的別說話就行了。」
這人顯然要陷她於不義的深淵。
「你找別人配合去。」她轉身立刻走人。
「這件事非你不可。」都這種時候了,他怎麼可能放她這最佳擋箭牌離他而去,他可沒興趣獨自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笑面虎。
「到底是什麼事?」以一個秘書的立場來推斷,他的生活中沒有什麼事是非她不可的;若是以公事之外的事來猜想……她突然頭皮一陣發麻!
「上去就知道了。」也不管她答應與否,他當下拉她進電梯。
「等等,我還沒答應要配合,你不可以勉強我!」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烈,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被推進火坑里當犧牲品似的。
「放心,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死拖活拉也要拖她陪他一塊兒受苦受難。
欺負!
「我突然覺得不舒服。」遁逃。
「等會兒再帶你去看醫生。」他安撫的低首在她唇上啄了下。
「我……我要去洗手間。」再接再厲。
「相信我,你一點兒也不想去洗手間。」他輕笑著,她現在的模樣兒真是有趣極了。
「你錯了,我吃壞肚子……」不經意間看到他的笑容,小臉兒立刻垮了下來。「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不滿?為什麼你要這樣欺負我?」她連人帶骨都被他給啃得乾乾淨淨了,他還想干嘛?
「這是你欠我的。」說著,半摟半拉著不情願的她跨出電梯,往一間貴賓室走去。
「我欠你的?我欠你什麼?又什麼時候欠你了?」難不成她曾欺騙他的感情?還是對他始亂終棄?
怎麼可能呀!她又不是「花花公主」那塊料,從小到大,她雖稱不上乖寶寶、資優生,可卻是相當安分守己的過自己的日子,哪有那個機會去荼毒他。
「想不起來?」睨她一眼,他真的覺得她該去讓醫生看看是否曾失去記憶過,居然敢把他忘了。「你活該要受我欺負。」
說這什麼話!
說不定是他自己眼拙認錯人了。
還想再為自己辯解什麼,他已經推開一扇門……這是什麼陣仗!?
前總裁夫人及「和風」企業的董事長、董事長夫人及董事長千金都到了!
相親!
這一定是相親!
而這場相親的男主角……正摟著自己!
她終於知道他要她配合什麼了。
經濟不景氣,工作難找,這下……她的飯碗還保得住嗎?
對於意外人物——邢羽箏的出現,大家顯然是大大的不悅。
「傲宇,你怎麼連邢秘書都帶來了?」祁夫人沉著臉瞪著他們親密的模樣。「有什麼公事的話等你回公司再說也行,犯不著讓邢秘書跟到這里來。」但願這笨兒子听得懂她的暗示。
「可是,媽,你不是說有公事要談嗎?既然要跟金董事長談公事,當然得有人來記錄這整個過程才行。」拒絕接收母親的暗示,還故意唱反調的拉著邢羽箏一同坐了下來。
她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這渾小子故意跟她唱反調是不是!
「沒什麼好記錄的。剛剛我跟金董事長一家聊得挺愉快,所以今天不談公事,邢秘書你可以回公司了。」兒子不听她的,那小秘書應該不敢違背她的意思吧。
「是,我馬上回——」
「都已經來了,吃完午餐再回去。」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已站起的身子又給拉坐了回去。
「我已經吃過了。」她的便當還靜靜躺在她桌上呢,不過看看時間,大概也被其他人給當成廚余扔了吧。
「你一口都沒動到算有吃?」以為他瞎了嗎?
「多謝總裁關心,我沒胃口。」他就不能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嗎?還是說他瞎了眼沒看到所有人都瞪著他們看?
「吃便當確實很難有什麼好胃口,所以等會兒看想吃什麼盡避點。」他是不可能讓她自己離開的。
都說沒胃口了,跟吃什麼又沒有關系!
「你——總裁,令堂和金董事長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你談,我這個『外人』還是先回公司比較恰當。」她悄悄在桌下用力擰他的腰,若他再如此不識相,堅持要陷她於不義的話,她也沒必要再為他保留什麼面子了。
「是呀,傲宇,先讓邢秘書回公司去。」這下,祁夫人不免有些動怒了。
「媽,您何必急著趕邢秘書回去,該不會……這不止是吃頓飯而已吧?」精明的黑眸掃了眼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