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再看看那剩下半瓶不到的紅酒,她突然有種天地就要毀滅的無力感。「這些……都是我喝的?」
老天爺!千萬不要哪,她可不想再因酒而懊悔了!
「想不到邢秘書的酒量這麼好,看樣子你挺有那方面的天分的,改天有機會再找你較量較量。」祁傲宇又朝她舉杯,曖昧的眼也跟著眨了眨。
「喝酒容易誤事,總裁還是少喝點的好。」不然早晚讓他掛在路邊當流浪漢!
「是呀,喝酒容易傷身,少喝點。」何仕峰輕壓下她放在酒杯上的小手,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祁傲宇輕啜了口酒,半垂的鷹眸掃過何仕峰觸踫她的手,隱含不悅。
「在這里見到何二少還挺意外的,我要離開公司前才听說業務部的李經理上貴公司開會商討天母那塊地……原來貴公司負責那件case的人換了,這倒是沒人通知我一聲。」
「李經理他怎麼……不好意思!」他趕緊將手機開機,果真有數通留言。「不好意思,我出去回個電話。」說完便匆匆離開座位。
她看著頂頭上司,眼里充滿懷疑。
「你以為我假公事名義故意支開他?」
沒錯,她懷疑他真會做出這種事……不過……為什麼?就為了支開何仕峰?
「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無聊吧?」再怎麼說他也是國際知名企業的大老板,這麼可笑的小人招數他應該是不屑為之的吧。
「當然。只不過我要求李經理,務必在明早我進辦公室時就看到天母那件case的成果,否則他就不必來了,如此而已。」
她突地瞪大眼。「你……你說什麼!?」
「你听得很清楚。你,不準跟別的男人約會。」
他以為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是他的。
「你憑什——噢……」一站起身,她忽地感到一陣暈眩襲來。
不會吧,她「又」喝醉了?
他及時扶住她差點醉倒的身子。
「不舒服嗎?來,喝一點會比較舒服。」他將杯子貼近她的嘴,溫柔的喂她喝下。
腦中一片天旋地轉的她不疑有它的喝下……「你干嘛又給我喝酒?」這人是何居心?
「你喝醉的樣子真可愛。」
他笑了,一個相當迷人的狐狸笑容。
當清晨溫暖的陽光伴著熱鬧的麻雀晨喚聲揭開一日的序幕時,床上的人兒亦悠悠醒了過來。
「噢……」
好痛!
她的頭好痛痛痛痛痛……
她逃避的往身邊的溫暖鑽去,仿佛這麼做就可以免除所有讓她不舒服的感覺……溫暖?
她猛地睜開眼,抬頭——
這下,她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他他他……祁傲宇!
他怎麼會在這里!?她怎麼會在她的床……不對,她「又」在他的床上了!
昨晚又發生了什麼事……她不必看也感覺得出來,身上這溫熱親密相貼的觸感,在在告訴她兩人一絲不掛的事實,而她亦慢半拍的感受到身上的虛軟無力及雙腿間的疲憊……媽呀!她又跟他「春夢一場」了。
依照慣例,這次他仍是睡得像頭豬一樣,一丁點清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難不成她還要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上班?然後再听他訴說他又作了什麼樣的「春夢」?盡避多想一腳踹過去,卻仍得忍受他話中有話的奚落。
再這麼下去,她遲早會瘋掉!
噢……頭痛死了……
她突然渾身一僵,瞠目結舌的瞪著眼前這緊閉雙眸的男人。
懊死的色魔!居然還能在睡夢中吃她的豆腐!
用力拿開身上的爪子,不到一秒,那爪子就又煩人的黏上她的身。她忙著阻止身上這雙該剁了喂魚的手,一個不小心,整個人被他給壓在身下,曖昧的姿勢、迅速飆高的體溫,以及那抵著她的「危險武器」,令她動也不敢動一下。
「你早醒了?」笑!他居然還敢笑!
「不醒,難不成讓你再溜一回?」天,她的樣子真是美極了!像個發怒的天使般,既狂野又純真,他寧願把所擁有的一切換取她的陪伴。
再溜一回?
「你……昨天早上……」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俏臉兒紅似蜜桃。
「嗯?昨天早上怎麼了?」她尷尬的模樣兒不多見,跟在公司里出口不饒人的精明樣兒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他喜歡伶牙俐齒的她,卻更愛此刻誘人的她。
她又瞠大眼。「你!你不要亂來!」他居然咬她的肩!
不痛,但感覺非常的奇怪,不只身上覺得怪異,就連心里,也有著異樣的感受。
「亂來?這樣嗎?」在她臉上灑下如雨絲般綿密的吻,溫熱的氣息更是整個籠罩住她。在他懷里,她像個脆弱的玻璃女圭女圭,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碎掉似的。
可惜,那是錯覺。
「起來,不然我就砸下去!」手里拿了個鬧鐘,她一臉的陰狠。
「那鐘是我爸到義大利搜購回來的古董,一個值兩百多萬美金,你若覺得那是小錢,『你賠得起』的話,盡避砸沒關系。」他笑嘻嘻的說出殘忍的話。
這個家伙……這個死不要臉的死色魔……
「起來!不然我真的砸破你這顆小玉西瓜!」她換了個樣式簡單卻讓人備覺閃亮耀眼的沙漏。
誰都看得出來那沙漏根本傷不了人,不過……
「那里面裝的不是沙子,而是最頂級的鑽石。」其價值就不必他多說了,她要真砸得下手……他支持她。
她渾身一僵,不敢置信的將手上的沙漏拿至眼前……果然顆顆晶瑩剔透,顆顆散發高貴、不可一世的光芒……
「搞什麼鬼!你房間怎麼淨放些危險物品!」難道就沒有可以讓她砸的嗎?
「對我來說那是安全物品。」若真放些便宜貨,只怕他真要「危險」了。
「你……你……你走開啦!」什麼都不能丟,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委屈。
酒後失身還不能出氣,世上還有比她還可憐、比她還倒楣的女人嗎?
「好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床頭音響比較便宜,才一百多萬而已,我不會要你賠的,你砸吧。」只要她拿得起來的話。
「你……你……你怎麼不去死了乾脆點!」她忍不住吼他,委屈化為水氣,迷蒙了漂亮的黑眸。
「噓,別哭,如果我死了,誰來吻去你的淚水。」,當他的女人有這麼痛苦嗎?
「到時我會放煙火慶祝,才沒有淚水可流!」話雖如此,但她卻因他的溫柔而脆弱得更想掉淚,盈滿心里的柔情也令她不知所措了起來。
「那我更該陪在你身邊,當你高興得渾然忘我時,至少我可以跟路人甲乙丙丁解釋你還沒瘋,這樣就不會有人報警……唉唉,你別捏了,要是瘀青了,我很難對別人交代,總不能說這是某位小姐的『吻痕』吧?」
「你你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呀!」
吻痕!
她今天肯定又得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的去上班了!
「也只有在你面前。」他這一面可不是每個人都「享受」得到的。
「我……昨天晚上……還有前天晚上……」星眸半垂,誘人的霞光浮上她純真嬌美的俏臉兒。
她害羞了。
真難以想像,他這一年來到底吃錯什麼藥,應該早點將她給吃了才對!瞧她這嬌艷欲滴、羞答答的誘人模樣兒真引人犯罪,他一個情不自禁又想將她給吃了……
「你是不是故意灌我酒?」嬌艷欲滴、羞答答的俏模樣兒轉眼間變為嗜血的魔女。
「什麼?」他純真誘人的天使上哪兒去了?
「說!這是不是你的陰謀?先把我灌醉,然後再……再對我……你……對不對?」那種事她實在問不出口,不過她很清楚的知道——她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