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能因為有人喜歡她就要我放棄她,我要的女人若沒幾分魅力,不顯得我眼光『特異』嗎?」更何況經過昨夜後,他更不可能放手讓她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是屬於他的,她的一切一切都只有他能踫觸、擁有,誰敢動他的女人,他一定殺了他!
「可是……」
「媽,我不是小孩子,我自有分寸。」就算母親反對他跟她在一起,也不會成為他跟她之間的阻礙。他要的東西,絕不會失手。
「如果你喜歡邢秘書那一型,三叔公的孫女兒小貞不錯,還比邢秘書能干。再不然,小蘭如何?小蘭乖巧,又燒得一手好菜,雖然名義上她是你的表妹,可這一表可表得遠了,要結婚一定沒問題。她比邢秘書要好多了,你多找時間跟她約會,相信你會喜歡小蘭的。」祁母仍是不願放棄要他放棄邢羽箏的念頭。
「媽,小蘭那種女孩世上多的是。」老媽是傳統的女人,自然較喜歡稱得上那些「賢妻良母」的女人,但他卻不見得會喜歡那種女孩。
「邢秘書那種女孩世上也不少,光是公司里就不知有幾十個了呢。」
「公司里的女人是不少,卻都不是我要的。」
「不然你說說,你喜歡哪樣的女孩?」她認識的人不少,相信一定能找到幾個他喜歡、而她這個當媽的也滿意的女人。
「媽,不必勞煩你,我要的女人我會自己追,你只要多陪陪老爸就行了。」
「追?你有追過女人嗎?」哪個女人不是自己跑來倒追他的?
「不然你要傳授兒子追妻的秘訣嗎?想當年老爸就是被你給追上手的,一個看遍了無數艷麗花朵的大少爺居然被你這朵南台灣小花給追上。媽,你或許可以寫本追夫秘訣教教那些小朋友。」況且她還是個離過婚、帶著拖油瓶的單親媽媽呢。
想當年,他現在的老爸因得血癌,而他剛好被慈濟的人找上,接著便忍痛捐出了他的骨髓救了現在這個老爸的命;而他感激之余,認了他當乾兒子,再將他和母親接至「祁園」居住,也安排他進「諾亞」;沒多久,在公司忙得昏天暗地的他突然被母親和乾爹的紅色炸彈炸到;至此以後,夫妻倆夫唱婦隨,拋下他這個倒楣苦命的兒子在公司里作牛作馬,他們則是幸福逍遙的出國游玩。
「渾小子,就愛拿我跟你爸爸開玩笑。」祁母板起保養得當的漂亮臉孔意欲給兒子來個警告,可心里那滿滿的幸福卻老是自她的臉上漾了出來。
「我只是提醒你,再不回家陪老公的話,小心他要登報尋妻了。」
「那你呢?你還是要邢秘書?你跟她是真的還是玩玩的?」她還是不死心,非得探出兒子的真心話不可。
「你苦命的兒子還有會議要開,沒時間談情說愛。」
眼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也只好暫時放棄。
「好吧,今晚回來吃飯,不要老是住在公寓里,你一個大男人的,一定不會好好照顧自己,這幾天回來家里住,我讓劉嫂多弄些你愛吃的東西。」順便幫他補一補。
「再說吧!最近很忙,我會盡量找時間回去。」
充滿浪漫氣息的餐廳里,輕柔的音樂悠悠回蕩,柔和的燭光將戀人們的距離拉近了幾許,在這令人陶醉的氛圍里,就算是吵架的情侶,也會因浪漫的氣氛催化而再次恢復往日的濃情蜜意。
「羽箏,近來工作好嗎?」何仕峰充滿情意的眼眸痴望著邢羽箏。
「還可以。」唔,好累,好困哪。
「你看起來似乎很累,秘書的工作讓你負荷不了嗎?」
「最近是忙了些,不過還不至於到負荷不了的地步。」她朝他柔柔一笑。「倒是何經理,貴公司近年來的發展愈趨國際化,想必是忙得不可開交。忙歸忙,健康方面還是要多加留意才行。錢賺得再多,若沒有健康的身體,則一切都是枉然。」就像她公司里那頭牛一樣,一忙起來昏天暗地,連他們這些小秘書也得留下來陪他加班、等候差遣。
「我看起來像未老先衰的中年男子模樣嗎?怎麼你知道我的健康有問題?」她的關心令他心喜,卻也頗為憂心,自己在她眼中該不會真像個中年男人吧?
「猜的,像你們這種大忙人,大都會忙得忘了三餐。」公司里那頭牛大概連消夜也忘得一乾二淨。
「哦,這麼說來,祁總裁也是?」
「大同小異。」不想再想到他的,可他的身影卻老是冒出來干擾她的思緒,這下她覺得更累了。
「我怎麼了?」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突兀的插入他們之間的對話,不請自來的身影更是不客氣的一坐下。
「真巧,祁總裁也來用餐?」一見來人,何仕峰迷戀的目光不禁黯淡、收斂許多。
「當然,難不成我不吃不喝還能活下去?」
「誰知道。」瞟他一眼,她相當懷疑此刻他出現在這里的動機。
「介意我坐下嗎?」他當沒听到她的咕噥。
「當然不介意。只不過……怕祁總裁約了人不方便。」何仕鋒心想,他會出現在這里,應該是約了人才對。
「我約的人『不計後果』的放我鴿子,我正愁一個人用餐無聊呢。」他意有所指的看著邢羽箏,揮手喚來侍者為三人各倒了杯名貴順口的紅酒。
不計後果?難不成這男人一點風度也沒?
「邢秘書,你怎麼看起來很累的模樣?跟何二少約會讓你傷神嗎?」他朝她舉杯,輕啜了口。
「今天並非假日,上了一天的班,當然看起來較為疲累。」知道她累就快滾,她沒心思應付他。
「可我記得,平常就算加班也不會讓你累成這樣,你這樣看起來就好像昨晚都沒睡的模樣兒。」這是事實,他記得自己昨晚一直要不夠她,纏著她到天快亮了才讓她休息,她今天還能準時上班簡直是奇跡。
「托您的福,昨晚我睡得非常好。」也不想想是誰害她累成這樣的!
「昨晚你喝了不少酒,難道都沒有什麼『並發癥』困擾你?」
並發癥?「羽箏,你頭還痛嗎?」何仕鋒擔憂的看著她。
痛?
她當然痛!事實上她全身酸疼得厲害,但又不能告訴別人她有多可憐……
「不會,我很好。」她輕啜紅酒,掩飾自己的心虛。
「不會嗎?第一次總是比較難受,以後習慣就……你們怎麼了?」祁傲宇好笑的看著他們兩個的反應,尤其是邢羽箏,她剛剛差點嗆到。「難道不是嗎?我記得邢秘書說過從來沒喝過酒,昨晚的酒會上不是你『第一次』品嘗酒?」他淡淡笑著,又朝他們舉杯致敬,看起來相當「無害」。
可惡!這家伙簡直是「全民公敵」!他非得讓她無地自容不可嗎?
「總裁記性真好,沒想到連我自己都忘了曾說過這話,您卻記得這麼清楚。」他記性還好到把昨晚的事當成春夢一場!
「你的事我怎可能忘。」瞧那小臉兒滿滿的暗諷,這是否表示她不想他忘記昨夜的事?
他若有所指的話令她心一驚,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只能藉著喝酒的動作掩飾內心的慌張與不安。
他到底是如何看待昨晚的事?是把它當成春夢一場?抑或是……他從頭到尾都記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羽箏,你很渴嗎?」何仕鋒突然問,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們之間不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系,難道……他真的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