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夠她後悔死了!她才不要再來一次,誰知道下次他是不是還當那是一場春夢……可惡!她寶貴的一夜居然被他當成一場夢!雖說這可免除一場尷尬,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真是太不值了!
「拍賣會呢?」
「一樣!有酒的都不行。」
「有『酒』的都不行?」他挑眉看她氣紅著臉兒的模樣兒。「原因呢?難不成你昨晚也夢見我了?」
什麼?
「我說對了?」他笑得好邪惡。「我來猜猜,你的夢應該是……」
「沒有!我沒有作什麼夢!包沒有夢見你這該死的家伙!」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急忙否認。
「該死的家伙?」他愜意的模模下巴,「看樣子在你的夢里,我是做了什麼令你生氣的事了?」
「你……沒有!我昨晚睡得很好,沒作什麼夢,一覺到天亮。」不敢迎向他探索的目光,她不自在的看著窗外。
「是嗎?看來似乎不是如此。」
「你想太多了。」
「讓我猜猜,我是不是……」他無聲無息的來到她身後,「有對你這樣?」他輕嚙她小巧如貝的耳垂,立刻嚇得她急忙跳開,但他的手臂卻早一步的將她給限制在懷抱里。
「放開我!」他想做什麼!?
「我一放,你是不是就要逃了呢?」就像今早從他床上、從他懷里逃開一樣。
她以為他睡得不省人事,然而事實上,他比她還清醒。
「你發情了,我不逃,難不成要留在這里當犧牲者!?」當她白痴呀。
「犧牲者?跟我在一起很委屈嗎?」多少女人想纏上他他不要,而她卻老不當他是回事。
「至少我不認為那是種幸福。」她在他身邊一年多,這一年來他身邊有多少女人來來去去她非常清楚,也相當明白他從未認真對待過誰,更知道他的狠絕無情可以做到多麼殘忍的地步。
她是不可能讓自己成為他眾多情婦之一的。
「幸福也是種冒險不是嗎?不冒險,你怎知有沒有幸福可言?」
「明知不可為而為,無異是自我毀滅。」尤其對象是他,她最不可能去做冒險的賭注,跟他賭,她就只有被耍弄的份而已。
「難道我就這麼令你反感?」她應該看得出來,他對她和對其他女人的態度有多麼的不一樣。
溫柔的嗓音奇異的撫過她的心,她不自在的掙扎著。
「萬歲爺,你等一下還有會要開。」
「這麼多會議,我真懷疑是不是你故意要讓我忙不過來所做的安排。」她躲他一整天了,在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跟她獨處時,他卻總是有開不完的會議。
「你可以不去開會呀,反正損失的又不是我。」她幸災樂禍的笑道,趁他一個閃神,立刻鑽出他溫暖的懷抱。
沒錯,他的懷抱很溫暖,而且還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心感,但是她知道,那不是屬於她的,他這「公共用品」不適合她。
「說的也是,那……讓它倒了如何?」
「這麼不負責任的話虧你說得出口。」他腦袋里到底在想什麼!?
「你希望我負起責任?」他突然認真無比的問她。
問她做什麼?
「公司是你的,當然得由你來負責。」
「那你呢?」
「我?」她怎樣?她根本就……天!他該不會是問昨天晚上的事吧?他不是當那是春夢一場了嗎?
「你要我負責嗎?」他上前兩步,將來不及退開的她再次納入懷中。「累不累?你今天應該在家休息才對。」他親昵的模模她的脖子,眼尖的看到她藏在領巾下的吻痕。
轟隆隆!
她渾身動彈不得,就連腦子也無法正常思考。
他……他記得!?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哪!她不要他記得,她不要他記得昨夜的事!
「昨晚……」他好笑的看她心慌的模樣兒。「你好像喝了不少香檳,頭不疼嗎?」他體貼的幫她按摩太陽穴,她舒服得閉上眼楮,完全忘了要離他遠遠的誓言。
「還好。」當她發現發生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時,震驚早掩過腦袋里的小人打鼓聲,再比起身體的不適,頭疼算什麼!
「下班後先別離開,我帶你去吃飯。」
「哦。」她舒服得好想睡覺,勉強支撐的身子好像得到支撐似的放松了不少。
「箏兒。」
她微微睜開眼,便見到一張愈來愈近的俊臉……
「傲宇,你們在做什麼?」
突來的聲音驚醒了邢羽箏,她眨了眨眼,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坐在他大腿上,整個人像洋女圭女圭似的被他抱在懷里,這種感覺真舒服……不對!
她立刻推開他的懷抱跳下來,一看清門口來人,她險些一頭撞死自己。
天哪!是前總裁夫人!
完了!除非發生奇跡,否則她是不可能跟他有清白的傳聞的。
「我……我先出去了。」沒臉見人,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祁傲宇倒是不以為忤,逕自扯了扯領帶,一派輕松的倚進椅子里。
「媽,你嚇到我的小丫鬟了。」可惜哪,只差一點他就偷香成功了,若順利的話,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
「小丫鬟?傲宇,『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她原本是挺欣賞邢秘書的,現在看來……
「媽,你別亂想,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他的小箏兒可不是那些膚淺的女人。
「我看不出有哪里不一樣的。」還不是一樣急著想爬上她寶貝兒子的床,跟之前那兩個秘書都是一個樣兒,正經個沒多久便露出馬腳來了。
「當然不一樣,我不會讓她離職。」他不跟公司的員工有什麼曖昧,之前跟他有過關系的女人也都是自願離開「諾亞」,只為了得到他。雖然她們都無法達成目的成為「諾亞」的總裁夫人,不過他也不曾虧待過她們。
但這次不一樣,他不會因為她是他的秘書就放棄心里的堅持,更不會要她離開「諾亞」、離開他身邊。
「不讓她離職?難不成你要騙我說你跟邢秘書沒什麼?」祁夫人完全不相信,剛剛若不是她剛好進來,他會做出什麼事還不一定呢。
他跟她,當然有什麼。
「傲宇,你別光只是笑,你應該記得你爸爸以前發生過的事吧?」雖然那事及時發現,免去了重大的損失,但難保他們永遠都能那麼幸運。
「媽,她那種個性是當不了商業間諜的。更何況,我跟她之間的關系還是她最不想要的。」想想還真是令人失望。
「她不想跟你有關系?真的假的?」她不信,該不會是傲宇騙她吧?
「她急著撇清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跟我有什麼。」遇上她,他老是覺得自身魅力不足、自信心受損,否則他勾引她一年了,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喜歡她?」想跟對方有什麼的人是他?
他不否認,卻也不承認。
「別光只是笑,我是你媽,可不是你那票崇拜者,別以為我還會受你迷惑。」兒子的好她太清楚了,這讓她這個當母親的感到驕傲,卻也讓她覺得心慌。
真不知道她這個兒子什麼時候肯娶個老婆、生個孫子給她抱。
「媽,你覺得邢秘書如何?」
祁夫人瞟他一眼。「你不是說人家不想跟你有什麼?既然如此,你何必挑上她?她是個好助手,卻不見得是個好妻子。」剛剛進來時看到她桌上那一大束紅玫瑰,都活了半世紀了,她當然猜得出來那是愛慕她的男人送的,這樣一個會招蜂引蝶的女人實在不大適合他們家。
包何況兒子的話並不能撫平她的疑慮。倘若邢秘書真不想跟她的寶貝兒子有什麼牽扯,又怎會讓她瞧見她坐在兒子懷里的畫面?而公司里的蜚短流長她也听了不少,她不認為事情真如兒子所說的——她對他沒任何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