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滬心意已定,才懶得理會兒子說什麼,又徑自轉向古月兒道︰「月兒,妳想不想去日本玩玩?」
迸月兒溫柔地笑笑,卻也跟著刑徹搖了頭。「下次吧,這次刑徹是為公事而去的,我這樣會打擾他。」
深知父親個性的刑徹,知道刑滬是不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只好轉頭向一旁的女乃媽道︰「女乃媽,這兩天準備一下妳跟小姐的行李。」看來只好推掉一些會議了。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女乃媽托了福可以跟著去日本,高興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刑滬看到女乃媽如此興奮的模樣,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有古月兒一臉的擔憂,拉了拉刑徹的衣角試圖拒絕。
「刑徹,真的不用了,這樣太匆促了,機票、飯店都應該事先訂好的……」
去日本不是一件壞事,何況她可以因此更接近刑徹,只是……她手臂上的青氣每個月必須打一次解毒劑,而現在已經是月中了,她不能冒險。
「月兒,刑家擁有上海屬一屬二的運輸業,不論是地上走的、海上行的、還是天上飛的刑家都有一份,機票妳不用擔心,妳和刑徹坐的是私人飛機,多帶兩個人不是什麼問題。至于住的地方,我和飯店的總裁是老友了,待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就行了。怎麼,妳還擔心些什麼嗎?」刑滬覺得她在體貼刑徹,便繼續勸道。
見刑滬似乎心意已決,一定要她跟著去,她只好轉向刑徹求救。「刑徹……」要是在日本有什麼事耽擱了,那她不就得等著毒發身亡嗎?
刑徹淡淡地回望她一眼,對她似乎真的不願同行的堅持,反倒起了興趣。「沒關系,妳和女乃媽就跟我去好了。」
「……」沒想到刑徹真會一口答應,古月兒一時也愣住,不知該怎麼回話。
就這樣,在刑家父子兩人的推波助瀾下,她也不得不點頭,答應去日本了。
事情底定,刑滬更是笑得一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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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日本某飯店餐廳
由于這次的行程主要目的是工作,到達日本的三天下來,古月兒和隨行的女乃媽幾乎見不到刑徹的面,他忙得昏天暗地,而她們兩人卻是閑得發慌。
好不容易等了三天,刑徹終于將大部分的重要會議給開完,卻沒想到臨時又出了點狀況,刑徹只好又放下飯店內的兩人再次開會去。
依著和刑徹約好的時間,古月兒和女乃媽兩人坐在飯店的餐廳內,等著刑徹會議結束。
服務生一送上咖啡茶點,細心的女乃媽便一個個交代好。「小姐,杯子在妳的前方,糖放在妳的右手邊,女乃精是左邊,還有西式餅干放在……」
女乃媽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堆,卻引來前桌幾名日本男子的訕笑聲。
「嘻嘻嘻……」
女乃媽微怒地瞪了前桌一眼。那幾名身著高級西裝卻面色猥褻的男子,從她們一進到餐廳內,就沒將眼光從小姐身上移開過。
害怕古月兒心里不舒服的女乃媽,拍了拍她的手。「小姐,妳想回房間去嗎?」反正在房內等少爺也是一樣的。
迸月兒也老早就注意到那幾名日本男子,卻只是搖搖頭。「我們難得來日本一趟,不要老是待在房間里,而且我們跟刑徹說好在這里等他的。不要緊,別理那些人就是了。」
等得幾乎不耐煩的女乃媽,有些抱怨地說︰「少爺也真是的,說好的時間早就過了。」
「再等等吧,也許他有什麼重要的事耽擱了。」古月兒閑適地啜著咖啡,一點也不在意久候。
在飯店內實在悶得發慌的女乃媽又抱怨道︰「其實我們可以跟著導游走走也好,偏偏少爺卻堅持要跟我們一起,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迸月兒笑了笑。「我們和導游語言又不通,去了還不是白去?」要她扮演一個瞎子在日本游大街,她可不想。
在她和女乃媽兩人對話的同時,前桌的幾個日本男子早已起身向她們欺進,古月兒皺起了眉,這種高級飯店內,居然還有人敢明目張膽做這種事?
站在她們桌前的日本男子們,唏唏嗦嗦地用日語說了幾句,見她們不懂,看似為首的一名男子,干脆大膽地直接伸手要模古月兒的臉龐──
迸月兒還沒躲開,女乃媽就先一手拍掉男子輕薄的手,大罵道︰「你們這是做什麼?!穿得有模有樣的,卻在這里欺負人?」女乃媽尋找著餐廳內的服務生,卻發現服務生老早溜光了。
反倒是古月兒氣定神閑,抓住女乃媽的手臂拉她坐下。「女乃媽,別氣了,他們听不懂妳說什麼的。」
依這幾名男子的高貴衣著、還有他們在餐廳內敢仗勢欺人的模樣,想必是背景和靠山強大才敢這麼目中無人。
算算時間,刑徹也差不多該到了,在公共場合內她又不能出手,只好忍著等刑徹來解決了。
為首的男子被女乃媽這麼一喝,面子掛不住,氣全都上來了,似乎打算要硬來。用日語交代了身後的同伴幾句後,一把抓起古月兒的手臂就要拉走她。
「放手!放開我家小姐!」女乃媽心急的要護著古月兒,對男子和他的同伴們一陣胡亂踢打。
迸月兒見狀一怔。這個老女乃媽真笨!憑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敵得過手腳健壯的年輕人?
男子的同伴們憤怒地罵了幾句日語,不耐煩地一把推開女乃媽,女乃媽年紀大,禁不起被人這麼用力一推,身子用力撞向一旁的扶梯昏了過去。
見到女乃媽受傷,古月兒沒來由地心一緊,顧不得扮演的柔弱角色,扭開了男子箝制的手臂,一掌打向他,隨即扶起地上的女乃媽想搖醒她。
「女乃媽?醒醒!」
真是的,她就算不管自己,刑徹也不會怪罪到她頭上的。
真傻……
沒有半點縛雞之力的老女乃媽,卻焦急地要護著她,一股被人疼愛的感覺第一次暖暖流過古月兒的胸口,然後逐漸化成一股怒意……
被打了一掌的男子沒想到一個盲女的力氣會這麼大,那掌打得他胸口欲裂,沒被人這麼對待過的他當下氣憤不已,掀起一掌就要往古月兒的臉上招呼過去。
迸月兒早撿起地上被打碎的瓷片夾在手指間,憤怒使得她冷靜全失,完全忘記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她手指一收,準備朝男子的咽喉射出瓷片時,卻看見餐廳大門口出現了刑徹的身影。
可惡!迸月兒在內心啐了一聲,丟下手中的瓷片。
「月兒!」刑徹一進餐廳,就見到古月兒跪坐在昏倒的女乃媽身旁,被陌生的男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沒想到男人似乎打得不夠盡興,又舉起手掌想繼續往古月兒身上招呼。
刑徹眼明手快地擋在古月兒身前,一把扯住男人的手腕,用極其流利的日文憤怒地說︰「混帳!為什麼踫我的人?」
男人被抓住的手腕給掐得疼了,心一急,威脅的話也跟著出口。「你要是傷了我,我讓你在日本吃不完兜著走!」
刑徹冷冷一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那你盡量試試看。」
手腕幾乎快被扭斷的疼痛,讓男人痛得大叫,而他身後的同伴們老早跑得一個不留了。
男人的慘叫聲引來飯店總裁的注意,跑到刑徹跟前苦苦哀求著。「刑總裁,手下留情,他是我兒子。」
刑徹見到是來者父親刑滬的老友,便放開了男人。原來是飯店總裁的兒子,難怪敢這麼仗勢欺人……
男子一見到父親出面,馬上一臉氣憤地指著刑徹他們。「爸,我要你把他們趕出飯店!」